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那年年少-《嬌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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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姒綿綿軟軟地應了聲,纖細的手指勾著他的領結繞了繞。
她竟然還敢撩他。
齊晟握住她覆在校服之下的柔軟,狠狠一捏,眼底起了點兇,“我說我不碰未成年。”
他一手掌控著她,緩慢的捻動了下,漆黑的眼底沉靜而陰冷。他壓低了嗓音,有點啞,“你要是不及,我今可以在車上給你過個成人禮。”
他一句話把人嚇清醒了。
沈姒往后縮了下,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是三樓窗臺,她從窗邊跳下來,逃離他的禁錮,悶悶道,“你兇我干嘛,我就是想讓你來,見見你不行嗎?”
“我下午一點的航班,沈姒,你跟我胡鬧也該有個限度。”齊晟垂眼,朝她的方向傾了傾身,遮住了她眼底的光線,“真當我回回都肯哄著你?”
話說得稍微了點,沈姒被惹了。
“那你走好了!”
沈姒瞪了他一眼,一把推開了他,有點氣急敗壞,“跟我發什么脾氣?不是你先答應這陪我的嗎!你自己說話不算數,還有臉兇我。”
“我真有事。”齊晟看她三兩句話就急眼了,態度緩下來,可奈何。
“有事有事有事,就知道哄我有事,你就是個騙子!”沈姒越想越不痛快,不忿道,“你上次說有事的時候,就是去游輪過夜,你那個朋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背著我往你床上塞女人。”
“你知道我先進了你房間的時候,正趕上那女的、那女的——”
話好意思說口,沈姒惱道,“誰知道你想去哪兒鬼混!”
“趕上什么?”齊晟勾了下唇,“我上次不知道。”
他不以為意,“再說你一個高中生,不花心思在習上,整想這么多七八糟的合適嗎?”
這是他的臺詞嗎?
他還真把自己當她的監護人了?在南城見起意時,他可不是這作派。
“我不小了!”沈姒嫌他煩,“你有病吧?別拿我當小孩。”
齊晟這回真被她愉悅了。
這裝了分鐘乖,就生氣了。
他要是不哄她,把她晾在這里,她是不是會氣到原地跺腳?
“你還有臉!”沈姒踹了下他,惱羞成怒,“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說話不算話,還欺負我,你跟他就是一丘之貉。見起意的老畜牲!”
齊晟看著她,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眸淡了淡,“罵什么呢?”
沈姒突然清醒過來。
她背地里搜腸刮肚地罵齊晟人的變態、不干人事的禽獸,可還真膽子當著面怎么著他,當即扯了下他的袖口,弱弱地喚了聲,“三哥。”
齊晟大概平生都被人當著面這么罵過。
但他發作,似乎不惱,反而輕了聲,“你還是乖一點招人喜歡。”
沈姒冷哼了一聲,往樓梯下走。
車子乎意料地開進了校園,在路邊,總助替她拉開了車門。
沈姒臨上車的時候,忽然別開了視線,順勢去牽齊晟的手,討好道,“芋圓推薦了一家日料店,我請你吃炙烤青花魚和炒年糕好不好?”
“你請我?”齊晟借著挑眉的痕跡掃了一眼沈姒。
“對啊。”沈姒握住齊晟的尾指,“校慶宣傳片的主角換成我了,有一千塊獎金。我請你吃飯。”
夏的風蒸騰著暑氣,溫溫懶懶地,吹起她肩頸間的一縷發絲。
蟬鳴聲不絕于耳。
沈姒站在艷烈的明光之下,白襯衫、校服短裙,素凈的面容依舊嫵媚清艷,一如夏日空氣里不知名的花香,干凈、清冽,讓人一接觸就上癮。
齊晟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好”。
真絕了。
跟在后面的總助了鼻子,心說自家老板丟下別人籌備了半個多月的飯局,陪一個小丫頭吃撐死了一千塊的日料,說去估計都人信。
-
芋圓正坐在沈姒說的日料店里。
聯考剛結束,班里其他都在忙明的會場籌備和衛生大掃除。她剛混成班里的團寵,被指派來提前點餐,順便偷個懶躲個清閑。
“火焰和牛,薄荷蛋筒,還有松蒸蝶魚……全都來八份。”
店內的環境布置有一點賽博朋克風,仿制的供電器,標志的廣告牌和霓虹燈牌,光線偏冷,很有特。芋圓都不用翻菜單,報了一長串菜名。
她翻了翻錢包,打算提前付款。
正低頭數錢,有個黃交換了個眼神,嬉著湊過來:
“妹,哥個最近手頭有點緊兒,借我點錢怎么樣?”
旁邊一桌坐著一中的個生,正拿勺子敲仙桃的許昭意抬了抬眼,眉尖輕輕一蹙。
好家伙,敲詐保護費啊?
許昭意最煩這種在飯點事找事的,正要起身教這個黃新做人,梁靖川按住了她的手腕,嗓音低冷,“坐著別動,我來處理。”
結果旁邊芋圓頭也抬,抽張粉紅的大鈔,遞過去,“行啊。”
“……”
旁邊一中的個生有點錯愕,心說這不會人傻錢多吧。
黃也很錯愕,本來準備好了恐嚇的,狠話都想好了。
她這么配合,給他整不會了。
不過這樣也省事兒,他拿起百塊錢,得意地朝伴晃了晃,就要走。
芋圓這放下了錢包,溫聲問了句,“你們打算什么時候還給我啊?”
小姑娘想法真得給黃聽了。
“還?”
他們一行人交換了個眼神,哄堂大,“妹妹,這可是我憑本事借的錢,什么時候答應過你要還?”
“原來你們不打算還啊,”芋圓恍然大悟,小狐貍一樣,瞇瞇地看著對方一行人,“長這輩子都見過錢嗎?跑到京附來乞討,真丟人呢。”
“你說什么?”黃變了變臉。
“長可能上,”許昭意咬了一小口草莓沙冰,慢悠悠地在一旁諷刺道,“畢竟義務教育階段過了,校現在有義務收留垃圾。”
黃被兩個女的換著花樣損了一遍,在伴面前丟了臉,勃然大怒:
“你們他媽是一伙的吧?”
話音剛落,他衣領一緊,被人按著“哐當”一下砸在了桌子上。
梁靖川半垂著視線,手指驟然收緊,直接扼住了黃的脖子。他漆黑的碎發下眸冰冷寡淡,像淬了冰一樣,讓人肌骨皆寒,“好好說話。”
“我,你們還不趕緊幫我?”黃哀嚎了一聲。
高中生打架最會欺軟怕硬,簡而言之,就是把“柿子要挑軟的捏”的原則貫徹到底,黃的伴一看風向不好,打不過這邊人多的,轉頭奔向孤身一人的芋圓,“你們找死!”
旁邊一中的個生還來得及替小頭,就見對面接連慘叫。
“靠,我手怎么突然麻了?”
“那女的帶暗器,她居然拿針扎我。打架還作弊,太過分了。”
“疼疼疼疼疼,別碰我胳膊、胳膊……怎么忽然脫臼了?”
“不好意思哦,朋友,”芋圓毫歉意地道歉,“我以后是想中醫的,帶一套針在身上,不算違規吧?”
她瞟了一眼因脫臼疼得冷汗直流的灰,“要不然我給你接上?”
她身形纖瘦,力氣不小。別人打架帶招,她打架帶針還“點”。
醫的人,真的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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