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三章合一-《撩人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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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喬咬緊了下唇,臉色變的有些難看。
她看著徐燃,欲言又止:“可周洵不是說你沒談過戀愛嗎?”
他開了瓶啤酒,給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滿:“沒談過戀愛,不代表我沒有喜歡的人。”
祝喬又是一愣:“那你喜歡的人是誰?”
徐燃仰頭,一口將酒給喝盡,他的酒量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先前喝了一瓶半了,這會已經有醉意攀進眼底。
如細小枝椏一般,一點一點侵蝕著四周。
他說話的語氣冰冷,不帶起伏:“我喜歡誰,關你什么事?”
一時之間,氣氛變的有些詭異。
祝喬眼里蓄著淚水,聲音還有些打顫:“我就是好奇而已。”
周洵見情況不對,連忙過去打圓場:“徐燃這小子喝醉了,他一喝多就這樣,你別往心里去。”他往后招了招手,“要不今天就這樣吧,我把徐燃送回去,你們路上小心點。”
“不用你送。”
徐燃起身,推開包廂門出去。
周洵連忙跟過去:“你他媽不是喝醉了嗎,還想酒駕啊。”
·
徐燃打電話叫了代駕,周洵知道他的脾氣,雖然不愛說話,但一旦討厭起了誰,連說句話都會嫌煩。
“怎么回事啊。”
徐燃垂眸,手指輕叩,推開打火機,火光輕輕晃動。
他以手擋風點燃。
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什么怎么回事?”
“你和祝喬。”
他輕哂:“我和她能有什么事。”
周洵欲言又止:“徐燃,畢竟同學一場,她又是個女生,你這樣……”
徐燃眉頭微皺,神色不耐的將打火機扔進垃圾桶里。
里面應該剛被清理過,打火機掉進去,發出的聲響有點大。
“你難道不覺得她很煩嗎?”
周洵沉默了一會:“徐燃,你……”
周洵看著他的神情,莫名的覺得后背發涼,喝醉后的徐燃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如果說平時的他不善言辭,陰郁安靜。
那現在的他,倒像是借著酒勁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
徐燃左唇微挑,笑容是冷的,幽深的眼底也是冷的。
“周洵哥。”
徐燃倚靠在會所門口的柱子上,完完全全的將他的身影給遮掩了去。
焦糖只能看見面對徐燃站著的周洵,她快步走過來:“徐燃哥呢。”
徐燃不動聲色的斂去冷笑,從柱子后走出來:“怎么了?”
焦糖怔了一會,她急著出來也是怕徐燃真的會酒駕,這會見他好好的站著這里,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支支吾吾了一會:“那個……這么晚了,我就想著搭個順風車。”
周洵剛準備開口,徐燃現在這個狀態,還是適合一個人待著。
更何況焦糖的話……好像有點多。
萬一弄煩了他,指不定他能干出什么事來呢。
不待他開口,徐燃輕恩了一聲。
面上,那抹不耐一掃而光。
周洵欲言又止,試圖從徐燃臉上看出點什么來,好半晌,什么也沒看出來,只得作罷。
他這個人,總是能將自己的情緒掩藏的很好。
“那行吧,你們路上小心點。”
周洵走后,沒多久,代駕就過來了,徐燃把車鑰匙給他。
上車以后,徐燃坐在后座,焦糖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還沒坐進去,徐燃輕咳了一聲。
她抬眸。
徐燃的聲音有些低沉,還帶著些微的醉意:“過來。”
焦糖哦了一聲,聽話的關上車門,坐到后座。
車內,安靜的有些詭異。
徐燃身上帶著酒味,像是會蠱惑人一般。
代駕司機偏頭問道:“我可以放下歌嗎?”
半晌,徐燃才開口:“可以。”
他連了藍牙,放的歌都是比較安靜的類型。
柔和的女聲之下,焦糖漸漸放松了下來。
身旁的人呼吸逐漸平穩,焦糖偏頭看著他。
上天有的時候就是這么不公平,既給了他聰明的大腦和異于常人的天賦,還讓他生了這么好看的一張的臉。
她的視線從他的鼻梁一直挪到下巴,再到喉結。
領帶已經被他給扯開了,襯衣扣子也解了兩顆,
焦糖看著他的鎖骨,突然覺得喉嚨有點干。
他這副樣子,既禁欲又帶著點色氣。
車子一個急剎,徐燃喉嚨發出一陣不舒服的呻/吟。
然后下一秒,他往下靠,頭枕在焦糖的腿上。
焦糖正看著車窗外不見底的長龍,今天也不是周末,怎么還這么堵車。
腿上突的一沉,她嚇了一跳。
徐燃按住她:“別動。”聲音有些低啞。
他又蹭了蹭:“讓我躺一下。”
焦糖點頭:“恩。”
徐燃雙眼緊閉,焦糖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側臉,睫毛濃密卷翹,路燈的光映照進來,他的五官線條似乎都柔和了許多。
焦糖怕弄醒他,小心翼翼的坐在那。
狹小的空間內,她沒有注意到徐燃輕微顫動的睫毛和逐漸變沉重的呼吸。
車開進大院,代駕司機走了以后,焦糖輕聲開口道:“徐燃哥,到了。”
他睜開眼,從她腿上坐起來。
伸手一顆一顆的將襯衣扣子系上,又緊了緊領帶,他垂眸看她:“我送你過去。”
“不用不用,你喝醉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徐燃看著她,沉默半晌:“恩,那你路上小心點。”
她揚眉笑的燦爛:“這才多遠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說著,打開車門:“那我先走了,徐燃哥再見。”
車門關上以后,他靠在椅背上,雙眼緊閉,長舒一口氣。
黑色的西褲下,某處被撐了起來。
她不是狐貍,她是他的劫數。
這輩子都跨不過去的劫數。
他開了車窗,吹了好久的冷風,才驅散掉那股子騰升在小腹的熱意。
家里沒人,黑漆漆的一片,李嬸一個小時前給他打了個電話,她的孫子病了,她得送他去醫院。
偌大的房子,黑暗冰冷。
他也沒開燈,借著窗外投射進來的微弱光亮上了樓。
酒勁早就緩過來了,就是頭有點痛。
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男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引得一陣歡笑。
“還真沒看出來,徐漾你小子槍法可以啊。”
“運氣好而已,論槍法還是舅舅的好。”
“誰是你舅舅啊,別亂叫。”話雖然是這么說的,卻明顯帶著笑意,“不過話說回來,徐碩,你這個兒子行啊,有你年輕時候的風范。”
一貫嚴肅的徐碩面上難得有了喜色:“我老了,哪趕的上他們這些小年輕。”
“說的什么話,你年輕的時候都帥成啥樣了,要不是我姐的心一早就被焦糖她爸給勾走了,我爸都想把她給嫁給你呢。”
“想不到周阿姨和我爸還有這么一段故事啊。”
“呵,不光他們有,你和焦糖也有。”
徐漾明顯來了興致:“哦?我和她有什么故事?”
“焦糖她媽和你媽之前就給你們兩定了……”
他話還沒說完,樓上某個房間的門被打開,徐燃走下樓。
他站在玄關換鞋子,徐碩的聲音一下子就降了幾個度:“干嘛去?”
穿好鞋子后,他打開門,頭也沒回:“去找焦糖。”他的聲音低沉清冷,話尾卻又帶著笑意,挑釁一般,“她的頭繩落在我這了。”
徐漾神色微變。
周濤神經粗,沒有聽出他的話外音:“一根破頭繩而已,她抽屜里有一堆,不用特意跑一趟了,多麻煩啊。”
他勾了勾唇角:“沒事,我不嫌麻煩。”
他離開后,順手關上了門。
哪有什么頭繩。
他不過是不想聽到那些刺耳的話而已。
徐漾和焦糖的故事?
他輕哂一聲,低頭點煙,微風吹過,火光錯開。
他點了好幾次才點上。
白霧騰升,他坐在葡萄架旁的秋千上,長腿微微屈著。
從這個方向正好能看到二樓亮著燈的房間,粉色的窗簾沒有拉上,不時有人影晃過。
她穿著白色的吊帶睡裙,頭發應該是剛吹干,手隨意的把腦后的頭發合攏,用頭繩綁好。
做完這些以后,她走到窗戶邊,手抓著窗簾,剛準備把它拉上,視線微挪。
穿透黑暗,她對上那雙比黑夜更深沉的眸子。
徐燃?
她剛準備下去,徐燃搖了搖頭。
這種時候,她還是不要下來的好。
他的自制力還沒有這么強大。
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會狠狠的把她揉進懷里不讓她走。
如果有一天,她能完完全全的屬于他,那該有多好啊。
兩人就這么默默對視著,直至一根煙燃盡,他站起身,離開。
秋千微微晃動。
焦糖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昏暗的燈光落在他身上,凄涼且蕭條。
————
新學期很快就開始了,鑒于焦糖上學期的期末成績,周女士態度堅決的讓周濤給她辦了托管。
一個月回家一次。
焦糖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后,被周女士的憤怒給嚇的立馬答應了。
“就你這個吊車尾的成績,你再不抓緊點還想不想考上大學了?”
焦糖唉聲嘆氣的收拾行李,開始了為期一學期的艱苦托管生涯。
她進度跟不上,白芷就利用業余時間給她補課。
她的思路清晰,講的也細致,幾個月下來,焦糖勉強能考個及格的分數出來了。
一中是成績為上的學校,就算他們五班算不上好班,可放別的學校也能沖進全校百名榜了。
放眼望去,除了許言和李邀兩個人依舊憑借著骨子里最后的倔強上課睡覺,下課玩游戲。
幾乎都在埋頭學習。
好不容易熬過了高考。
考試結束后,為了慶祝艱苦的高中生活終于解放,他們班最后組織了一次聚會。
許言輪著喝了一整圈,舌頭打結在那死命的嚎。
白芷幾次把話筒遞給焦糖,都被她拒絕了。
她唱歌跑調,才不愿意在這種場合丟臉。
·
書房里,方媛坐在一旁,長腿交疊,眉眼神色都是不耐:“你把我叫過來,難道是想和我這么面對面的獨處?”
徐碩沒理她。
書房門被敲響,他合上資料:“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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