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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

    樹林里有四道人影。

    “將軍，同盟中有叛徒，出賣了我。”司馬無忌靠在樹上，從懷里摸出一支染著血跡的煙，緩緩點燃。

    明亮的煙火，在夜色下格外刺眼。

    天空烏云消散了些，月亮好歹能射下一點光芒。

    讓這黑夜沒有那么難看。

    “給我來一支……”

    尚有一息的柳千蝶用十分微弱聲音開口，證明自己還活著。

    痛！

    她不敢動。

    身體像散架一樣，被傷害的很徹底。

    “你還抽煙？”司馬無忌有些意外。

    似乎他認識的不死族里，沒人抽煙。

    可忽然，司馬無忌笑了。

    他自己，現在也是不死族。

    不過，司馬無忌并沒有給柳千蝶，而是看了眼夜不歸，征求下這位將軍的意見。

    “給她吧。”夜不歸點了點頭。“畢竟替我受了不少罪。”

    原本有些感恩的柳千蝶，聽完這句話，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直接過去。

    “夜不歸，你還跟以前一樣，嘴巴臭的很。”柳千蝶接過司馬無忌的煙，坐在樹下，深吸了口。

    她費力抬起手，向后弄了弄頭發，再加上這身破碎的旗袍。

    儼然就是一個失足少女。

    “司馬無忌，你說誰背叛了你？”夜不歸這次能得手，離不開司馬無忌配合。

    若不是司馬無忌救出巫神，再通過巫神催眠外圍禁軍，他根本到不了段通天面前。

    最后，還是因為輕敵，險些功虧一簣。

    不過勝利的天平，最終朝他們這邊傾斜了。

    “誰出賣我，我不清楚。但那個叫李無心的家伙，的的確確是有人指使。否則，我來黑松盟刺殺張勁松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泄露。”司馬無忌彈了彈煙蒂，陷入深思。

    但最終，他沒有確定到底是誰。

    似乎每個人，都有嫌疑。

    “將軍，我還是親自調查這件事吧。”說完，他將煙頭丟在地上，用力碾滅。

    而后，消失在黑暗中。

    夜不歸沒有阻攔。

    他聽說過司馬無忌，一個有野心，還精于算計的家伙。

    內部有矛盾不可怕，這是好事。

    避免一家獨大。

    作為領袖，他喜歡看到這種爭執。

    只要不是有損團隊利益，內斗的越厲害越好。

    “走吧。”夜不歸彎下身，從柳千蝶嘴里搶下半支煙，扔在地上。

    像是拖著死狗一樣，拖著柳千蝶朝樹林盡頭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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