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平靜了一段時間的大魏京都。 再一次被擾亂了。 而且這一次,又是朱圣一脈。 平亂王府外。 一名大儒手持請?zhí)?,靜靜地站在王府之外。 他是朱圣一脈的大儒,名叫張燁,也是曾經(jīng)的大魏大儒。 如今再回大魏,張燁也沒想到會這么快。。 但這一次再回大魏,張燁可不是以大儒的身份,而是以使臣的身份前來。 身在文宮之中,他比所有人都清楚,文宮如今擁有什么底牌了。 朱圣極有可能要復(fù)蘇。 重現(xiàn)人間,橫掃一切敵。 雖然天下已經(jīng)有所傳聞,但對于天下人來說,這個可信度不高,復(fù)蘇朱圣,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文宮內(nèi)的大儒卻無比相信,因為他們親眼看到了朱圣真靈。 如今木牌被供奉在朱圣文宮內(nèi),享受浩然正氣的滋潤,等到兩日后的建國盛典,再取出復(fù)蘇朱圣,到時便能震撼天下。 所以浩然王朝第一時間發(fā)了請?zhí)?,也是第一時間邀請許清宵。 朱圣復(fù)蘇,他們目標就是針對許清宵,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請朱圣復(fù)蘇,塑浩然國運之鼎。 這是他們最大的目標,擊殺許清宵,不過是順手罷了。 王府外。 張燁皺著眉頭,他已經(jīng)在這里等待許久,卻不曾想一直未見到許清宵,這讓他有些不悅。 如若以大儒的身份,他見許清宵要稱半圣,可現(xiàn)在身為浩然王朝的使臣,他不需要對許清宵太客氣,當然許清宵也不用對他太客氣。 大家本身就已經(jīng)決裂,沒必要虛與委蛇。 只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緩緩從王府走了出來。 不過不是許清宵,而是慧正神僧。 他神色不太好看。 強行度化許清宵,卻被許清宵抓了個現(xiàn)行,這回算是得罪了許清宵,他有些尷尬,但更多的還是憤怒。 氣憤張燁在外面大吼大叫,倘若不是張燁在外面大吼大叫,只怕許清宵早就被自己成功度化了。 如若度化成功,自己也算是立下天大的功勞啊。 既可以讓佛門入駐大魏,又將儒道新晉半圣度化佛門,再加上許清宵在大魏的身份地位,這對佛門來說,簡直是喜上加喜。 可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 如今度化失敗,許清宵將大幅度免疫度化之力,除非佛門一品顯身,強行度化許清宵,而且必須要乘許清宵沒有絲毫防備之時,才能度化。 而且極有可能會失敗。 度化這種東西,本身施展也極為苛刻,尤其是針對品階高的,基本上只能使用一次,而且一定要越品度化。 他乃二品覺悟,高許清宵足足一品,所以他才敢突然出手度化,想要殺許清宵一個措手不及。 最終功虧一簣啊。 走出王府。 慧正神僧望著眼前之人,目光爆火,恨不得將其誅殺。 “慧正神僧?您怎么在這里?” 看到對方,張燁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慧正神僧竟然從許清宵的王府中走出來。 “滾。” 慧正神僧冷冷開口,直接越過張燁。 聽到這道罵聲,張燁有些懵了。 好端端罵我干嘛?我又沒招你惹你? 還有,不是說天竺寺僧人都是很和善的嗎?這也和善?你大爺?shù)模圬撐易x書人是吧? 雖然心中滿腔怒火,但張燁不敢說出來,對方可是二品覺悟的佛修,一只手就能碾死自己幾百個來回,再者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自然不會斤斤計較。 只是心里不舒服罷了。 而與此同時。 王府當中,許清宵的身影出現(xiàn)了。 他靜靜看著張燁。 后者頓時如感芒刺。 “許.......許大人,這是呂圣讓我交給您的請?zhí)瑑扇蘸蠛迫煌醭▏?,請您?wù)必赴約?!? 張燁的聲音響起,他本想直呼許清宵全名,但話到嘴中,又說不出來,只能喊一聲許大人,讓他叫半圣他喊不出來。 大家都已經(jīng)撕破臉了,真沒必要繼續(xù)虛偽下去。 此話一說,周圍有不少人暗中觀察,一些權(quán)貴們早就聽到張燁的叫聲。 他們好奇,同時也忍不住皺眉。 許清宵跟文宮早已經(jīng)鬧翻,眼下竟然還有臉邀請許清宵參加建國盛典,這還當真是夠不要臉的啊。 不過仔細想想,眾人也明白,浩然王朝敢邀請許清宵參加盛典,肯定是有所底氣。 如今民間傳聞,浩然王朝建國之日,會凝聚天下讀書人之力,復(fù)蘇朱圣真意,這件事情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是真的,認為是浩然王朝造勢而為。 可現(xiàn)在主動邀請許清宵,莫名讓人覺得此事有一定可信度。 不然的話,邀請許清宵做什么? 又上演一場殺圣? 這不是吃飽沒事干嗎?沒點底氣,真不敢繼續(xù)招惹許清宵。 “當真是呂圣邀請?” 許清宵開口,他目光平靜,望著張燁。 對于張燁,許清宵沒有什么惡感,本來這就是個小人物,其次若不是張燁,自己這回當真要著道。 不過張燁作用性不是最大,最主要的還是朝歌在關(guān)鍵時刻將自己喊醒。 “回許大人,的確是呂圣親口邀請,請?zhí)彩菂问ビH自交給老夫?!? “呂圣說了,許大人乃是大魏新圣,說到底也是讀書人,讀過圣賢書,此番浩然王朝建國,關(guān)乎天下所有讀書人,如若許大人不忙的話,務(wù)必到來?!? “呂圣還說了,之前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誤會,只要許大人前來,也算是為讀書人做了件好事,以往的事情,呂圣不再追究。” 張燁出聲,連看都不敢看許清宵一眼。 因為這話吧,聽起來有些惡心人的。 大家都知道,文宮處處針對許清宵,如若不是許清宵每一次都能逆天翻盤,不然的話,隨便出點錯,許清宵可能就沒了。 而呂圣這番話極其惡心,什么叫做不再追究?什么叫做也算是為讀書人做了件好事? 難不成以前做的都是壞事? 只是,王府當中,許清宵并沒有任何感覺,朱圣一脈的惡心,他又不是沒領(lǐng)略過。 如果朱圣一脈不惡心自己,許清宵反倒是覺得古怪。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許圣不去。” 聲音響起,是陳正儒。 不遠處,陳正儒步伐極快,走到王府面前,望著張燁斬釘截鐵拒絕。 “守仁,老夫得知一些消息,朱圣一脈這次建國盛典,專門是針對你的,他們可能會借助天下讀書人之力,復(fù)蘇朱圣?!? “這趟你千萬不要去,大魏王朝也不會派人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陳正儒傳音,告知許清宵這件事情,他怕這是鴻門宴,許清宵去了會吃虧。 “無妨?!? “倘若當真請出朱圣之意,這也是一件好事,讓朱圣睜開眼睛,好好看一看他的門徒,如今敗壞成什么樣了?!? 許清宵搖了搖頭,他看向陳正儒這般回答。 許清宵直接開口,他沒有傳音,眾人都聽得見。 張燁聽到這番話后,心中不由冷笑連連。 許清宵還是太年輕了, 倘若是朱圣之意,還真有可能會選擇幫助許清宵,因為那是圣人的意志,能分辨是非,感應(yīng)對錯。 可浩然王朝這次復(fù)蘇的,不是朱圣真意,而是朱圣真靈。 換句話來說,就是圣人的靈體,只受文宮控制,是文宮最強的矛。 所以許清宵太過于情況和自負了,不過沒事,他會為自己的狂妄無知付出代價。 “守仁,此事一定要三思啊,沒必要這樣。” 陳正儒還是繼續(xù)提醒,雖然他也不相信文宮能讓朱圣復(fù)蘇,可有句話叫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當真請來了,對許清宵來說,是天大的打擊。 一旦有任何損失,大魏王朝都承受不起。 “陳儒,此事本王已經(jīng)三思,本王倒要看看,朱圣復(fù)蘇后,是會針對本王,還是教訓這幫不孝門徒。” 許清宵給予回答,語氣很平靜,眼神當中充滿著自信。 可越是如此自信,張燁心中越是開心,他就巴不得許清宵這樣狂下去,等回頭朱圣復(fù)蘇,他要看看許清宵能不能狂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恭候大駕了,許大人,莫要設(shè)宴之后又不來,不然的話,天下人又要說我們文宮打壓您了?!? 張燁如此說道。 許清宵負手而立,望著對方語氣平靜。 “告知呂圣,兩日后,本王必然親臨浩然王朝?!? 許清宵淡淡開口,他不知道文宮是如何算計自己,可許清宵知道的是,建國之日,也就是文宮倒霉之時。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許大人這般身份,老夫也相信許大人定然會說到做到。” 張燁說到這里的時候,將請?zhí)f交給許清宵,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待張燁離開后,陳正儒嘆了口氣,而后直接拉著許清宵走入王府中。 “守仁啊,你自信是一件好事,老夫沒什么說的,可這次文宮擺明了就是想要針對你。” “你又何苦這般,為了慪氣,文宮赴宴啊?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陳正儒有些想不明白了,人家敢邀請,肯定是有底牌有底氣,不是說他許清宵不行。 而是敵在暗,我在明,明擺著吃虧的事情,還要上前,就是自討苦吃。 聽到這話,許清宵不由苦笑道。 “陳儒,文宮有底牌,我有何嘗沒有底牌?” “您太謹慎了,陳儒你想想看,陳某做事什么時候魯莽過?” 許清宵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這樣回答。 的確,此話一說,陳正儒不由露出驚訝之色,隨后仔細想想,許清宵雖然做事有些激進,可每一次都有底牌,看似魯莽,但都是粗中有細。 的的確確不需要自己操心。 可陳正儒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守仁,不管你有什么底牌,這一次文宮動真格了,老夫隨你一同去吧,” 陳正儒開口,他相信許清宵有底牌,但他還是有些擔心,所以打算跟許清宵一起去。 “不了?!? “陳儒,眼下大魏百廢待興,各方事情,都需要你來主持,倘若你離開了,對大魏來說,得不償失。”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許清宵拒絕了陳正儒的請求,現(xiàn)在大魏需要陳正儒,沒必要跟自己去浩然王朝,得不償失。 當然許清宵也明白,陳正儒這般,就是擔心自己。 “可這?!? 陳正儒還想要說什么,然而許清宵搖了搖頭,望著陳正儒道。 “陳儒,信我。” 這話一說,陳正儒不由嘆了口氣,隨后開口道。 “行吧,既然話都說到這個地步,老夫也相信你?!? “不過萬事要小心。” “對了,剛才老夫看到有個僧人在遠處,是慧正神僧嗎?” 陳正儒問道。 “恩,方才差點著了他的道?!? 許清宵點了點頭,如此說道。 慧正神僧來京的事情,瞞不住大魏權(quán)貴,尤其是眼前這位丞相。 而聽到許清宵這般開口,陳正儒神色頓時一變。 “什么意思?” 陳正儒問道。 “慧正想要度化我,結(jié)果被外面的張燁驚動,使得我突然醒來,也導(dǎo)致慧正度化失敗?!? 許清宵給予回答。 這話一說,陳正儒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該死?!? “他敢度化我大魏王侯?他瘋了?天竺寺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連我大魏的王爺都敢度化?” “老夫要啟奏陛下,派兵前往西洲,鎮(zhèn)壓天竺寺?!? 陳正儒深吸一口氣,眼神當中充滿著冷意。 許清宵貴為大魏王爺不說,而且還是大魏儒道新圣,重重身份加持之下,他還真沒想到,天竺寺的慧正神僧,竟然敢強行度化? 這簡直是不把大魏放在眼里啊。 “算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