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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

    他一口唾沫吐出去，厭惡的罵著：“你收了五百萬，制造這場車禍，你告訴我與你無關？”

    越說，白鳴越生氣！

    “這兩位……”

    李十二掃了眼蜷縮在角落里的兩人。

    都是男人。

    其中一人年紀輕輕，二十幾歲。

    染著紅色的頭發，身上還紋著青龍。

    另外一人五十多歲，獨眼。

    “都是……干什么的？”

    李十二走過去，兩人立刻蜷縮在一起。

    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

    “年輕的，趁出租車司機去買水的功夫，搞壞掉剎車。事實上，出租車司機是個老師傅，如果不是剎車損壞，完全能確保自己活下來。”

    白鳴紅著眼道：“最后時刻，他選擇自己撞向卡車，避開了身后的段蘭蘭。這群畜生，他媽的……”

    砰！

    說完，他一腳踢在少年腦袋上。

    “哥……我錯了！”

    少年抱著腦袋，痛的嗷嗷叫。

    “一個家庭，就被你們毀了！”

    白鳴深吸一口氣，仰起頭不讓眼淚流下來。

    “看來，不是他們想讓段蘭蘭活著，而是出租車司機救下段蘭蘭。”

    李十二自言自語道：“在這些人看來，段蘭蘭橫死，更能令江陵離開家。同時，李無心和棠酒的秘密，也能永遠守住。只能說，天意。”

    大難不死。

    “大哥，那司機剛當爺爺，車上還有新買的嬰兒衣服。我去現場的時候，那嬰兒衣服上全是血！他本想跑完這單，直接回家。可誰知道……”

    說到這，白鳴雙拳死死攥在一起。

    而他面前的三人，不敢出一聲。

    “這個呢。”

    李十二指著獨眼：“他，又是干什么的？”

    “這是罐車司機的小舅子，要不是他嘴大到處胡咧咧，我們也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白鳴走過去，蹲下身看著獨眼：“說，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來！”

    “是……”

    獨眼早已嚇傻。

    他剛要開口，一旁的光頭司機大吼道：“猴子，你不能說！”

    被光頭一喝，獨眼不敢出聲。

    “呵。”

    李十二笑了笑，慢步走到光頭司機面前：“你，知道自己做錯了嗎？”

    “我警告你！這是法治社會！我酒后撞死人，自有法律制裁我！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光頭怒吼著，可眼睛里，卻帶著恐懼。

    話雖然喊的很大聲，但毫無底氣。

    “是嗎？”

    李十二仰起頭，兩只手插進口袋里：“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出租車司機，算是你殺的吧。”

    “那是意外！我告訴你……”

    “你還是不知道懺悔。”

    李十二失望的搖搖頭，視線逐漸下移到光頭司機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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