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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彥軍家在棚戶區。

    周圍鄰居也都是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

    見到兩人回來，街坊們無比親切的打招呼。

    “這錢，給你。”

    李十二將汪沐春給的現金遞到古彥軍手里。

    “小伙子，錢我不能要！”

    古彥軍直接搖頭拒絕：“高樂樂對我已經足夠關照，老頭子每天撿撿垃圾，一個月能有好幾千，足夠花了！”

    他從來不接受別人的錢。

    即便現在窮困潦倒。

    每個人都有自己內心的堅持，古彥軍的堅持，就是自己那份底線。

    “這錢，不是白給你的。”

    李十二不管古彥軍的態度，直接把錢塞進他口袋里：“我需要向你打聽一點情報。你知道的，情報很值錢。就算你自己不管，總得考慮你妻子吧。她剛剛恢復，需要營養。”

    “這……”

    一說到自己妻子，古彥軍有些猶豫。

    老婆子跟他一輩子，什么福沒享到，到老還得遭罪。

    “行，先說好，這錢算我借你的。等以后我攢夠，還給你。”

    古彥軍不再堅持，領著李十二回到自己家里。

    屋子很破。

    昏暗。

    這是李十二的第一感覺。

    棚戶區的小房子，大都破爛不堪。

    而古彥軍的這間，更加殘破。

    白天外面陽光充足，可屋子里昏暗潮濕。

    三十多平的小屋子，除去一張床，還有那些沒來得及出售的廢品，基本就沒有什么地方。

    “家里比較破，讓你見笑了。”

    古彥軍將廢品放好后，打開黃色的燈泡。

    燈泡應該有些年頭，這種黃色白熾燈，大概是十幾年前的產物。

    借著燈光，李十二打量一番。

    墻壁上貼滿報紙，很有年代感。

    “老婆子，上次我給你吃的藥，就是這位小伙子給你的。”

    古彥軍走到床上，輕輕給老太婆蓋一蓋被子。

    初春。

    京城天氣有些寒冷，屋子里因為陰暗，顯得更加濕冷。

    “謝謝……”

    老太婆發出微弱的聲音。

    “沒事。”

    李十二走過去，發現老太太雖然恢復不少，但因為年紀的緣故，已經接近油盡燈枯。

    恐怕三五年內，就會大限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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