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看守的獄卒一般是兩輪換職,他是在換職后才把趙太傅換到普通牢房的。 正常來說,來過的應當都在這里。 果然,錄事小吏拿著冊子核對了一番在場的人員,最后道:“啟稟大人,人都在這里了。” 宋璟辰微微頷首,將在場的人一一打量過去,注意到其中一名獄卒緊張得身體抖如篩糠。 他眸子一瞇,正要讓人將他拿下。 那名獄卒撲通一聲跪下:“不,不是小人,大人明察啊,真不是小人干的。” 他這模樣,讓人不想懷疑他都難。 想到自己白白守了一晚上,還差點被冤枉,杜少卿氣得咬牙一腳踹了過去。 罵道:“不是你你抖個什么勁,老子看你就是心虛……” 獄卒一噎,隨即苦著臉撇了一眼宋璟辰。 你被宋大人死亡凝視幾息試試,看你抖不抖。 他從小就有這個毛病,一緊張就抖,這怪他咯? 就是為了練膽,才托了關(guān)系進來當個獄卒的,本來好久都沒抖過了,誰能想到宋大人殺傷力這般強大,讓他瞬間破防。 這十幾年的膽子都白練了! 最后在其他跟他相熟的獄卒證明下,這個獄卒真的是一緊張就抖,跟心不心虛還真沒關(guān)系。 宋璟辰?jīng)]說話,就在杜少卿以為找不到頭緒時,另一個躲在最后面的獄卒突然上前跪下:“小,小人知道還有一人來過。” 宋璟辰:“誰?” 這個獄卒是守在重刑犯牢房外的,死囚犯死的時候他正跟同伴昏昏欲睡。 他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同小的換職的小王……幾位大人走后,小王突然回來說家里鑰匙落這了,小的幫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他就說可能忘帶出來,直接走了,小,小的當時也沒多想……” 這時另一個獄卒似被提醒了,也道:“那小王走的時候從小的身邊經(jīng)過,還嘀咕說這幾天犯人怎么這么多。” 那會他還應和了一句“可不是,我這邊剛剛就關(guān)進來一個”,那會他根本不知道剛關(guān)進來的是趙太傅,畢竟趙太傅怎么也算不上普通犯人吧。 說罷,他才察覺可能就是自己這句話提醒了故意在套話的小王,嚇得跪下連連磕頭請罪。 宋璟辰暫時沒時間搭理他,吩咐道:“立刻帶人去小王家抓人……” 不想他話音剛落,大獄外就走進來一官兵。 注意到里面的氣氛有點不對,官兵忙單膝跪下道:“大人,外面來了一個婦人說她家男人不見了……” “人不見了就讓她去京兆府報官,咱們大理寺是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的地方嗎?”杜少卿擰眉道。 沒看到宋大人心情不好呢,一個個不省事的。 官兵為難道:“可是那婦人說她家男人是在咱們這當值的。” 杜少卿一愣,正巧同宋璟辰對上視線,兩人心中同時冒出一個人來。 小王! 小王死了,淹死在一家青樓的茅廁里。 因為他是那家青樓的熟客,老鴇知道他是在大理寺當值的,一發(fā)現(xiàn)就連夜派人來大理寺報案。 最終仵作驗尸的結(jié)果是醉酒失足掉進茅坑,污穢物堵住口鼻窒息而死。 小王點的花娘也道:“王哥說去一趟茅廁,結(jié)果奴家等了許久都沒見他回來。” 獄卒的俸祿并不高,如果不是特殊原因,甚至沒人愿意來干這晦氣的活。 小王能有銀錢頻繁光顧青樓,這本就不尋常,可惜之前一直沒人注意到。 甚至這事之前,在他妻子與同僚眼中,他就是個老實本分的。 “大人,現(xiàn)在怎么辦?”屏退了其余人,杜少卿擔憂的問。 原以為是柳暗花明,誰成想又是個死胡同。 宋璟辰將兩個牢房四周檢查了一番,最終將視線定在房梁之上,良久才道:“這屋頂也該修一修了。” 杜少卿一頓,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就轉(zhuǎn)到修房頂上面去了。 宋璟辰卻沒解釋,只道:“結(jié)案吧。” 這意思就是不查下去了,私自開采鐵礦一案,趙太傅將被當做主犯判刑。 杜少卿也知道這個案子,證據(jù),認罪書都有,再查下去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只能悶聲應是。 朱雀大街上的永安郡主府。 姬云熙一襲白裙坐在水榭內(nèi),亭臺四周層層白紗隨風飄蕩。 在她對面,端坐著一位同樣一襲白衣的俊美男子。 男子指尖流轉(zhuǎn),余音裊裊的琴聲傾瀉而出。 一黑衣女子突而出現(xiàn)在亭臺外面,正欲說什么,姬云熙素手一抬阻止了。 等一曲終了,男子收回手,姬云熙親自送上帕子,才親啟唇瓣問:“死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