顏素又在宮中休養(yǎng)了兩日,何侍郎和何文遠(yuǎn)的案子還沒查完,她一個被何文遠(yuǎn)氣暈的人實(shí)在不適合去太早露面,總要堵住言官的嘴。 不過太子和楚皇也深知她的性格,知道她會無聊,這天早上太子便過來找她了。 他看著在自己宮里練劍的顏素,無奈道,“知道你閑不住,但這兩日宮外先不要去,人多眼雜,容易被言官抓住辮子,那樣我和父皇的耳朵就沒法清凈了。” 他進(jìn)門后顏素也沒停,在他說完這話后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劍鋒一轉(zhuǎn)便對上了太子。 太子從容的笑著,輕而易舉地避開了快要刺到他頸間的劍,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劍尖。 “無憂,別鬧了,也就是在你宮里,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地方,他們都要給你扣上一個刺殺儲君的帽子了。”太子說。 顏素聳聳肩,把劍丟給了一旁的侍衛(wèi),又接過半夏遞上來的手絹擦了擦手,無聊的在石凳上坐了下來。 她說,“皇兄,你方才出手慢了一步。” 太子面色不變地看著她,說,“你出劍的速度也慢了。” 顏素抿了抿唇,無奈道,“饒是劍圣,這樣一天到晚躺在床上也會變得提不起劍,更何況是我。” 太子比她更無奈,“這兩日不許出宮,過幾日你不是要宴客,到時候一應(yīng)花銷都從我私庫里出。” 顏素眼睛肉眼可見的亮了起來,“皇兄真好!皇兄真大方!” 太子太陽穴跳了跳,此刻他才想起自己來之前還跟父皇保證不會慣著無憂,結(jié)果看著她那百無聊賴的樣子又不忍心了。 既然如此,干脆再讓她高興一些好了。 他微微沉吟,“你若是實(shí)在無聊,便讓長吟帶你去他們訓(xùn)練的地方玩一玩,我可警告你,那些危險(xiǎn)的暗器毒藥都不許碰,否則以后都別想再讓我瞞著父皇慣著你了。” 顏素多上道啊,立即就要指天發(fā)誓,不過她手指剛立起來就被太子的大手包住了。 “不許說渾話。”太子警告。 就像生怕她會發(fā)誓詛咒自己一樣。 顏素被他的動作牽扯的身子都歪了一下,太子沒放手,她也沒有動,就這樣歪著頭沖太子甜甜的笑了一下,“還是皇兄最了解我,我保證,我保證絕不會碰任何長吟不讓我碰的東西!” “你呀!”太子搖搖頭放開了顏素的手,他知道顏素這保證基本沒什么用,但還是希望她能記住自己說的話,莫要將自己置身危險(xiǎn)當(dāng)中。 顏素才不管別的,她臉上帶著雀躍欣喜,很狗腿的將點(diǎn)心瓜果捧到了太子面前,“吃呀皇兄,我請你!” 看她多大度。 太子:“……” 無憂宮好些個稀有的吃食,都是他和父皇特意讓人送來的,這丫頭倒也好意思說“請”。 太子坐了一小會兒就離開了,她一走,顏素立即吩咐半夏,“將本宮那套墨色的勁裝拿來。” 又對三七道,“你們幾個也準(zhǔn)備一下,咱們?nèi)フ夷愕睦仙纤厩写枨写琛!? 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