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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黑煙取代了血液，成為李十二身體無處不存在的東西。

    也就是在這時。

    李十二發現自己體內，居然有九顆心臟！

    他罕見的，有一絲震驚。

    這意味著，自己并不是普通人！

    當初在封禪臺，他無意間經過透視儀時，殷間便察覺到蹊蹺。

    但沒有說出來。

    其中固然有擔心被滅口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殷間想要自己查清楚，九顆心臟和七顆心臟有什么關系。

    七顆心臟，是七巧玲瓏心。

    那九顆心臟？

    沒人知道。

    就連李十二自己，也不知道。

    很快，九顆非常小的心臟，分裂出來，將那個漆黑的心臟包裹。

    李十二知道，自己之前留的后手，現在一定要用出來了！

    他閉上眼睛，讓意識回到身體內。

    四只幽冥獸，圍了上去。

    ‘心，心臟……’

    可就在這時，或許是畫過于激動，或許是認為李十二死了。

    一行行文字，出現在李十二的意識內。

    ‘心臟，你看到我了嗎？占有這具身體，我將再次成為神的雙眼。’

    雙眼？

    李十二忽然明白，為什么畫能看的那么遠，還能預知未來。

    神的雙眼，神之心，還有之前那自稱神之血。

    在昆侖山時，李十二曾經問這幅畫，神之血，到底是什么來歷。

    當時畫便猶豫了。

    現在想，應該是擔心暴露自己。

    它和血，是一個人身上的東西。

    而神之血，畫的是一個人被殺，血流出，形成的能力。

    畫，則是眼睛！

    但李十二還有一個疑惑。

    這幅畫，似乎在很多地方都出現過。

    到底是分身，還是說，神有很多雙眼睛？

    他原本決定吞噬掉這顆心臟，但現在，李十二改變主意了。

    讓它們占據。

    自己再收回。

    心臟不斷跳動，黑色的血液，侵蝕著每一處身體。

    很快，身體全都變成黑色。

    那顆心臟跳動的頻率，也陡然加快。

    李十二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變的堅硬。

    血，在外面，蚩尤在追。

    也就是說，心臟沒有血液，只能通過這種黑色的氣體作為填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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