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聽到他的話,上官堯瞬間怒紅了眼:“胡說,你胡說,大哥是父皇的兒子,父皇怎么可能會殺他?是不是你這個狗奴在父皇面前說了什么?你們放我出去,我要見父皇……” 宋璟辰靜靜的看了他半晌,抬腳繼續(xù)往里走,啟壽見狀也忙跟上。 “不準去,你們給本王回來!”上官堯雙手死死扣住木欄,然而不管他怎么喊都沒得到一點回應(yīng),只能眼睜睜看著幾人消失在自己目之所及的范圍。 上官堯倚著牢墻慢慢下滑,雙膝跪地,雙手捂臉悲戚的大哭起來,哭著哭著又開始大吼:“我喝,如果父皇一定要殺,就讓我替大哥去死……” 聲音傳到上官浦這邊,他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呵,那個傻子……” 宋璟辰轉(zhuǎn)身對跟進來的三人道:“酒給我吧,勞煩三位一會再進來檢查?!? 啟壽帶著另外兩人離開。 “恭喜啊,可惜你還是沒把人找出來。”上官浦陳述了一句,又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過了今日,也不關(guān)我的事了。你別忘記答應(yīng)我的事就行?!? “你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彼苇Z辰在他對面席地而坐,順手將托盤放到一邊。 他今日會來,就是安他的心的,雖然上官浦罪大惡極,但是他不喜歡失信于人。 上官浦嗤笑:“那么大聲,把本王都吵醒了,還有什么可意外的?” 宋璟辰不置可否,伸手執(zhí)起酒壺倒酒,不想上官浦直接伸手搶過酒壺,仰頭就喝。 宋璟辰蹙了蹙眉,問:“還有什么遺言嗎?” “遺言?”上官浦微愣,灌了滿滿一口酒下肚,隨意用袖子一抹嘴,苦笑道:“愿來世不復生于帝王家算不算?” 他是皇帝長子,長到六歲皇后才生下了所謂的嫡子。 可是在沒有嫡子的那六年,他早就被劉貴妃以及劉家灌輸了這江山以后都是他的這種思想。 上官翰一出生就搶了本該屬于他的太子之位,他想要拿出來錯了嘛? 他不認為自己有錯,最多覺得自己技不如人罷了。 他輸?shù)闷?!但是…? 不想再生于帝王之家也是真的。 父不慈,子不孝,兄不義,弟不恭,這樣的帝王家,還真是讓人又生厭呢! ———— 等改文。 要說誰最不想宋家和安樂王平反,除去不愿意承認自己錯了的皇帝,當屬瑞王派系的官員。 上官浦沒出事之前,他們就一直被對方的勢頭壓著,好不容易等到上官浦把自己作死了,朝中成年的王爺也只剩了一個不爭不搶的上官裕。 眼瞧著瑞王勝券在握,結(jié)果安樂王謀逆一事又要被翻案,想想就夠憋屈的。 可就算他們有一百個不樂意又能如何,瞧瞧跪在外面的百姓,再瞅瞅皇帝那黑如鍋底的臉色,凡是長了腦子的都知道,安樂王謀逆一案的平反是連皇帝都阻止不了的。 不過平反他們阻止不了,不讓安樂王回京倒是可以爭取一下,畢竟皇帝估計也不會愿意讓他回來。 大臣們一個個屏住呼吸,等了許久,才聽得皇帝沉聲開口:“傳朕旨意,兩年前安樂王謀逆一案乃是誣陷,凡當年被牽涉其中的官員,全部無罪?!? 他閉了閉眼,繼續(xù)道:“景王,為子,不孝;為兄,不良;為臣,不忠,不仁;數(shù)罪并罰,罪無可恕,特賜鴆酒一壺,自行了斷,即刻實行,不得延誤。 凡涉景王謀逆一案人員,三品以上大臣及其家中成年男子,一律三日后問斬,女眷流放邊疆,三品以上官員及其家眷,全部流放……” 皇帝這是把所有的怒氣都發(fā)泄在了上官浦身上。 然而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四周鴉雀可聞。 宋璟辰?jīng)]開口,跪在外面的百姓更是連頭都沒抬一下,仿佛都在等著他的下文。 皇帝的拳頭猛然收緊,咬牙道:“宋老國公乃我大夏開國功臣,卻因不白之冤枉死……是朕被奸人蒙蔽,朕有愧于天下,理該下罪己詔。另……” “特賜宋老國公配享太廟之權(quán)?!? 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從他牙關(guān)擠出來的。 宋璟辰再次俯身:“謝陛下?!? 百姓們也齊聲高呼:“陛下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陛下英明”,都是他打了自己的臉換回來的! 皇帝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克制才勉強沒有失態(tài)。 然他最終也只吐出“平身”兩字就拂袖離去。 要說皇帝現(xiàn)在最后悔的事,莫過于當年為了個好名聲,不落個殘暴的昏名,沒有對宋家斬草除根,導致宋璟辰現(xiàn)在回頭反咬他一口。 可轉(zhuǎn)念一想,若沒有宋璟辰,他恐怕早就被那逆子弄死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