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理由嘛,也很簡單。你們日軍一直以來,都是在虛報戰功,把老百姓抓起來當戰俘的比比皆是。 你說有四百戰俘我就信了,畢竟都是中國人。但是他們的質量,卻與你們訓練有素的士兵,是沒法比的。156人,你自己考慮,考慮。” 端午說罷,便要撥轉馬頭回常熟。 但不想此時,佐佐木卻說了一聲:慢。 而緊接著一個個鬼子兵便沖了上來,將端午等人圍住。 佐佐木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端午閣下,我滴認為,帝國的156名士兵的性命,并沒有你端午閣下值錢。更何況買一送一,這里還有一位第44師的師長。哈哈哈,端午閣下,這筆買賣,似乎我不虧呢?” “呵呵!” 端午干笑了一聲,然后這才道:“佐佐木,拿著你的望遠鏡,向你的11點中方向看,大概八百米的距離。你會看到我為你準備的小禮物。” 佐佐木蹙眉,示意自己的手下暫且退到一旁。然后他向馬下一伸手。他的衛兵快步跑上前來,將望遠鏡遞在了佐佐木的手里。 這個老鬼子,拿著望遠鏡向端午所指的方向望去,八百米外,一門黑洞洞的炮口正瞄準著這里。 “八嘎!” 佐佐木憤怒的喘著粗氣,因為那門炮,正是他第30旅團的。但此時,它卻瞄準了自己。 他就說嘛,那個端午為何如此的有恃無恐,竟然用150毫米的加農炮,當作狙擊步槍使用。 150毫米的加農炮,不需要直接命中,只要在三十米的范圍內爆炸,整個山道上的人,就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 佐佐木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說什么好。但是大日本帝國武士的尊嚴,卻又不得不讓他說些什么。 他詳裝鎮定的道:“端午閣下,你對你的炮兵很有自信啊?八百米的距離,他能打的這么準嗎?” 端午看出老鬼子的心虛,淡淡的笑道:“這是我們獨立團,炮打的最差的。佐佐木先生,要不,咱們賭一賭,他的炮打的到底怎么樣?我現在就命令他開炮。然后我們兩個都在這里,打的不準,那么我死。如果打的準了,我們一起死怎么樣? 哈哈哈!能與佐佐木先生一起死,也算是我端午的榮幸了,哈哈哈!” 端午哈哈大笑,而佐佐木則在心里暗罵端午這個瘋子。 當然了,他不會懷疑端午有沒有這個膽量。因為他面前的這個男人就是瘋子。 然而,在這種時候,不是應該體現一把,他的武士道精神嗎?更何況,端午的命在他的眼里還那么值錢? 開玩笑的,武士道精神,是那些高官灌輸給下級軍官,或者是士兵的一種殘酷的忠君思想。 翻譯成為白話就是招募一批人,為自己賣命。 君主或者雇主為了能讓自己的下屬忠心不二,作戰勇敢,便照抄了佛教、孔孟之道,編出了這么一個武士道。 例如佛教中所講的順其自然、盡心忍、信譽,難,要堅韌不拔,欲死要淡然處之。便被武士道照搬不誤。 儒家思想中的尊五倫之道,要世事洞明,要尊仁者之心,要知良知即為天理。也沒有被武士道放過。 神道教中的忠、勇、毅、禮、程、客、仁,這八個字,也淪為了武士道的中心思想。 其實說白了,當權者就是要用這些封建思想來禁錮武士們的思想為自己賣命,并且效忠于自己。 所以作為聰明人,佐佐木又怎么會與那些愚蠢的底層士兵一樣,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 他是將軍,他來到中國是坐鎮指揮來著,而不是到前線去送命的。所以讓他跟端午去賭命?只有傻子才會陪著一個瘋子去死。 但是表面上,他卻不動聲色。大義凌然的道:“呵呵呵,我只是與端午閣下開一個玩笑。帝國士兵的生命,高于一切。我是不會看著帝國的士兵客死異鄉的。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戰俘送到常熟城的!” “佐佐木先生,果然是一個善良,而且愛護士兵的人。我端午佩服。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這一段路,我要炸掉,佐佐木閣下,還是盡快離開的好,后會有期!” 端午說罷,調準馬頭便走。 佐佐木身旁的村野夫急道:“閣下,就這么放他走了?” “八嘎,一門150毫米的加農炮正在瞄準我們,快撤!” 佐佐木吼了一聲,調轉馬頭便疾馳而去。哪管他手下士兵的死活? 佐佐木一路狂奔,一口氣跑出去一百多米。 他此時回頭看去,只聽聞一聲尖銳的破空之音傳來,轟然一聲,就在他之前與端午談話的位置,一枚炮彈落下。 巨大的爆炸,將公路上堅硬的泥土直接炸碎,翻滾的氣浪,僅是剎那間便湮滅了一切。 他的前頭部隊,未曾來得及逃走的鬼子,如同破爛垃圾一樣的被轟飛了出去。 卡車也從公路上掀翻到了路基的下面,爆炸騰起了三十多米的高的濃煙。 沙塵向百米之外席卷而來,如同黑壓壓的云頭一樣。 佐佐木無比的驚慌。 當然了,他的驚慌絕對不是因為加農炮炮彈的爆炸,而是這一發炮彈竟然打的這么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