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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瞬間，李十二心里是非常懵的。

    的確，有些話江陵不說，他沒有想到。

    有些，則是早就想到了的，卻沒有勇氣去面對。

    不過現在話都說開了，他心里反而有那么一抹釋然。

    “江陵，你說你是江陵……精神分裂出的另一個人格？”李十二有點不確定的問著。

    這種情況非常少見。

    就像李十二和李十一，都想要爭奪這樣一個身體。

    無論是李十二，還是李十一，都想要殺死對方，獲得這具身體獨有的占據權利。

    可面前，這兩個江陵絕對不是李十二和李十一那樣的關系。

    居然有點像……共存？

    這是非常難以想象的。

    雖然李十二知道這種現象的確存在，可存在的幾率太低了。

    非常渺茫。

    如此低的概率，居然會發生在江陵身上？

    差不多墨菲定律一樣的存在。

    李十二不信，但那些話字字戳心。

    “怎么能證明，江陵還在，你還沒有惡意？”李十二耐著性子問道。

    “算你還有點良心。”江陵輕哼一聲道：“我甚至還以為，你會借著這個理由，直接把江陵殺了呢。反正她是個最大的麻煩，又不好處理。”

    “如果殺了江陵，你唯一結婚的妻子不存在了，你身邊的普通人拖油瓶也不存在了。”

    “而且你還能說是我殺了江陵，你為妻子報仇，順便作作秀。”

    “多好的過程啊，但你沒有這樣做。”

    江陵沉吟片刻，開口道：“或許，她這樣做，也還算值得。在你心里，她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九幽真君低下頭，他已經用腳指頭在地上摳出了一個兩室一廳。

    順帶打算再摳個廁所。

    翠花也感覺很尷尬，別人的家事，他們在這里成什么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

    世界上最難說清楚的，就是感情。

    根本說不清，道不明，處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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