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蓬狗。 給我死來。 許清宵的怒吼聲響起。 坑挖好了,人跳下來了,現(xiàn)在就是填坑的時候了。 一句蓬狗死來。 頓時之間,響徹整個京都,天牢當(dāng)中,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蓬儒硬生生拉到這里來。 同為天地大儒,許清宵可不比蓬儒差。 此時此刻。 蓬儒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被拉到許清宵面前,他神色驚恐,眼神之中充滿著驚愕之色。 望著許清宵。。 許清宵為何沒有被文器鎮(zhèn)殺。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可以篤定,許清宵一定是修練了異術(shù),情報是不會錯的。 這是一定不會錯的。 而文宮圣器,也絕對不可能出問題,只要察覺到許清宵體內(nèi)有異術(shù),必然會逼出許清宵體內(nèi)的魔性,從而魔性將會演化而出。 到時候許清宵便會在天下人眼中,墮入魔道,從而他在借助文宮圣器,將許清宵徹底誅殺。 這是他的想法,也是預(yù)料之中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沒有了,蓬儒不敢相信這一切。 許清宵再一次自證清白了。 而換來的結(jié)果就是,自己自廢天地大儒之位。 不僅僅如此,原本一直處于劣勢下風(fēng)的許清宵,將瞬間占領(lǐng)制高點,可以對他們所有人進行審判懲罰。 許清宵不是大魏文宮主要針對的目標(biāo),而是順便帶過去的,眼下的局面,讓大魏文宮也有些棘手了。 “蓬狗,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要不要本儒再自證一番給你看看?” “需不需要,再讓你們重新復(fù)蘇圣器。” 許清宵開口,望著蓬袁,眼神之中充滿著冷意。 “再試一次,再試一次,圣器剛剛復(fù)蘇,或許未能全面覺醒。” 對,對,對,蓬袁開口,他下意識認為是圣器剛剛復(fù)蘇,并沒有凝聚出足夠的威力,所以才會發(fā)生這種情況。 不是許清宵沒有修煉異術(shù),而是圣器出了點問題。 只是此話一說。 下一刻,許清宵直接走來蓬袁面前。 啪。 一個耳光扇去,當(dāng)場打在蓬袁老臉上,這一巴掌,響徹?zé)o比,當(dāng)著百萬讀書人面,毫不留情地扇去。 嘭。 被許清宵狠狠扇了一巴掌,蓬袁在地上爬滾一番,臉上的劇痛襲來,蓬袁目光冷冽同時帶著無窮恨意地望著許清宵。 只是他沒有叫囂什么,因為許清宵自證清白成功,這一巴掌打的沒有任何問題。 “你當(dāng)真是條老狗啊。” “第一次,你讓孫靜安與嚴(yán)磊逼迫本儒去大魏文宮自證。” “本儒去了,在大魏文宮之中,不但自證成功,還引來圣意加持。” “眼下第二次,你逼迫張寧自盡,借助天下讀書人之勢,逼迫本儒接受圣器審判。” “本儒也接受了,依舊是自證成功,可到現(xiàn)在,你還認為本儒修煉異術(shù)。” “本儒倒要問問你,圣人的圣意,圣人的圣器,都檢測不出本儒修煉了異術(shù),你又憑什么篤定本儒修煉了異術(shù)?” 許清宵大聲吼道,他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令人震耳欲聾,但說的這些話,卻沒有任何一點問題。 的確,蓬儒讓許清宵自證,一次在大魏文宮,引來圣意,一次又在大魏皇宮,復(fù)蘇圣器,該用的手段都用了。 結(jié)果事實證明,許清宵并沒有修煉異術(shù),最起碼連圣意和圣器都檢查不出來,還在這里各種叫囂,還要給許清宵潑臟水。 這的確有些惡心,也的確讓人作嘔。 “許清宵!” “你有沒有修行異術(shù),你心里難道沒有數(shù)嗎?” “你瞞得過圣人,你瞞得過你自己內(nèi)心嗎?” 蓬儒攥緊拳頭,他望著許清宵,這番話也是一字一句說出。 可隨著這番話說出,許清宵瞬間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信息。 大魏文宮與白衣門有關(guān)系。 整個天下,真正知道自己修練異術(shù)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吳言,還有一個則是......趙大夫。 除此之外,非要說的話,只有白衣門了。 吳言已經(jīng)死了,死人是說不出東西的,而趙大夫.......不好說,但許清宵相信趙大夫也不會說出來,說出這種事情,對趙大夫來說,沒有什么好下場。 那么剩下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白衣門了,白衣門十分篤定自己修煉了異術(shù)。 因為最開始自己就與他們產(chǎn)生了關(guān)系,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但他們有自信。 大魏文宮與白衣門之間有聯(lián)系? 當(dāng)這個訊息出現(xiàn)后,許清宵心中對大魏文宮,不,準(zhǔn)確點來說,是對朱圣一脈瞬間充滿著無窮冷意了。 自己接觸白衣門,不過是因為要活下來,不想要得罪罷了。 大魏文宮接觸白衣門,還當(dāng)真是用心險惡啊,一個造反組織,破壞國家安定的組織,竟然與天下聞名的大魏文宮有所關(guān)聯(lián)。 這傳出去了,當(dāng)真是.......令人作嘔。 此時此刻,許清宵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的儒生分兩種。 一種是正兒八經(jīng)的讀書人,或許也會有文人相輕,或許也會嫉妒別人,但都在常理之中,很普通的讀書人,讀圣人書,聚浩然正氣,修煉儒道。 另外一種,則已經(jīng)形成了宗教形式了,這就是朱圣一脈,五百年前,出了一位圣人,讓他們成為了這天地下最尊貴的一批人。 而就是因為這樣,他們舍不得自己的地位下降,也舍不得圣人給他們帶來的好處,所以他們必須要通過各種手段,提高自己的地位。 美曰其名是維護圣人,可實際上呢?不就是想要得到自己的利益嗎? 拿著圣人當(dāng)擋箭牌,這就是朱圣一脈。 蓬袁,就是其中一個。 想明白這些后,許清宵也就再無任何一點心理負擔(dān)了,他之前一直在猶豫和糾結(jié),到底與不與朱圣一脈徹底翻臉。 畢竟許清宵還認為,朱圣一脈也不一定全是壞的,可現(xiàn)在許清宵明白了。 朱圣一脈的確不全是壞人,但也沒幾個好人,一個圍繞利益的儒道組織,這種存在還有什么好壞之分嗎? 思想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這種人都不配稱之為儒。 “事到如今,你還是執(zhí)迷不悟?” “本儒已經(jīng)給過你們機會了,是爾等不珍惜。” “蓬狗,現(xiàn)在自廢天地大儒之位,本儒饒你一條命。” 許清宵開口,他這般說道。 目光之中蘊含著無窮冷意。 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啰嗦什么了,要有個結(jié)果了。 然而,再聽到這話,蓬袁沉默了。 他說過,只要許清宵自證成功,他便會自廢儒位,這的確是他說過的話。 可問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許清宵能自證成功,只是為了激怒許清宵。 一尊大儒自廢,不算什么,或許有朝一日能重修回來。 可一尊天地大儒自廢,尤其是到了這個年齡,就更不可能重修回來的。 他沉默不語。 可就在此時,一道道聲音響起。 “許儒,蓬儒只是一時口快,他也是為了天下人好啊,如若蓬儒自廢天地大儒之境,對大魏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是啊,許儒,這件事情,蓬儒錯了,的確錯了,但他的初心并不壞,他只是想要證明你是否修煉異術(shù),如今真相大白,我等徹徹底底心服口服,從今往后尊您為大魏天地大儒。” “許儒,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如若您現(xiàn)在退讓一步,對我大魏,對蓬儒,對您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也是一段佳話。” “許儒,萬不可如此啊,大魏文宮,本身就沒有多少天地大儒,如若蓬儒被廢,對大魏來說,對天下蒼生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啊。” 一時之間,不少大儒硬著頭皮出來說話。 他們知道,許清宵殺意已定,可還是要出面說話,因為廢掉一尊天地大儒,影響太大了。 “可笑。” “那逼迫本儒自證清白呢?” “蓬儒自己親口說,如若本儒自證清白,他便自廢儒位,是許某逼了蓬儒嗎?” “爾等給我閉嘴,再敢為蓬儒說上一句,信不信本儒一同廢了爾等儒位?” 許清宵大聲開口。 這幫狗東西,之前一個個不見他們?yōu)樽约赫f話,現(xiàn)在要讓蓬袁自廢天地大儒之境。 又跑出來鬼哭狼嚎? 不過,許清宵還是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沒有絕對話語權(quán)。 如若自己擁有絕對話語權(quán),誰敢站出來幫蓬儒一下? 誰敢站出來? 而這個絕對話語權(quán),不是朝堂上的權(quán)勢,而是自身的話語權(quán)。 成圣。 是的,成圣。 當(dāng)自己為圣人之時,誰還敢站出來幫蓬儒? 誰還有膽子出來幫助蓬儒? 只可惜的是,圣道遠遠超過之前所有的境界,如若說成為大儒后,許清宵對天地大儒還是有些感悟的,可現(xiàn)在他對圣道,沒有任何感悟。 就仿佛兩個世界一般,被徹底隔離。 這就是圣道的恐怖,你一絲絲的感悟都沒有,從無到有,是世間上最困難的事情。 只是眼下,許清宵沒有想這么多,而是將目光再一次落到了蓬袁身上。 “蓬袁。” “本儒給你三刻鐘的時間,你自己自廢儒道。” “廢了,本儒饒你一命,如若你不愿親自動手,本儒幫你,但本儒可以保證,你今日血濺三尺。” 許清宵出聲。 聲音冷漠,帶著無窮的威脅之意。 三刻鐘。 多一息都不會給,只要蓬袁不自廢儒位,那么他親自動手,不過就不是廢掉儒位那么簡單了。 他要殺儒。 感受到許清宵的殺機,蓬袁沒有任何畏懼,他依舊還在思索,圣器為何沒有逼出許清宵體內(nèi)的異術(shù)魔種。 他仿佛有恃無恐一般。 而就在此時。 有聲音響起了。 三刻鐘的時間,不算太長,世人也相信,許清宵到底有多狠,沒有人敢賭,怕萬一許清宵當(dāng)真動手,那一切就來不及了。 大魏文宮不可能會因為一時之氣,而放棄一位天地大儒的。 “許儒!” “可否來文宮一聚?” 此時,聲音響起,宏偉莊重,這又是一位天地大儒。 天下有多少天地大儒,許清宵不知道,細細算來的話,不會太少,但不會太多,一百位應(yīng)當(dāng)是有的。 而大魏文宮,乃是天下文人正統(tǒng)之地,占個三成都不足為過。 所以當(dāng)再出現(xiàn)一位天地大儒,許清宵沒有任何一絲驚訝。 “就在這里說吧。” “本儒不去烏煙瘴氣之地。” 許清宵漠然開口,他不想過去,就在這里說吧,哪里有那么多廢話。 隨著許清宵的回應(yīng)響起,不少讀書人的臉色難看起來了,許清宵將大魏文宮說成烏煙瘴氣之地。 這要是換做平常,他們必然罵起來了,可有了前車之鑒,他們還是不敢辱罵。 此時,眾人皆然明白,許清宵是真的動怒了,一點面子也不給。 “許儒莫要動怒。” “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是蓬儒有錯,這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如若因為這件小事,從而廢掉蓬儒天地大儒之位,實實在在有些說不過去。” “不如這樣,從今往后,蓬儒離開大魏京都,去諸國說教,弘揚許儒之心學(xué),也算是一種救贖。” “而許儒,從即日開始,入大魏文宮,享天下讀書人之才氣,我等也竭盡全力,幫許儒在二十年內(nèi),踏入圣道,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許儒之齡,二十年后,大魏文宮就由許儒執(zhí)掌,不知許儒意下如何?” 對方的聲音響起。 沒有那么多說辭,而是拋出橄欖枝了。 這一刻,諸多讀書人臉色一變,露出驚愕之色。 大魏文宮看似,不是以退為進啊,好像真的是想要拉攏許清宵,甚至許諾許清宵入文宮,享才氣,二十年后,由許清宵執(zhí)掌大魏文宮。 每一個條件,都是天下讀書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啊。 現(xiàn)在全部給許清宵,這絕對不是求和,而是真正的拉攏,大魏文宮想要拉攏許清宵了。 這個訊息一出。 許多人神色都不由變了,不僅僅是儒道之人,大魏女帝,六部尚書,包括武將一脈皆然神色一變。 大魏文宮許諾許清宵的好處太多了。 這好處,對于一個天地大儒來說,也是極有吸引力的。 入文宮,享才氣,掌文宮,成圣道。 儒道四品,基本上是天下讀書人的極限了,在往上便是圣道。 所以在天地大儒眼中,成圣的的確確勝過一切。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