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嬌寵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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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不妨礙向泠認出:回江
回江,回江城。
在進病房前醫(yī)生已經把向泠叫過去談話了,照向父這個情況發(fā)展下去,最多還有一年的時間。
人在這個年紀許多事情都已經看的恨透了,再加上向母的事情已經真相大白,向父心底已經沒有可支撐的動力了,他這一年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老了許多,常常一個人發(fā)呆、安靜。
向泠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見她眼睛通紅,向父用力拉她的手,搖頭張唇:“回,回……”
“好,”向泠濕潤的睫毛使勁眨了眨,把已經到眼眶的淚水又給憋了回去,哽咽著說,“爸,我們回江城。”
她爸的最后一年,應該在江城度過。
接到向泠電話的邵姐其實并不意外,反而還有些欣慰。
“雖然當初說讓你兩年后回來接管這邊的酒吧,但現(xiàn)在不需要了,一年了,你是我親自提上來的人,我相信你。”
“向泠,這邊也需要你,提前回來替我打理我很高興。”
向泠回江城的事只跟趙思沅說了,小團體除了趙思沅還沒人知道,一是不想給他們添麻煩,二也是還不知道怎么面對徐子丞。
兩人一年沒見,徐子丞更是有大半年都沒理她,不像是陌生人和朋友,倒更像是鬧別扭的異地戀情侶。
趙思沅去她家收拾屋子時隨口提起:“你不知道這一年來徐子丞有多拼,每個月就給自己放了兩天假,整天就跟泡在檢查局一樣。”
“不過人家的付出也是有收獲的,聽說馬上都要晉升為首席檢察官了。”
“是嗎?”向泠擦著手中的杯子,眼尾的弧度若隱若現(xiàn)。
“對了,徐子丞每個月是那兩天調休?”
這個趙思沅還真不知道。
“應該是月中或者月末吧,我記得每次我們喊他的時候他都只有十幾號和20多號的時候能有點時間。”
他們幾個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徐子丞這癡情男了,對向泠從高中到現(xiàn)在,也是十足十的不放棄。
把手頭的桌子擦完,趙思沅窩在沙發(fā)上感嘆:“你走的這一年,徐叔叔和徐阿姨沒想到會把你逼走,一直挺愧疚的。”
“他們主動跟徐子丞坦白見過你的事,我們那天都去了,本來以為徐子丞會很生氣會跟家里大鬧一通,但出乎意料的,徐子丞的反應很平靜,反而還勸解徐叔和徐姨。”
向泠大概知道原因,她盯著手上的杯子,淡淡開口:“我離開江城并不全是因為徐叔叔和徐阿姨。”
無論是她還是徐子丞,這次的分開都很有必要。
“徐子丞也是你這樣說的,”趙思沅接道,“他說你離開并不全是因為徐叔和徐姨的話,而且你本來就因為他跟家里鬧得不愉快而自責了,這要是再鬧一次,大概只會把你推得更遠。”
趙思沅湊到她面前,兩只烏黑的瞳孔靈性的轉了轉:“你看啊,徐子丞多好一男人啊,你現(xiàn)在好歹也是江城大酒吧的老板,徐子丞想見你估計都得排隊。”
這話確實說的不假,這一年邵姐有意抬她,即便在魏城也給向泠引薦了不少的投資人和老板,光是回江城的這幾天,酒吧的邀約就應接不暇了。
屋內向父已經徹底睡熟,廚房里阿姨還在準備今天的晚飯,房子是前兩天新租的,一百多平左右,比原來的小區(qū)又高了幾個檔次。
推開窗倒是再也見不到當初老小區(qū)內的家家戶戶坐在樹下聊天,出門時也沒有人再問:“向泠,昨天那俊小子是你男朋友嗎?”
想起這些,向泠自嘲的笑了笑,看著窗外似自言自語:“其實去年徐叔叔和徐阿姨并沒有說那么直接的話。”
“他們是說過我們不適合在一起,但是愿意給我們時間,只是在當時那個時間段,我跟他在一塊可能會成為徐子丞無論是生活還是事業(yè)路上的阻礙。”
話是說重了一些,但向泠知道事實確實如此。
當時的案子,當時的時間段,他們確實不適合有任何聯(lián)系。
收拾完,趙思沅隨口提起:“明天大家一塊聚聚吧,反正你回來也遲早要跟他們見面的。”
“等兩天吧,”向泠點開手機上面的備忘錄,“我明天要帶我爸去復查。”
和醫(yī)生預約好的是10點,向泠怕人多,提前了半小時多,跟她聯(lián)系的醫(yī)生正好這會也沒什么事,提前帶著她父親去檢查了。
手機媒體的提示聲響起,向泠在外面的等候椅上坐著,推送的是她一直關注的江城新聞,剛打開徐子丞三個字就出現(xiàn)在正上面。
這個案子應該是挺棘手,關注度又高,要是出一點差錯對他接下來的職業(yè)生涯可能會有很大的影響。
她一條條的往下翻著,因為太過專注以至于護士喊某某家屬的時候向泠都沒聽見。
護士搖搖頭,正要過去,對面的一個高個子男人卻先開口了。
“向泠”
一如初見時的清冽低沉,徐子丞在她驚訝的目光里又開口道:“向泠,護士在叫你。”
手機“啪”的一聲被摔在地上,向泠手足無措的站起來,匆忙的要去拾手機又著急的要去應護士,徐子丞看的無奈,示意她:“你去那邊,手機我來拿,不用著急,我在外面等你。”
沒想到兩人會以這種方式見面,向泠再從診療室里出來時還沒完全回過神。
向父的治療還需要一些時間,醫(yī)生叫她進去也只是問問平常的一些情況。
“什么時候回來的?”徐子丞先開口,看了看她身后,“向叔身體怎么樣了?”
“剛回來,還是老樣子。”向泠輕咬了下唇,攥緊了手抬頭和他對視,“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
說起這,徐子丞捏了捏眉心,略感疲憊:“過來看當事人,他在這住院。”
向泠想起剛剛看的新聞,也擰了眉頭:“是那個被強迫吸毒的未成年男生?”
沒想到她會關注這個,徐子丞顯然有些意外,眉梢輕揚:“嗯,是這個案子。”
這個案子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牽涉到了未成年,受害人是個十六歲的高中學生,陰差陽錯進到酒吧,惹上了個有背景的毛頭小子,對方家里條件好,上面又有人撐著,在酒吧里是早就玩的開的名人了。
那男學生不知道怎么觸到了眉頭,被逼迫著注射了毒品,而現(xiàn)在關鍵點就在于對方的那位拿錢擺平,買通了所有的證人,逼著酒吧刪了監(jiān)控。
更是主張是男學生自己自愿注射,他更是毫不知情。
酒吧內的復雜向泠自然是了解,她思考了會,問:“下一場開庭在什么時候?”
“一個星期后。”
一個星期,還有足夠的時間。
“去找酒吧吧。”向泠看了眼手機,“等我半個小時,我跟你一塊過去。”
要說在江城,就沒有邵姐不熟的酒吧。
“為了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酒吧內一般都會保存一份重要的底跟視頻,這只有我們內部高層才知道,所以即便刪除了那一份,酒吧手里一定還有另外一份儲存視頻,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拿出來。”
對方的背景大,就算會給邵姐面子但估計也要好幾天才能磨下來。
這個消息對徐子丞來說可是太重要了,別說這幾天,哪怕對方愿意磨上一個月也可以,有了視頻,那小子想徹底翻身就難了。
沒過多久,另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跑過來:“徐檢,你包沒拿。”
剛剛正說著話,這人跟入了魔一樣直接追過來,弄了半天是來追女生的。
同事感嘆了的笑了笑,把包扔過去:“徐檢,好好追啊,追到了別忘了給我們發(fā)糖啊。”
向泠還沒來得及尷尬,扔過來的包劃過徐子丞的手,落在白色的地板磚上。
外面有個夾層,里面的東西大概沒放好,掉出了一大半。
徐子丞一慌,趕忙過去制止,向泠卻已經蹲下來撿起了那厚厚的一沓車票。
是江城與魏城的往返票。
一年的十二個月一張不少,有一沓上面的日期是每個月的固定八號,另外的就是每個月的零碎日期,大都固定在十幾號或者月底的二十多號。
“應該是月中或者月末吧,我記得每次我們喊他的時候他都只有十幾號和20多號的時候能有點時間。”
趙思沅的話在耳邊響起,所有的事情像是一根線完整的串聯(lián)在了一塊。
向泠手指有些顫抖,低頭看不清神色:“所以……每個月八號,在地下停車場的人,是你?”
這一次徐子丞承認的很坦然。
“我爸說,要追人總要拿出點誠意了。”
眼底的酸澀到了眼尾,向泠把頭埋的緊緊的,要收手時卻被另一只手忽然握住,徐子丞沒放開,和那沓車票一起兩只手纏繞在一起。
男人眼底的執(zhí)著從未如此強烈,從診療室進出的護士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又瞥過頭去。
在這一片狹小的空間里,徐子丞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她:
“向泠,我以后還要買車票嗎?”
緊挨的空隙,向泠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此刻的緊張和期待。
診療室的門再次被打開,向父已經做好了檢查,護士再一次喊了向泠的名字。
她快速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好遞過去,徐子丞剛要失望卻又聽見她轉身后的清晰回應:
“不用買了,我不走了。”
“徐子丞,我們……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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