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劉玉看來,紫云道人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但大都是沒有意義的廢話。 大意而言,就是上山需要經過“資格考驗”,不是誰都有資格觀戰的。 只有擁有不俗的實力,得到諸多同道的認同后,方可上山。 說到底,就是要得到白云觀的認同。 白云觀每個境界都會派出一名修士,作為考驗資格之人,只有戰勝此人方可上山觀戰。 至于煉氣期修士,則是輕飄飄一句恐有生命之憂帶過,沒有再多提。 “豈有此理,天王山乃無主之地。” “我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要上山又何須你白云觀的承認?” 這時,先前那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又在場中響起。 “哼” 這種伎倆能瞞過普通筑基修士,又如何能瞞過筑基巔峰的紫云道人? 只看見此人目光如電,朝下方人群中望去,鎖定某個方位發出一聲冷哼。 “呃啊!” 不見任何動作,但卻立馬有一聲慘叫傳來。 人群中,有人步履踉蹌地后退,痛苦的捂住腦袋。 “神識攻擊!” 有觀戰修士見多識廣,認出了這極為稀有的秘法。 “紫云達到筑基巔峰已久,又有極品靈器在身,再加上神識秘法。” “我等之中,恐怕無人是其一合之敵啊。” 人群中,有修士低語道。 “神識秘法。” “果然修士的修為越高,各方面存在明顯短板的可能性就越小。” 劉玉面色凝重,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修士,施展神識攻擊的秘術。 他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因為有獨一無二的“存神妙法”,就小看其他修士。 尤其是這種大宗嫡傳,聲名遠播的修士。 “有什么可忌憚的,他紫云道人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 “難道還能讓我等這么多同道束手無策?” 人群中,有機靈的修士繼續慫恿著。 說著一些激進的言論,恨不得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劉玉忍不住側目望去,鎖定了那個賊眉鼠眼、目露精明之色的修士,心中卻在暗暗尋思。 “莫非此人是宗門安排過來的托?” “目的就是想把水攪渾。” 無怪乎他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觀戰修士中有好幾人都在慫恿,似乎非常想諸修與白云觀起沖突,根本不像是普通修士的立場。 宗門的影響力雖然還到不了這里,但如果只是安排幾名修士過來,那就實在太輕松了。 不過能修煉筑基期的,很少有愚笨之人,自然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與白云觀交惡。 紫云道人的“上山資格”一經講出,自覺有些實力的修士都沉默了下來。 大部分修士雖然不甘心,還想做一些努力,讓白云觀做多更多讓步。 但他們實力相對不足,還是只能是無可奈何的接受現實。 原本還聲勢浩大的群修,瞬間就分崩離析,諸修眼神閃爍的靜觀其變。 他們本就不是一伙的,自然無需為旁人考慮。 “紫云師兄為何如此安排?” “放這些人上去,會不會打擾到師叔們的計劃?” 白云觀原本退下的藍袍男子,見此有些不解,傳音紫云詢問原由。 “無妨,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既然他們趕著去送死,我等又何必阻攔呢?” “需知上山容易下山難!” 紫云道人不動聲色傳音回道,滿是老成持重的口吻。 見群修的抵制小了許多,他當即命令三名同門師弟師妹越眾而出,接受欲取得觀戰資源的修士的挑戰。 這三人有男有女,修為各不相同,筑基初期、中期、后期都有一人。 雖然名聲不顯,但他們身為大宗門修士,實力絕對比普通散修與小勢力出身的修士,勝過一籌半籌。 想要與之打成平手,或者戰而勝之,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可觀戰修士來自五湖四海,辛辛苦苦修煉筑基境界,自有著屬于自己的一份驕傲,當然沒有那么容易便屈服。 幾乎就在下一瞬,劉玉便見到人群中有人越眾而出,毫不怯場的發起挑戰。 很快,山腳就被騰出一大塊區域,作為斗法之用。 雙方見禮說了幾句場面話,便毫不客氣的交手。 “嘭”“嘭”“叮” 法器法術的轟鳴之聲,在山腳連綿不絕的響起,于群山之間遠遠傳開,驚起一陣飛鳥。 劉玉站在群修間,目不轉睛的盯著三個斗法現場,心中暗暗評估雙方實力。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筑基后期的那名挑戰者,正是不久前交談過的趙彪。 此人居然是一位極為少見的體修! 趙彪戴著一雙亮銀色的拳套,動手之時體型膨脹震裂了衣衫,現出大片古銅色的皮膚與肌肉。 他雙臂揮舞之間虎虎生威,每一步踏出,都能在地面留下一個深深腳印。 攜帶無窮巨力的一拳揮出,輕易便將白云觀修士的極品法器擊飛。 “砰砰砰!!” 一時間,趙彪聲勢無兩,將對方牢牢壓入了下風。 不過好景不長。 在對方拿出一件上品靈器后,他便顯得束手束腳,不敢直攖上品靈器的鋒芒。 劉玉觀察的仔細,發現其戴著的拳套只是極品法器。 如果與上品靈器硬憾,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要報廢,所以才顯得束手束腳。 況且此人雖是筑基后期的體修,但用肉身硬接極品法器的攻擊,也不是完好無損。 每一次硬抗,都會在其軀體上留下一道血痕。 高烈度的交鋒下,僅僅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有了七八道不淺的血痕。 這樣下去,傷勢會越來越重。 事實上,據劉玉的了解。 普通的體修功法,即使是修煉到筑基巔峰,也不過是能硬接極品法器的攻擊而無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