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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暴君的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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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有件事要稟報(bào)美人。”

    郡青說道:“昨日美人出宮,剛好錯過了泉合長公主回宮。”

    “昨日午后,泉合長公主回宮,因?yàn)槊廊瞬辉冢形磥戆菀姡呀?jīng)入了淑太妃的太妃宮了。”郡青還提到,“與泉合長公主同來的,還有長公主在宮外的友人,陳家姑娘陳馨兒。”

    柳安安得了消息,笑了:“淑太妃定然是高興了,幾年沒見自己的女兒,想必是有很多話要說。”

    “美人,泉合長公主攜友人入宮,高興的只有淑太妃,”郡青提醒道,“長公主成婚三年有余,但是這位陳姑娘,年過十七,并未婚配。”

    柳安安還是一臉迷茫。

    “嗯?”

    郡青嘆了口氣。

    “罷了,美人現(xiàn)在還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等過幾日,長公主來拜見美人的時(shí)候,美人可能就知道奴婢說的是什么意思了。”

    柳安安就郡青這話,想了好久。

    終于在午后閑暇時(shí),給暴君縫制中衣的時(shí)候,猛然反應(yīng)過來。

    難道說,郡青的意思,是泉合長公主帶來的那個尚未婚配的友人,是打算入宮來?

    手中的針戳破了指尖。

    她愣愣盯著手中幾乎已經(jīng)完成了的中衣,咬著下唇,忍不住胡思亂想。

    暴君的后宮,只有她和周才人。周才人還是因?yàn)楸茈y才入宮來。認(rèn)真說起來,宮中好像就只有她一個后妃。

    這種事情別說是在帝王的后宮中,哪怕是王府的王爺,都不太可能。

    畢竟就連她從小長大的鎮(zhèn)南王府,義父除了義母,還有三五個侍妾。

    在她小的時(shí)候,印象中,侍妾甚至是經(jīng)常換的。后來許久,才只留下了那么幾個。

    如果,如果泉合長公主真的是想把自己的友人送入宮來,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對。

    而且現(xiàn)在八字還沒一撇呢,萬一長公主只是帶人入宮來玩呢?豈不是把人家想的太過分了,讓人家陳姑娘如何自處?

    柳安安拍拍臉頰,清醒一點(diǎn)。

    她還是不要考慮這些,趕緊把手中的中衣做好,給暴君送去。

    剩下的一點(diǎn)收尾針,不到一個時(shí)辰就做好了。

    柳安安自己將衣裳下了水晾曬了,平鋪的好好的,放在內(nèi)殿的另一張床榻上。

    入了深冬,天黑的越來越早。

    與之相反的是褚余回來的越來越晚。

    昨日她睡得早,只早上聽郡青說道,陛下是宿在這邊的,卻是夜里沒見著人,早上起來也沒見著人。

    說來是一天一夜都沒有瞧見他了,今夜柳安安打著哈欠,也強(qiáng)撐著困倦,自己跟自己對弈打發(fā)時(shí)間等他。

    “陛下駕到——”

    殿外的宮人傳報(bào),柳安安精神一振,手中落錯一顆棋子,撐起身去接人。

    “陛下!”

    柳安安跑得快,立即去了殿門迎接他。

    褚余解開帶雪的斗篷,伸出手抵著小姑娘的額頭,推著她退后了幾步,離遠(yuǎn)了些,自己站在火爐旁慢慢暖身子。

    “離我遠(yuǎn)點(diǎn),寒氣重。”

    柳安安瞥了眼他發(fā)梢的雪花,踮起腳尖來給他撲了撲。

    “外面下雪了?”

    已經(jīng)是一年落雪的時(shí)間了嗎?

    柳安安興奮得眼睛都發(fā)亮了。

    在尋南郡,一年到頭的雪都少得可憐,從來不會堆積,每次都是落雪不多久就融化了。唯獨(dú)小時(shí)候的一次,積雪能足夠捏一個小雪團(tuán),讓她高興了好幾年。

    京城地方偏北,早早的落了雪,是不是就能有厚厚的積雪,像是游記里說的那樣,融化一個人的腳步埋陷其中都輕輕松松?

    那明日,她豈不是就能看見皚皚白雪了!

    褚余暖好了身子,接了郡青遞來的熱茶,暖了暖后,牽著小姑娘的手進(jìn)了內(nèi)殿。

    “嗯,京城的雪已經(jīng)算來得晚了,北方有大雪,有郡守來報(bào),雪大恐成災(zāi)。”

    褚余的眉宇間不夠舒展。他落了座,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柳安安在他身側(cè),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緊繃的下頜。

    她不安地踢了踢腳尖。

    暴君是帝王,她還在考慮落雪的玩耍,他考慮的,卻是天下百姓的安危生存大事。

    “下大雪也會有災(zāi)嗎?”

    柳安安問得小心翼翼,舔了舔唇。

    褚余長舒一口氣,隨手放下茶碗,扶著額直接倒在柳安安的膝蓋上。

    他頭枕著她的膝蓋,懶洋洋地:“會。”

    然后捉著柳安安的手放在自己的額角。

    柳安安順著他的動作,輕輕給他揉了揉。

    褚余身子稍微放松了些。

    “北方降雪過大,會壓垮房屋,尤其是貧瘠的村舍。”

    褚余閉著眼緩緩說道:“雪難有時(shí)也會引來麻煩的事情,需要早早預(yù)判處理。”

    “陛下這些日子忙碌地,就是這些嗎?”

    “不止。”

    褚余側(cè)了側(cè)身,睜眼看向柳安安。

    “今日處理事情晚了些,卻是有其他的事情。說來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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