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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行萬里路,悟圣人道,明君子意【求月票!!!!】-《大魏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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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怎么還沒有入品啊?

    按理說,自己早應當入品了啊,難不成被許清宵壓制了?

    帶著疑惑,陳星河陷入了沉思當中。

    而時間緩緩流逝。

    許清宵還去了一趟桃花庵,找了一趟白衣姑娘,沒有說什么,只是喝了點酒,與白衣姑娘閑聊了幾句,許清宵便離開了。

    不過白衣姑娘猜到了自己要遠行,拿了一塊護身符送給自己,對比女帝送的龍紋玉佩,白衣姑娘的護身符有些樸素。

    只是在許清宵眼中,這兩樣東西都是一種牽掛,為自己擔憂。

    許清宵走了,沒有說什么,又不是什么生離死別,也沒必要搞的太過于悲傷。

    自己這趟,是為了成圣,又不是做什么。

    一直到了子時。

    許清宵出現在東直門城口。

    吳銘如約而至,出現在了許清宵身旁。

    “徒兒拜見師父。”

    許清宵朝著吳銘禮拜一番。

    “守仁,你我之間莫要這般客氣,你要記住,為師是武者,隨意點好。”

    吳銘開口,顯得很隨意。

    許清宵也只是點了點頭,但真讓他隨意,他隨意不起來,總不可能來一句,哎呀,老吳你咋才來啊?

    “師父,我們現在出發吧。”

    許清宵開口,如此說道。

    “好,怎么去?我們是坐馬車去,還是走去?”

    吳銘問道。

    “師父,我打算去這幾個地方,靠走去的話,還是有些麻煩,直接瞬移吧?”

    許清宵拿出地圖,這般出聲道,他找吳銘一同前去,其實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吳銘的瞬移。

    大魏王朝遼闊無邊,真要靠步行或者是馬車的話,想要去一些窮苦之地,還真的難。

    吳銘接過地圖,看著許清宵標記的幾個地方。

    大多數都是苦寒之地,只有一處繁華,是江南郡。

    “好。”

    吳銘點了點頭,而后抓著許清宵,消失在了原地。

    許清宵一共挑了四個地方。

    漠北,淮西,濁江,還有江南郡。

    漠北是塞外,淮西有大魏最久遠的人文,濁江是貫穿大半個中洲的河流,孕育無數生命,至于江南郡,則是號稱天下才子聚集之地。

    許清宵與吳銘的身影消失。

    而與此同時。

    大魏京都當中,懷寧王府。

    “許清宵差一點就要成圣,我等的計劃,到底還實行不實行?”

    “現在各地藩王已經失去了耐心,大魏文宮脫離,如若許清宵當真成圣,先不說他會如何,大魏文宮必然會遭到重創。”

    “而到了那個時候,仙門勢力融入大魏,對女帝來說,劃分了權力,可實打實增強了勢力,大魏各地藩王就更鬧不起來了。”

    “為了此事,本王將兵權交出,現在看樣子,到頭來可能是一場空,本王之前就說了,這個許清宵留不得。”

    “你們不信,現在看他一步一步成了氣候,若許清宵當真成圣,這可就是逆勢成圣,意義大不同,天下藩王更加不敢造反了。”

    懷寧親王的聲音響起。

    他言語當中,實實在在有些激動了。

    他一直很冷靜,為了造反,他等待了許久,也苦心經營了很久,自己兒子死在自己面前時,他都忍下來了,付出的代價太大。

    并且連兵符也交上去了,對于一位王爺來說,兵符意義太大,他愿意交出去,就是認為這些人來歷不凡,有極其可怕的手段。

    犧牲兵符,下好每一步棋。

    可現在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等待所謂的機會,可卻一次次失敗,甚至眼睜睜看著許清宵崛起,一步一步成了氣候。

    在這種情況下,他又如何能淡定?

    許清宵都快成圣了啊。

    如若還不采取舉動,對大魏文宮來說是致命打擊,對他來說也是致命打擊。

    有人逆勢成圣,而且還得天下民意,而且還年輕,二十歲的圣人,想想看有多恐怖?

    所以如若現在不采取行動的話,就徹底完了。

    一切的計劃,付諸東流。

    懷寧親王的聲音響起。

    面具男子則顯得無比淡定,甚至等懷寧親王說完此話后,他更是開口道。

    “王爺莫急。”

    “一切還在掌控之中,許清宵是成不了圣的。”

    “而且,眼下一品出現,也不可輕舉妄動,王爺放心,待文宮脫離之后,你會發現,大魏會陷入真正的死局。”

    “仙門入場,絕對會比王爺想象中還要可怕。”

    “而且不僅僅是仙門入場這么簡單,佛門也已經盯上了大魏,一旦文宮脫離,妖魔勢力也會滲透進來,到時候必然是一場爭斗。”

    “所有人都想要分一杯羹,而對大魏來說,這些人都是豺狼虎豹,王爺只需要等待即可,只要時機成熟,王爺就可以出手了,各地藩王響應即可。”

    面具男回答道。

    他顯得很自信一般,并不著急。

    可懷寧親王卻不由皺眉了。

    “佛門也要插上一腳?”

    懷寧親王好奇道。

    “恩,佛門一直想伸手中洲,可卻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他們最想入駐的便是大魏,文宮脫離,佛門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他們一旦入場,道門與佛門之間的爭斗,不需要多久,半年之內便會撕破臉面,而我等若是從中作梗,估計兩教會到不可開交之地。”

    “再加上大魏的儒道勢力,三教之爭,大魏王朝想安寧都難。”

    “而這個時候,無論女帝做什么選擇,一定會冷落其他兩教,那個時候,王爺便可出手,一來拉攏,二來許諾,再加上各地藩王的勢力。”

    “以及大魏國運逐漸衰敗,必會有諸多天災人禍,時機成熟之時,便是國運加持,王爺登基之時了。”

    “而到了那個時候,我等的計劃,就可以真正施展開來。”

    “王爺,幾十年都等了,何必急于一時?有道是欲速則不達,越是如此,我等就應當越是耐心一點,現在出任何差錯,對我等來說,都是致命的。”

    面具男認真分析道,同時也是勸說懷寧親王,莫要著急。

    聽到這話,懷寧親王的確沉默了。

    是的。

    不管面具男說的是真是假,但有一點他說的很對,欲速則不達,幾十年都熬過來了,如若在這個節骨眼上急了,當真是致命錯誤。

    想到這里,懷寧親王冷靜下來了,隨后朝著面具男微微一拜道。

    “還望大人見諒,方才本王有些激動了。”

    他主動道歉,不希望因為這種事情,讓對方不適。

    “無妨,只要王爺明白就好。”

    面具男出聲,并不在意。

    當下,懷寧親王也就沒有多說什么了。

    就如此。

    轉眼之間。

    便到了卯時。

    大魏文宮發生的事情,昨日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大魏,相比較大魏讀書人,他們雖然談論此事,但并沒有什么其他言論。

    文宮已經下了命令,不讓他們多說什么,再者許清宵手段也極其霸道兇狠,自然大魏讀書人聰明了許多。

    可大魏之外的,天下朱圣一脈讀書人就不一樣。

    “可笑!一邊罵朱圣,一邊想要借助十二圣冊成圣?天下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許清宵當真是又當又立啊,可惜,圣人不在世上,倘若圣人復活,定將這個許清宵給誅殺千百次。”

    “哼,這個許清宵,簡直是不要臉至極,各種羞辱我朱圣一脈,現如今竟想靠十二圣冊成圣?想得美!”

    “唉,可惜,朱圣不在世上,若是在世上,豈能有許清宵這般人存在?”

    “聽說科舉之日,許清宵以文宮之害為試題,我朱圣一脈的學生,怒斥許清宵,被許清宵斬首,這種人拿到權利,就已經迷失自我,他還是不是個讀書人啊?如此排除異己,簡直是不為人子。”

    “朱圣不在世上,但他的圣意還在,他一定能聽見的,而且我等所說,圣人也會感應到,如若逼急了文宮,請來圣意,復蘇圣人真靈,圣人必然會顯身,到時候就是許清宵的死期。”

    “對,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圣人雖然逝去,但他的圣意可以感應每個誦念他名之人,我等只要將許清宵的所作所為,說給圣人聽,那么圣人一定會有所感應,說的人越多,感應到的可能性就越大。”

    “說的越多之人,圣人也會察覺到,有朝一日圣人真靈復蘇,我等所說,他都會瞬間明白,從而出手鎮壓許清宵。”

    “圣人在上,無恥許清宵,不為儒生,殺降屠城,欺我文宮,殺我大儒,侮我圣人,罪該萬死。”

    讀書人的咒罵之聲極多,許清宵昨日差點成圣的事情,不可能傳不開。

    整個天下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百姓們是震驚,同時也很惋惜,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則是松了口氣,至于其他地方的權貴們,也是松了口氣。

    甚至其他體系的上位者們,也松了口氣。

    二十歲的圣人啊,古今往來有幾個?倘若真出了一個,儒道只怕更加超凡在上。

    只是讓很多人疑惑的是,除了儒道之外,所有上位者都害怕許清宵成圣,但為什么儒道讀書人,也不希望許清宵成圣?

    不過,咒罵許清宵的聲音不少,但也有支持許清宵的聲音。

    “許守仁乃是我儒道天地大儒,他若成圣,造福的是天下蒼生,爾等身為讀書人,就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卻百般阻擾,我看爾等不是氣憤許儒所做之事,而是氣憤許儒為何比爾等優秀吧?”

    “說的沒錯,爾等根本就不是憤怒許儒之言,而是嫉妒許儒之才華,再者,你們一口一口污蔑朱圣,我問你們,許儒什么時候污蔑過朱圣?那句話污蔑過朱圣?”

    “當真是烏煙瘴氣,我輩讀書人,理當仁愛,可老夫從你們身上,看到的全是自私,你們一個個拉幫結派,將好好的讀書,變成了朝政一般,真是惡心至極。”

    有些儒生,不是朱圣一脈,他們實在是忍不住怒斥,認為朱圣這幫讀書人,完全是瘋魔了。

    甚至還有朱圣一脈的讀書人,也無法忍受這些人。

    許清宵有沒有侮辱朱圣,其實仔細調查會發現,從頭到尾許清宵罵的都是個人,從來沒有侮辱過朱圣。

    很多東西都是強加上去的,或者是強行安上一個污蔑圣人的罪過。

    然后不管許清宵做什么,他們都會往這方面套。

    一次兩次,他們也就算了,畢竟他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可隨著時間推移,再加上也去了解一番,這幫人實實在在是忍不住了,開始為許清宵出聲。

    只是,為許清宵出聲雖然有,但數量不多,大部分的讀書人,都帶著一種跟風性質,誰聲音大就支持誰,也不管事情是如何,反正誰的勢力大,他們就支持誰。

    為了更好的融入這個階層中。

    所以這種聲音響起沒多久,便被朱圣一脈各種怒斥。

    “還敢為許清宵這種狗賊說話?你無非就是想要成為他的走狗,真是可笑,你以為你這樣,許清宵就會幫你?你當真是個白眼狼,大魏文宮教了你多少?你看了多少圣人書?”

    “現在你居然去幫一個叛徒,幫一個連圣人都不尊重的人,你還是不是人?”

    “諸位,將這種人扣押書院之中,罰他在書院給圣人雕像下跪,跪十天十夜。”

    “對,跪十天十夜,讓他痛改前非。”

    朱圣一脈的勢力最為恐怖,那些支持許清宵,亦或者是為許清宵出言的讀書人,這一刻被無數朱圣一脈讀書人抨擊。

    甚至到最后,更是被抓到書院去,逼著給圣人下跪磕頭。

    一時之間,不少支持許清宵的讀書人,遭到了無妄之災,甚至有一些老儒,已經年紀一大把了,也被抓去下跪。

    這般的屈辱,讓這些讀書人羞愧難當,恨不得自殺。

    可這些人連自殺的機會都不給他,輪番盯著,用木棍架著,就這么硬生生跪在圣像面前。

    這種情況不斷發生,一時之間,也引來無數爭議,文宮內部都有不少人看不下去,傳到大魏文宮后,也響起不少大怒之聲。

    認為這太過于荒謬了,他們允許天下讀書人抨擊許清宵,這是言論自由。

    但別人幫許清宵說話,也是言論自由,可卻遭到這樣的懲罰,這就太不公平了。

    所以不少大儒上書,希望文宮出面,不要讓這種事情繼續發酵。

    可一直到翌日,洪圣給予了回應。

    不可動用私刑,但不尊圣人者,跪拜圣人,也不算酷刑。

    這就是洪圣的回應。

    當這個回應下達,一時之間,文宮當中,一些原本就有些動搖的大儒,在這一刻徹底愣住了。

    這個回應,就差沒把支持寫進去啊。

    這樣做,只會讓各地發生更多這樣的事情。

    會惹出天大的是非,所以這些大儒在此上書,希望洪圣三思。

    可得到的依舊是冰冷回答。

    “為儒者,不敬圣人,視為大罪,跪拜之罰,已是輕饒。”

    當這個回答出現后。

    天下朱圣一脈的讀書人,就徹底放開手腳了,之前他們還的確比較擔心是不是有些過分?

    可現在文宮都這樣說了,自然而然他們不再害怕。

    甚至已經有些朱圣一脈的讀書人起了歹念,污蔑平日仇視之人,說他們也支持許清宵,將其抓來,罰于圣像之前,如若不服從,各種拳打腳踢。

    各地官府也不敢插手,畢竟這是讀書人之間的事情。

    總而言之。

    一場場的動亂發生。

    相比較之下,大魏就稍微好一些了,倒不是沒有發生這種事情,而是發生了一次,刑部第一時間出動,將這些讀書人視為惡霸之流,上奏京都刑部。

    由大理寺核實之后,昨天上的奏,今天就被砍了頭,所以大魏讀書人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里是京都,許清宵的主場地,外面可以鬧一鬧,這里敢鬧?除非嫌自己活命.

    而此時此刻。

    漠北地區。

    許清宵走在山川之中,望著一座座荒涼的山頭,沉默不語。

    他已經在這里靜坐兩天了。

    感悟天地自然。

    也在思索自己的圣道。

    朱圣十二冊,讓自己明悟了圣道,但許清宵要走出自己的圣道。

    重新明意!

    重新立言!

    重新著書!

    重新思索中心思想。

    推翻重來,是世間上最難的事情,在原有的基礎上,完成升華與改革,這很難。

    即便是第一步,重新明意。

    許清宵陷入了長達兩天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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