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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佛門來襲,城外誦經,佛陀異象,許清宵誦經-《大魏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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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洲。

    黑淵城。

    這里是五大帝族之一的主城。

    此時此刻。

    人聲鼎沸,淡淡的金色佛光,從黑淵城上空逐漸擴散而出。

    形成漣漪一般,看起來十分非凡。

    陣陣的誦經聲緩緩響起。

    佛光彌漫。。

    慧覺神僧立在城心之中,他身披袈裟,神色平靜,雙手合十,顯得神圣宏偉。

    身后八百辯經僧聳立,每個人臉上都顯得悲憫,仿佛蒼生極其可憐,要給世間帶來愛一般。

    至于黑淵城內,許多民眾跪在地上,虔誠朝拜,至于黑淵城的修士們,卻一個個臉色難看。

    他們辯法失敗,不是失敗,整個東洲,是慘敗的結局,被佛門辯的啞口無言,也辯的沉默不語。

    一位一品都差點發狂了。

    而且更可怕的是,佛門還沒有動用任何詭辯之力。

    完完全全就是用一些道理來辯論,換句話來說,佛門連五成力都沒有用。

    “阿彌陀佛。”

    “今日東洲辯法了卻,還望城主為我佛門修建寺廟,十日后,佛門將會東渡此地,弘揚佛學。”

    慧覺的聲音響起,望著對方,顯得十分和善。

    只是這番話,在黑淵城修士耳中,卻顯得無比刺耳。

    他們輸了辯法也就算了,如今還要為對方修建寺廟,說是奇恥大辱,也不足為過。

    可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佛門來辯法,東洲帝族答應下來了,佛門以無上法為緣,若是辯贏了,將要在東洲傳渡佛法,如若佛門辯法失敗。

    那么佛門將不會踏入東洲半步,同時也要付出慘痛代價。

    而相對來說,東洲付出的代價,就是讓佛門入駐。

    兩者之間,看似是佛門吃虧,可實際上辯法之說,其實是佛門占了便宜。

    當然,東洲帝族也可以不辯法,然而佛門發動辯法,順天理之為,帶著佛門眾生信仰前來辯法。

    你若是不答應辯法,那不好意思,損失更加慘重。

    橫豎都是損失,東洲選擇一拼,不然佛門都騎到臉上了,東洲帝族若是不出面,不但輸了氣運,連臉都沒了。

    雖然結果沒有任何改變,可至少對當下來說,沒丟人,骨氣沒輸。

    “請慧覺神僧放心,我等自然不會出爾反爾,不過一切還是要等慧覺神僧完成辯法,寺廟才會修建。”

    黑淵城城主神色平靜開口,他們東洲人還是輸得起。

    只不過,贏了東洲,這不算什么,必須要辯法天下,全部勝利之后,才能算勝利。

    到時候他們才要修建寺廟。

    此話一說,慧覺神僧倒是十分平靜,他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

    只是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便帶著眾僧離開。

    “東洲辯法已勝,往大魏而行。”

    他開口,說完此話,赤腳踏在地面之上,剎那間一朵朵金蓮出現,遍地是花香,異象連連。

    佛光映照,金碧輝煌,陣陣梵音響起,東洲天穹之上,淡淡的金色漣漪晃動著。

    形成一圈又一圈,眾生信念沒入了東洲。

    為佛門東渡提前做好鋪墊。

    倘若佛門若是連連獲勝,那么這眾生的信念,將會籠罩世間,佛門也將會在第一時間,成為六大體系之中最強體系。

    得到上蒼眷顧。

    這是體系之爭,可以理解為王朝之間的氣運之爭。

    一個時辰后。

    一座大山上。

    慧覺神僧行走在山川之中,他顯得有些沉默。

    按理說東洲辯法大勝,理應當喜悅,如此沉默,倒是讓身后的八百辯經僧有些好奇了。

    “神僧。”

    “您如此憂心忡忡,所謂何事?”

    有辯經僧開口,望著慧覺。

    “為中洲。”

    慧覺神僧開口,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道明了一切。

    “中洲的確人杰地靈,有諸多智慧者,可如今儒道沒落,我等還需要害怕中洲嗎?”

    辯經僧繼續問道。

    可慧覺搖了搖頭。

    “并非害怕。”

    “而是天命。”

    “五百年前,小雷音寺辯法四洲,敗于中洲,以致于小雷音寺,直接跌落佛門神壇,被天竺寺超越,失去天命。”

    “如今我等再興辯法,爭搶天運,如若成功,一切好說,此乃逆天改命,賭我佛門之運。”

    “可倘若失敗,我佛門將遭到無與倫比的打擊,此番于東洲,我等擊敗武道一脈,前往中洲,其目標是仙道與儒道。”

    “一旦敗了,佛,武,仙,三大氣運將會再次成為他人嫁衣。”

    “這才是貧僧擔憂之事。”

    慧覺神僧說出自己的想法。

    可后者稍稍沉默,思考一番后,不禁開口道。

    “神僧之言,弟子倒是理解,只是神僧未免有些過慮。”

    “自朱圣出手,儒道已經一蹶不振,也正是因為如此,寺內才再興辯法。”

    “眼下儒道還有何人敢與我等交鋒?”

    “真要說的話,許施主或許有些能耐,可我等并不弱于他。”

    后者問道,望著慧覺神僧。

    言語當中是自信,但并非是狂妄。

    然而慧覺神僧搖了搖頭道。

    “不。”

    “老衲并沒有認為許清宵是我佛門最大敵人。”

    “真正的敵人,是王朝陽,這個突然出現的亞圣。”

    “他的來歷很神秘,很有可能當真是大圣人后代。”

    “如若是這樣的話,他擁有無與倫比的知識,這才是我佛門最大的敵人。”

    “許清宵,他也是一位俊杰,儒道的大才,年紀輕輕便已成為半圣。”

    “可兩人完全不一樣。”

    慧覺神僧出聲,他并非是嘲諷許清宵,也不是看不起許清宵,而是闡述一個事實。

    只是此話一說,眾人不由好奇,紛紛看向慧覺神僧,不明白慧覺神僧為何這般說?

    “此言為何?”

    “我還以為是忌憚許施主,原來不是?”

    “王朝陽?”

    八百辯經僧十分好奇,因為他們一直認為,許清宵很有可能是他們的敵人。

    卻沒想到的是,慧覺神僧沒有把許清宵當做敵人。

    這的確有些古怪。

    而慧覺神僧倒也平靜,直接坐在地上,望著眾僧道。

    “你們好好想想看。”

    “許清宵雖然貴為儒道半圣,但他的晉升之路,大多數與民意有關。”

    “他明意心學,知行合一。”

    “立言為民,著書為民,知天理也是事在人為。”

    “后來成為半圣,為天下君子明意,立言,著書,皆然是因為遇到危機。”

    “他整個人的心思,其實還是在朝政與文宮之間的爭斗,他沒有時間去思考一些大道理。”

    “并非不是他沒有資質,而是沒有時間。”

    “我等籌備此番辯經五百年,赤腳行萬里路,天涯見盡頭,海角望深海,每一個道理都是我等親身感悟的。”

    “如若再給許清宵五十年,甚至是三十年,或許他將懂得無數道理。”

    “可對于現在來說,許清宵還是太年輕了。”

    “他知曉的事情太少,道理他不明白,天地道理他也不明白,而且這五百年來,我們得知的事情有多少?他得知的事情有多少?”

    “倒不是老衲輕狂,就問他腳下的世界,是方是圓,他許清宵都答不上來。”

    “所以,他并不是我等的對手。”

    慧覺神僧開口,他不是看不起許清宵,而是認為許清宵的年齡擺在這里。

    很多東西,都需要去親自檢驗,才能知曉答案。

    一個人,如若沒有親身經歷過一些事情,是永遠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難,亦或者這件事情意味著什么。

    許清宵二十歲之前,是一個衙役,僅僅只是用了一年的時間成為了半圣。

    可以說許清宵擁有儒道天賦。

    但絕對不能說,許清宵懂得很多道理。

    佛門辯法,闡述天地之道理,自然之道理,蒼生之道理。

    這些東西,不是書本上可以學到的,需要自己親身經歷,才能學到。

    自然,慧覺神僧不認為許清宵是他的敵人。

    而是擔心王朝陽。

    此話一說,眾僧明白,皆然雙手合十,誦念阿彌陀佛。

    可就在此時,慧覺神僧再次開口道。

    “若我等失敗,其最擔心的,并非是氣運加持儒道之中。”

    “儒道已經無法逆轉,遲早要衰敗。”

    “老衲真正擔心的,是氣運加持大魏國運之中,如若當真這般,只怕大魏要誕生中洲龍鼎。”

    “到時候,大魏將會真正的風調雨順,得上蒼眷顧,二十年內,將一統中洲,往后大魏王朝,成為中洲無上霸主。”

    “到時,無論是仙道也好,佛門也罷,都將遭到大魏王朝的控制管理,那個時候,說一切都是多余的了。”

    慧覺神僧有些感慨道。

    他不害怕佛門氣運加持在儒道上,因為儒道已經徹底廢了。

    他真正擔心的地方,是佛門氣運,被大魏拿走了。

    如今大魏的國運,自許清宵成圣后,就已經凝聚出龍鼎,再加上王朝陽立下四十大宏愿,國運更加鼎盛。

    如果佛門再輸,這些氣運全部被大魏龍鼎吞噬,那就恐怖了。

    這個才是他擔心的事情。

    其余很多事情,即便儒道贏了辯法,損失也不會大到佛門接受不了。

    五百年前,小雷音寺輸了,損失慘重是因為儒道出了一位圣人,掠奪所有氣運就不說,而且還遭到圣人打壓。

    用佛門的話來說,就是輸了辯法,也輸了根基,緩了五百年才緩過勁來了。

    現在不一樣,只要不是輸給大魏王朝,那么就沒有什么大問題。

    “走吧,十日內,抵達大魏。”

    很快,慧覺神僧起身,繼續朝著大魏的方向走去。

    當下,眾僧起身,他們腳下一朵朵蓮花升起,所經之地,留下佛光重重。

    而且他們施展著佛門神通,看似是一步一步,可實際上每一步都是數百米路。

    否則真要一步一步走,走十年也走不到大魏京都。

    佛門啟程大魏。

    這件事情也迅速傳到了大魏京都。

    但最著急的不是儒道,而是仙道中人。

    佛門來大魏,第一時間肯定是要找仙門辯法。

    贏了仙門之后,才會去與儒道進行辯法。

    這樣的話,才算是將流程走完。

    現在仙門上下,有些憂心忡忡,除了七星道宗之外,其余六大仙門,都十分焦急,都在等許清宵的無上古經。

    可惜的是,他們又不好主動打擾許清宵,只能焦急等待了。

    此時。

    湖畔邊上。

    許清宵還在思索一些事情。

    他實在是無法接受幕后黑手是朱圣。

    準確點來說,不是無法接受幕后黑手是朱圣,而是自己想不出關鍵點在哪里。

    用荀子的話來說。

    朱圣從一開始就盯上了自己。

    他說過,看到了未來的一角,看到自己成圣了。

    所以朱圣一直在關注自己。

    如若當真是這樣的話,那么自己所作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當中。

    可這邏輯上說不通。

    最大的邏輯問題就是,朱圣憑借著什么能力。

    能讓一切在他掌控之內?

    吳言一掌萬一把自己拍死了呢。

    趙大夫也沒必要非選擇自己當棋子。

    嚴磊放走吳言,卻來針對自己,后來他見到了程立東,知道了自己修煉異術,不應該明白自己也是棋子嗎?

    太多太多的事情,很難解釋了。

    許清宵閉上了眼睛,他要找到一個理由。

    一個合適的理由。

    “如若朱圣當真是幕后黑手,他一定在我身邊。”

    “當初吳言出現,將我擊傷,我連入品都沒有,對方已經是一位八品武者,而且修練異術,一掌足可以要了我的命。”

    “在這個時候,朱圣選擇出現,把我救下來了。”

    許清宵開口,他睜開了眼睛,望著荀子,如此說道。

    是的。

    吳言一掌拍下來,自己很有可能命喪黃泉,但自己活下來了,而且偏偏有十二個時辰可以活命。

    那么這就意味著,在自己穿越之前,有人出手救過自己。

    至于趙大夫,他選擇自己成為棋子,也絕對不是因為想要得到武帝遺寶。

    而是受人所托。

    一切的節點,全部回到了最開始。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

    “這些老夫不清楚,需要你自己思考。”

    荀子開口,這一點他也不知道,或許這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聽到這話,許清宵長長吸了口氣。

    越去思索。

    那么一切越是復雜。

    許清宵足足沉默了半個時辰。

    終于,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白衣門第二枚棋子。

    不是趙大夫。

    陳捕頭說的第二枚棋子,不是趙大夫。

    趙大夫只是順著自己的意思,編造了一個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他是白衣門的人,但他絕對不是第二枚棋子。

    亦或者是說,趙大夫是第二枚棋子,但還有第三枚棋子,甚至是凌駕白衣門之上的存在。

    是朱圣。

    可,這也不應該。

    “如若當真是這般,朱圣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他留我下來做什么?其目的是什么?他想要長生,讓我去做一些事情,等到我做完了,再將我擊殺?”

    “這顯然不可能,天意不可為,真正聰明的人,只會將威脅降到最低。”

    “他可以利用我,可就好比現在,我知曉了這些,對他來說已經產生了威脅,他應當能預料到。”

    許清宵又說出一個極其不符合邏輯的點。

    假設。

    朱圣當真是幕后黑手,他看到了未來,自己成圣了。

    那么朱圣第一反應是什么?

    應當是將自己誅殺。

    而不是放任自己成長。

    留自己活命是為了什么?等自己成圣后再殺了自己?

    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大家都是圣人,朱圣還真不見得能殺自己。

    等自己成為亞圣在動手?

    那也是暴露身份啊,更主要的是,亞圣打不過圣人,這是實話,可萬一呢?你畢竟是過去的圣人,我是當世亞圣。

    現在更是身懷國運,還是三品武者,三品仙道修士。

    萬一你就打不過我呢?

    自己的師父更是一品武者。

    這些東西,朱圣預料不到,可難道圣人就不會往最壞的方面去考慮嗎?

    換句話來說,不殺自己,哪怕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自己依舊會成圣,那么換做是任何人,尤其對一位躲藏在幕后這么多年的圣人來說。

    他不敢去賭。

    就好像一個富可敵國之人,有千萬萬兩白銀家產,突然之間有個人跟他說,拿一千萬萬兩白銀給你,但你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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