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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朝堂之爭,激烈洶涌,三日明意,決定生死【為最單純大佬加更】-《大魏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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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唯獨到了七品,你才能正式說,你是朱圣門徒,不然就是硬蹭。

    所以與天下文人為敵,話是沒錯,但這只是形容詞而已,非要精準的話,應該是與天下朱圣門徒為敵就是對的。

    故此,也有不少文人比較欣賞許清宵,當然這一部分不多,而且即便是欣賞也不會表露出來。

    畢竟朱圣門徒勢力太大,沒有人會吃飽沒事干,給自己樹敵。

    南豫府大牢內。

    許清宵還在頓悟之中。

    他說三日明意,是給自己一個信心,也是凝聚精氣神。

    但到底三日能否明意,還是一個未知數。

    深夜,雨停下來了。

    大夜彌天,南豫府百姓心中的陰郁,并沒有散去。

    數個時辰后。

    大魏京都。

    隨著日出東方,宮門開啟,大魏文武百官,也紛紛走進了宮廷之中。

    從宮門到太和殿,要經過幾道流程。

    宮門到金橋,便有御史言官把守,臣子有任何不妥之處,都會被一一記錄下來,甚至誰誰誰和誰誰誰走在一起,也會被記錄下來。

    到了金橋之后,步行五百米,便能到太和殿殿下,等到太監開口,他們才能朝著太和殿走去。

    而此時,宮門入口。

    百官涌入,看似一團,可卻無形中分成了四股勢力。

    身穿麒麟武袍的是一品國公,一個個龍行虎步,說話聲音偏大,不顧及什么形象,只是大多數比較年邁,一些中年武官則站在其后,是武將勢力。

    以鎮國公為首。

    而另外一批穿著底色青白長袍的,則是儒官,大魏王朝的官職設立不同,分武將、文臣、。

    因為有儒道的原因,所以文臣與儒官是分開的,大魏儒官,至少要七品明意,若不明意,怎能為官?

    便是儒者。

    為首的也皆是滿頭白發,但精神奕奕,從頭到尾都一語不發,自我檢點的很,顯得高風亮節,與一旁的武將完全形成兩種畫風。

    儒官之首,以吏部尚書陳正儒為主。

    還有一批人數最多,三五成群,不斷竊竊私語,這是大魏文臣,也可以稱得上最具備勢力的存在,國家大事操辦,皆有他們出手。

    只要武將儒官同意,那么施行就是他們來做。

    武帝之前,朝中最大的勢力是他們,后來武帝登基,文臣的勢力下降了許多,但如今新皇上位,他們再一次凝聚。

    原因無他,因國勢而出。

    倘若沒有北伐之爭,基本上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皆由他們負責,而北伐之爭,讓武將統一戰線,也讓儒官們統一戰線,這兩股勢力凝聚在一起。

    那所有的事情都得靠邊站了。

    文臣之首,則為顧言,為大理寺寺卿。

    同時戶部尚書,刑部尚書,這兩位尚書也是文臣之首,組建東明會,輔國諫言。

    最后一股勢力則有些尷尬,人數不多,六七人罷了,與三股勢力形成鮮明對比,有些孤寂,這股勢力之首,為工部尚書李彥龍,主張休養生息。

    沒有任何人支持他們,尤其是武將,更是看都不愿意看他們一眼。

    往往每次早朝,都會找他們一番麻煩,只要他們開口,武將第一時間就要開罵,儒官和東明會官員也不會有所幫忙,他們也不想直接得罪武將勢力。

    沒有必要,除非涉及到自身。

    百官上朝,所有人都知曉今日的早朝,會有大事發生。

    “啟朝。”

    待百官抵達太和殿時,守在門口的太監頓時開口,尖銳的聲音響起,百官稍稍加快了步伐。

    換置鞋子,走進大殿之中。

    太和殿空闊無比,十八根雕龍畫鳳的柱子立于周圍。

    百官站好屬于自己的位置,望著龍椅上的大魏女帝,而后異口同聲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洪亮的聲音響起,這是基本流程。

    “眾愛卿平身。”

    女帝之聲響起,下一刻百官起身,再次高呼。

    “謝陛下?!?

    但流程并未結束。

    六部依次開口,提出目前的國家大事,待一番商談結束后,基本流程這才算是結束。

    不管有任何私事,或者是其他事情,前半個時辰都是在商討國家大事。

    百姓為先。

    國家為先。

    哪怕你聽聞誰誰誰做了窮兇極惡之事,你都不能直接開口,因為這些事情都是小事,屬于個人問題,或者是地方問題。

    國家大事說完,你才能去說這些東西。

    終于,就在這一刻,儒官當中有人出聲。

    “陛下,臣,有本奏?!?

    隨著儒官傳來聲音,滿朝文武皆然神色一變,但很快又恢復常態,靜心聆聽。

    “宣?!?

    女帝的聲音依舊平靜。

    “陛下,武昌一年,四月二十五日。”

    “長平郡南豫府,發生一件駭人聽聞之事,狂生許清宵,因朋友受難,乞求嚴磊大儒法外開恩,但遭到回絕,而后于南豫府樓宴之上,怒斥嚴磊大儒,貶低圣人,此等行為,目無王法,不尊皇權,不敬圣意,如禽獸一般?!?

    “甚至于樓宴中,對讀書人拳腳相交,更是煽動南豫府百姓,企圖制造民變。”

    “臣,懇求陛下,以大不敬之罪,將狂生許清宵發配邊疆,再以文宮之力,削他才氣,剝他功名,以儆效尤。”

    開口之人,是一位七品明意儒官。

    他一番話,說的犀利無比,光是三點就足以讓許清宵死無葬身之地。

    不尊皇權!不敬圣意!煽動民眾!

    換做任何一人,被戴上任何一頂帽子,只怕這輩子就到頭了。

    可謂是字字殺人。

    而這種言辭,顯然不是一個七品明意儒生能說出來的話,背地里自然是大魏文宮之人。

    但讓他出面,而不讓大儒出面,原因很簡單,讓一名普通儒官拋磚引玉,看看皇帝的態度,若是皇帝態度是隨他們怎么處置,那就按照這個來。

    如果皇帝不認可,那這些大儒就可以出來說話了,不然開局就讓大儒出場,容易一下子把局面搞太僵。

    儒官的聲音響起。

    大殿當中。

    大魏女帝掃了一眼對方,婉兒則將奏折呈上。

    接過奏折,女帝幾乎只是掃了一眼,便緩緩合上。

    這件事情,滿朝文武都知道,就沒必要假裝不知了。

    “此事,朕于昨日便已知曉。”

    “眾愛卿有何見解?”

    大魏女帝開口。

    十分平靜。

    沒有生氣,也沒有任何情緒,只是詢問眾臣有何意見。

    隨著此話一說。

    當下文官當中,緩緩走出一人。

    “臣,軍機處,趙巖,有不同見解。”

    身影出現,緩緩開口道。

    女帝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對方。

    而后者也立刻開口道。

    “此事,臣于昨日也已知曉,不過臣也得到一些其他消息。”

    “與王景王大人說的有些不符?!?

    “這許清宵并非是為朋友出面,而是為一些無辜百姓出面。”

    “再者,怒斥大儒之事,據消息來報,是大儒嚴磊沒有做到無私之境,有錯在先,當然這許清宵也的確狂妄,的確有錯,可臣認為,此事雙方皆有過錯。”

    “至于煽動民意,更顯得無稽之談,無非是百姓不明,鬧出一場誤會罷了?!?

    軍機處趙巖開口。

    他主動站出來為許清宵辯解,倒不是袒護許清宵,也不是鐘意許清宵。

    原因很簡單,他是武官,本身就與儒官如同水火。

    朝堂上的事情就是這樣,有了黨派勢力之后,管你是對是錯,反正你提出來的東西,我一定要彈劾一下,不可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惡心也好,氣你也好,反正不可能讓你說了算。

    只是此話一說,王景有些皺眉了。

    “趙大人,此事證據確鑿,儒生斥大儒,怎么在你口中,僅僅成了一件小事?”

    他開口,有些不悅,不過也知道對方存在就是在找自己麻煩。

    這也正常,文武如水火,他們也經常找武官麻煩,倒也是習慣。

    “王大人,此事無論怎么說,都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陛下,臣覺得,許清宵乃為大才,倒不如小懲大誡,就如此算了。”

    趙巖開口,為許清宵爭個從輕發落。

    然而王景看向女帝,繼續開口道。

    “陛下,臣認為,此言差矣,嚴儒是否有錯,可以另說,即便他當真有錯,有律法懲之,但許清宵狂妄無比,斥大儒,不敬長輩,此乃不孝?!?

    “蔑圣人,不敬圣意,此乃不仁!目中無法,則為無視皇權,不敬帝王,此乃不忠,而百姓并非不明,而是被人引誘,故為不義?!?

    “此等,不忠,不仁,不義,不孝之人?!?

    “理應剝奪功名,削其才華,流放邊境,以儆效尤,還望陛下明鑒?!?

    他繼續開口,大有一副不搞死許清宵不罷休的感覺。

    這不忠不仁不義不孝。

    四大罪名,任何一個都能誅了許清宵,當真是狠啊。

    然而,儒官越是想要弄死的人,武官則越是要力保,只要此人不涉嫌十惡不赦的大罪,他們就會出言,反正提出不同的意見肯定是好事。

    最終決定權還在皇帝手上,若是聽了自己的意見,那是好事,惡心到了儒官,如果不聽自己的意見,那也沒關系,自己又沒什么損失。

    至于交惡?都水火不容了,還怕什么交惡???

    “陛下,區區一件小事,便將如此大才流放邊境,此為不公。”

    “再者,許清宵乃新朝府試第一?!?

    “按照王大人之說,他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是否在影射什么呢?”

    趙巖開口,這一句話頓時讓王景臉色大變。

    “趙巖,你莫要在這里含血噴人,微臣絕無此意,只覺許清宵不敬圣意,不尊皇權?!?

    王景頓時大怒,這趙巖一句話,幾乎是要讓他死啊。

    影射什么?

    影射陛下?說陛下昏庸?瞎了眼提拔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為府試第一?

    這天大的帽子,他不接,也不敢接。

    只是這一刻。

    女帝只是緩緩開口道。

    “的確,當朝府試第一,若真是這般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人,只怕天下都要恥笑朕吧?”

    女帝開口,語氣平靜無比。

    可這一句話,卻嚇得滿朝文武齊齊開口。

    “陛下息怒。”

    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皇帝怎可能有錯?

    即便是有錯,只要不是大錯,做臣子基本上都不能去說,當然不怕死的言官可以。

    畢竟承認皇帝有錯很難。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王景有些被嚇到了。

    他哪里知道趙巖居然如此犀利,直接將自己逼進死路。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只是就在這一刻。

    一道聲音響起,比較洪亮。

    “陛下,王景之言,絕無此意,臣認為,您選許清宵為府試第一,是因為絕世文章?!?

    “但絕世文章,與品性無關,許清宵能作出絕世文章,卻不代表他有品性?!?

    “趙大人也讀過書,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對吧?”

    聲音響起。

    是一位大儒。

    孫靜安。

    太文閣大學士,地位極高,也是最有希望在十年內晉升天地大儒之人。

    無論是在朝中還是在民間,都擁有極高的威望。

    他一開口,趙巖頓時不敢亂說什么了。

    “孫大儒所言極是?!?

    趙巖回應了一聲,而后不再說什么。

    倒不是真不敢,主要是連孫靜安都開口了,他自然不敢說什么。

    這是大儒。

    其地位比嚴磊都高一些,對付王景他沒有任何問題,但大儒出來了,他必須要退避。

    說不過,也懟不過。

    這一刻,大殿再一次安靜下來。

    女帝之聲繼續響起。

    “其他愛卿,對此事,有何見解?”

    她再次問道,由始至終都沒有參與斗爭,只是簡單的詢問。

    但這就是帝王之術。

    “老臣有些意見?!?

    也就在此時,一位老者開口。

    站在武將行列第三位,是安國公。

    國公之位,權傾朝野,幾乎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與大儒相比,不分仲伯。

    “陛下,老臣認為,這許清宵怒斥大儒,確有不尊,但文人儒道,尤其是立意之事,本身便有爭議,不尊上,是錯,可倚老賣老,也是錯,許清宵狂是狂妄一些,可算不上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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