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小鬼子,我跟你拼了。” 身負重傷的鐘良,但見自己妻子渾身是血,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然抽下已死鬼子槍上的刺刀,飛撲刺向了躺在地上被自己妻子抱住大腿的鬼子兵。 利刃刺入鬼子兵的腹部,小鬼子疼的嗷嗷慘叫。 他用力掐住鐘良的脖子,但鐘良卻一點不顧及自己能否呼吸。只是憤怒的攪動著手中的刺刀,在鬼子的腹部不斷的旋轉。 “八嘎!” 刺殺鐘良妻子的鬼子但見自己同伴就要被殺死了,他憤怒的再度舉起刺刀。 只是不想也正在這時,端午殺到了,他飛身躍起,一刺刀將那名鬼子兵穿透了,尸體被端午挑了起來,砸向另外一名抓著鐘久山妻女的鬼子。 鬼子被砸倒,還要起身,卻被端午一刺刀從口中刺入,從后腦給穿透了。 四個鬼子無一幸免,盡數被端午擊斃。但是鐘良夫婦卻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媳,孫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他們拼死,并不是為了自己活著。 鐘良的妻子是為了不看著自己的相公被鬼子殺死。而鐘良拼盡全力殺死了倒在地上的鬼子也不只是為了自己妻子報仇而已。 在他們的心里,其實一直都有一個想法,就是能拖延一點點的時間,讓自己的兒媳與孫女有機會獲救。 正如鐘良之前與端午說的那樣,他們已經老了。就如同即將燃盡的枯燈一樣。他們何時死,死在哪里都是一樣的。但是他們的兒媳,他們的孫女卻還年輕,應該活著。 所以最難報答的便是父母恩,當你們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擋在你們面前的必然就是他們。 “爺爺,爺爺!” 鐘久山的女兒哭的撕心裂肺,這是她這么多天以來,第一次放聲大哭,也是第一次喊出了爺爺。 她一直在沉默,一直被囚禁在自己的恐懼之中。 但是當爺爺,奶奶死在了她的面前,她沖破了自己的加鎖,再度回到了這個現實世界里。 此時,孩子凄厲的哭聲,令端午的內心一陣的絞痛。 這是一個多么小的一個孩子啊?倘若在和平年代里,這個年紀應該剛上小學吧? 但是此時,她卻正在經歷著,她這個年紀本不應該承受的痛苦與悲痛! 好端端的一家人,就這么陰陽兩隔。可憐的孩子,同時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兩個人。 重藤千秋千秋,端午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侵略中國的日本人,端午也一個不會放過。 因為正是他們的侵略,才造就了一個一個悲劇的發生。 “團座?” 正在這時,周大棒帶著人也擊退了重藤千秋護衛隊的殘余兵力,前來與端午匯合。 而當他們看到地上的尸體,與伏在尸體上痛哭母女倆的時候,也相繼沉默了。 “你們來的正好,照顧好在這對母女。他們是鐘師長的家人。” 端午面無表情,冷漠的聲音,任誰都能聽出他內心的憤怒。而這也是周大棒第一次感覺到,那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男人,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他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因為端午這個表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周大棒有些擔心的看著端午。因為這一次,端午獨子化妝潛入,就讓他們非常憂慮了,但此時端午給他的感覺,竟然又要獨自行動。 周大棒試問道:“團座?那你干什么去?” “重藤千秋必須死。” 端午沒有多余的話,只是冷冷的說出七個字,便提著一條小鬼子的三八式步槍,大步流星的走了。 他要追擊重藤千秋,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將這個老鬼子的人頭取回來。 周大棒知道自己攔不住端午,緊著追了兩步道:“團座,我跟你去。” 端午看了周大棒一眼,搖頭道:“你跑的沒有我快。沒用的。” “團座,我跑的快,帶著我去。” 正在這時,卻是刀子不知從什么地方跑了過來。 刀子渾身是血,也不知道他殺了多少人。 身上有傷,而且看起來不輕,胸前的衣服都被小鬼子的刺刀給挑開了。一道長十多厘米的腥紅刀痕斜長在身上,令人看后觸目驚心!......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