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癸未夜變”—— 于是,幾乎殿內每一個人,包括皇帝在內,都想到了另一個人—— 皇帝望去,很快,找到了人,抬手,做一個招呼狀,“文鴦!文鴦!” 本來,“鴦”為小字,朝堂之上,應該正經喊“文俶”的——不過。好罷,這種時候,也不必摳這種細節了。 文鴦出班,上前,伏地、稽首。 文鴦只是回話,不是覲見,本不必行大禮的,但衛將軍一直保持著一個伏地稽首的姿態,作為其僚屬,站在其側旁,高其一大截,是一件很別扭的事情。 之前,張泓也是伏地、稽首——道理是一樣的。 文鴦不是“老人”,皇帝客氣多了,抬一抬手,“次騫,起來說話!”略一頓,想起什么,“澄洄也起來!” 文鴦、張泓都謝恩,但都未起身。 皇帝亦不強求,“次騫,‘癸未夜變’,你是親歷者,到底……怎樣一回事?” 透口氣,聲音又開始發顫了,“他……到底是誰?” 殿內安靜下來,人人屏息以待。 文鴦囁嚅了一下,偏轉頭,看向……衛將軍。 衛將軍……依舊保持著伏地稽首的姿態,一動不動。 文鴦注目片刻,回過頭,咽了口唾沫,艱難的說道: “臣……君前失儀,自劾……大不敬!請陛下……降罪!” 說罷,再次深深稽首,不說話了。 殿內,再次“嗡嗡”一片。 君有問,臣不能不答,不然,同“御前咆哮”一樣,輕者,算“君前失儀”,重者,如文鴦“自劾”的,可以上綱上線到“大不敬”。 皇帝自然不會追究啥“大不敬”,而重點也不在文鴦是否“大不敬”,重點在于,誰都看得出來,文鴦之所以不答皇帝的問,是因為——沒得到衛將軍的允準。 可是,若衛將軍確是何天,徐登不過年老眼拙,認錯了人,又有啥不能說的? 除非—— 衛將軍真不是何天!而真是——故太子?! 許多人的心跳,都不由的加速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