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懷寧親王對大魏文宮的確不是很了解,準確點來說,不是不了解,而是沒有知根知底,他不是讀書人,哪怕派自己兒子去接近他們,也是被隔離出去。 沒有進入核心。 “鎮壓文宮?” “這天底下,除了圣人以外,誰能鎮壓大魏文宮?” “懷寧,你記住為兄的話?!? “不管如何,與誰為敵,都不要與大魏文宮為敵,莫要看他好像普通,那是因為我們看得到他。” “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大魏文宮的名氣,的確勝過大魏王朝,甚至十個大魏王朝都抵不過一個大魏文宮。” “咳咳咳咳.......當然,這是以天下的角度來看。” “而且大魏文宮的底蘊,也是你想象不到的,武帝之死,很有可能與大魏文宮有關?!? “甚至......白衣門,也很有可能與大魏文宮有關?!? 老者出聲,每一句話都石破天驚。 懷寧親王知道一些辛秘,武帝絕對不是正常死亡,而是有天大的隱情,只是這件事情自己當時在外征戰,并沒有參與,回來的時候,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但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沒有人知道,至少自己不知道。 如今卻不曾想到,武帝之死與大魏文宮有關系。 甚至連白衣門也與大魏文宮有關系。 這令人驚愕。 畢竟白衣門可是實打實的造反組織。 據說武帝遺孤,在他們手中,隨時會以此來找女帝麻煩。 而自己也在尋找武帝遺孤,不過與白衣門不同的是,白衣門是明面上的造反組織,自己并不是造反組織。 自己是更替皇位罷了,而白衣門就是一些企圖想拿著武帝遺孤,來要挾女帝的組織吧了。 在他眼中,白衣門有一定能力,但始終登不上什么臺面,登不上臺面。 除非他們真的能找到武帝遺孤。 但武帝遺孤之事,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究,可無論如何,白衣門跟大魏文宮牽扯在了一起,這就實實在在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只是懷寧親王終究不是普通人,起初的震驚過后,很快他恢復了平靜。 大魏文宮跟白衣門有沒有關系,跟他無關。 知道了就行了。 “兄長,剩下的時間,我們只需要等待就行了,對吧?” 懷寧親王問道。 “恩,靜靜等待就行,至于這個許清宵,三日后,可能他就要倒霉了。” “蓬儒絕對不是一個善茬,他在想什么,我不清楚,但一定不會放過許清宵的?!? “封侯大典,極有可能......淪為笑話?!? 懷寧親王的兄長如此說道。 “他,其實是個人才,可惜的是,與我等為敵,他注定要付出代價,極為慘痛的代價?!? 雖然許清宵是自己的敵人,可懷寧親王不得不承認,許清宵的才華與能力。 這是誰都無法否認的一點事實。 許清宵的確才華橫溢。 而此時。 大魏文宮,許清宵與陳正儒悄然出現。 陳正儒來找許清宵的確是拉他來大魏文宮,前幾日許清宵問過關于圣人的事情,陳正儒索性帶許清宵來找荀儒一趟。 畢竟荀儒對許清宵也是極有好感,自然見上一面,對許清宵有莫大好處,再加上還可以隨意提問,讓荀儒解答。 只是當許清宵第二次踏入文宮,剎那間,一雙雙眼睛不由落在了他身上。 這些目光當中有仇視的,有疑惑的,有憤怒的,也有古怪的。 似乎眾人很好奇,許清宵怎么出現在這里? 而感受到眾人的目光,許清宵沒有絲毫緊張或者是情緒波動,反倒是顯得十分坦然,壓根就不在乎眾人古怪的眼神。 直接來到一處宮殿之中。 殿內十分整潔,沒有任何奢侈之物,反倒還有一些竹簍漁具,顯得極為怪異。 “荀儒平日沒事喜歡釣釣魚,日子很悠閑,也不喜歡惹什么是非。” “極為清閑之人,學的是第二位圣人傳承?!? 陳儒一邊走一邊向許清宵介紹。 “原來如此,荀儒當真風雅?!? 許清宵感慨道,一位天地大儒,沒事喜歡去釣魚,這興致的確敬佩。 對比一下荀儒,再對比一下蓬儒,一個沒事去釣釣魚,一個整天想著法子去害人。 這還真是人比人,沒得比啊。 宮殿內。 微微的呼嚕聲響起。 殿內,一道人影坐在首席上,微微低著頭,鼾聲不大,但明顯聽得到。 看到這一幕,陳儒有些尷尬,堂堂天地大儒,坐在宮殿內打呼嚕,怎么也說不過去。 想要開口,稍稍喊醒荀儒,但許清宵卻攔住了,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沒什么問題。 老人家好不容易睡一覺,自己等等無妨的。 看著許清宵的眼神,陳正儒想了想,也就沒有說什么了。 就如此,兩人安靜等待。 大約兩個時辰后,終于,荀儒醒了。 睜開眸子。 荀儒抬起頭來,面容祥和慈善,眼神有些迷茫,雖然年邁,但并不是那種死氣沉沉的年邁,只是到了年齡罷了。 “陳正儒?!? “許守仁?” 荀儒很快回過神來,他一眼便認出許清宵的身份。 “學生許清宵,拜見荀儒?!? 看見荀儒醒來,許清宵連忙起身開口,顯得十分恭敬謙虛。 而陳正儒也跟著起身,朝著荀儒一拜。 “守仁,怎么來了也不說一聲啊?!? “老夫這是睡了幾個時辰?你們等了多久?。俊? 荀儒有些詫異,他有打盹的習慣,反正沒事就睡睡覺,睡醒了吃吃喝喝,再去釣釣魚,這樣慢慢度過余生也挺不錯的。 可沒想到的是,許清宵來了,為了不打擾自己休息,愿意干等。 倒不是說這心性如何,而是這份謙心,實屬難得啊。 畢竟許清宵可不僅僅只是大儒那么簡單,如今大魏風頭最盛之人,馬上就要封侯,這種人物還能保持這樣的謙心,才難得啊。 “沒多長時間?!? “打擾荀儒,還望荀儒諒解?!? 許清宵出聲,平靜說道。 “荀儒,守仁就是這樣,為人謙虛,我們在此等候了兩個時辰,不過荀儒,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在睡覺???昨日又夜釣了?” 陳正儒到不客氣,直接開口,看得出來,荀儒為人和善,不然陳正儒也不會這般。 “哪里的事?!? “沒有夜釣,沒有夜釣。” “好了,不說這個事了,咳,守仁,你今日尋老夫,是有何事?” 聽到夜釣,荀儒連忙否認,倒不是丟人,而是被文宮的人發現了,少不了又是一番細心勸說,什么身為天地大儒,要有點天地大儒的樣子,不能給文宮帶來什么負面影響之類的話。 反正聽都聽膩了,索性就什么都不說,偷偷去遠處垂釣。 隨著荀儒詢問,陳正儒也就沒有糾結荀儒做了什么,而是看向許清宵,給他一個眼神。 “荀儒,學生今日過來,是想問兩件事情,天地大儒與成圣之法?!? 許清宵倒也直接,開口便是詢問這兩件事情。 如何成為天地大儒,以及如何成為圣人。 隨著許清宵的詢問。 荀儒到沒有任何一絲驚訝,而是沉思了一番后,緩緩開口。 “天地大儒,倒也簡單,至少對你來說挺簡單的?!? “只需天下民意即可,異族國之戰,憑借你一人之力,平下禍端,如今大魏百姓對你可謂是敬佩至極?!? “不過你還欠缺一點點民意,以及一個契機,一個得天地認可的契機,三日后的冊封大典,想來不出意外,這一點點民意不成問題?!? “真正的問題,就是這個契機?!? 荀儒開口,提出契機。 這一點許清宵自己明白,如今聽荀儒這般說著,也更加理解了一些。 “需要怎樣的契機?” 這時,陳正儒開口,直接幫許清宵詢問。 “不好說,因人而異?!? “守仁,你明心學之意,立百姓之言,著千字文,如若想受封天地大儒,得天地認可,就必須要以本心應天理?!? 荀儒緩緩說道。 以本心應天理? 這句話還是許清宵第一次聽到的。 他有些好奇,不明白此話的含義,但莫名又懂得了一些。 看著許清宵似懂非懂的神色,荀儒繼續說道。 “所謂以本心應天理,其意思倒也簡單。” “你之前無論是明意,立言,還是著書,其實這些都是帶有目的。” “世人讀書,其讀書,為功名者,為利益者,為蒼生者,皆然帶著目的,而想要得到天地受封,成為天地大儒,就必須要以本心應天理?!? 荀儒解釋,一旁的陳正儒卻不禁好奇道。 “荀儒,若按照您說的,那成為天地大儒,豈不是要無欲無求?不能帶有任何目的?” 陳正儒好奇了,世人讀書,的確是帶著各式各樣的目的,可按荀儒的意思。 好像就是再說,想成為天地大儒,就必須不能帶著任何目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就成了無欲無求之人?這不是圣人嗎? 只是,即便是圣人,也有自己的思想吧。 “不?!? 荀儒搖了搖頭,看向兩人道。 “所謂以本心應天理,此言的意思,并非是說沒有欲望,沒有目的?!? “而是知曉天理,所有目的想法,都必須要順從天理?!? “明意也好,立言著書也罷,想要得天地受封,就必須要遵從的天地之理?!? “所以儒道四品,也稱之為知天命。” “守仁,你所欠缺的契機,就是天命,你必須要清楚,何為天理,何為天命,你所做的事情,有沒有順從天理,你的明意,立言,著書,是否是順從這天命?!? “所以你必須要想清楚,你的中心思想到底是什么,是否順天命。” 荀儒說到這里,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原因無他。 再說多了,會影響到許清宵,倒不如讓許清宵自己好生理解。 殿內。 許清宵的確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知天命,順天理,中心思想。 這就是天地大儒的核心嗎? 怪不得自己感覺民意充沛,可卻始終無法突破到天地大儒這個境界,卻不曾想到的是,還有一個這種思想在其中。 自己的中心思想。 知天命,順天理。 許清宵打算回去好好想想,若是能想明白,自己或許當真能直接成就天地大儒。 而且還不需要擔心拔苗助長。 “那成圣之法呢。” 許清宵再次好奇問道。 只是此話一說,荀儒稍稍沉默,倒不是不懂,而是在沉思。 過了好一會,荀儒響起了。 “成圣之法,說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卻很難。” “需明圣意,立圣言,著圣書,知圣命,得天下才氣。” 荀儒開口,說出成圣之法。 “無需要再要民意了嗎?” 陳正儒好奇問道。 “無需。” 荀儒搖頭,而后開口。 “成圣之路,只需要你重新明意,重新立言,重新著書,還要重新知曉天命?!? “并且你還需要天下才氣,借助天下讀書人的力量,才能成為圣人。” “一旦踏入三品半圣境,天下讀書人共尊,雖不是真正的圣人,但也已經差不多了?!? “其實這天下之中,仙儒武妖魔佛,儒道十品,是最不可思議,也是最難理解的?!? “武者一品,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但舉世之中,還是有一品武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