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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暴君的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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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秋,纏纏綿綿的細(xì)雨越來越多。

    殿外屋檐經(jīng)常是一連串的積水淅淅瀝瀝。

    柳安安趴在窗前,托著腮嘆氣。

    好無聊。

    下了雨,出門不便。陛下在勤政殿忙于朝政,淑太妃忙著中秋家宴,她卻無所事事。

    居然有些閑得太無趣。

    “美人今日情緒不佳,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丫鬟給她披上斗篷,怕她在窗沿邊吹了寒風(fēng)受了冷。

    柳安安回眸。她的身后只有丫鬟,宮女們都在另一側(cè)候著,還有段距離。

    “你說,義兄和陛下是堂兄弟嗎?”

    丫鬟愣了愣。

    “這個……若是論起來,也是三代內(nèi)的堂兄弟。”

    “老王爺是先帝的堂弟,本就隔了一層,輪到我們小王爺和陛下,又隔了一層。”

    “但是說起來,如今的宗室里,我們王府與陛下也算是親近的關(guān)系了。”

    畢竟不親近的,在新帝登基的時候,就被料理的差不多了。

    柳安安若有所思。

    其實,隔了房的堂兄弟關(guān)系也不遠(yuǎn)。過幾日就是中秋佳節(jié)了,提一提,讓陛下的堂兄弟一起來慶祝,好像也沒有錯。

    上一次因為姚太傅,她都忘了正兒八經(jīng)的提出事兒了,必須早點補(bǔ)救。

    可是下雨時,外面是濕漉漉的,身上也有些秋水的潮氣,讓人不怎么爽利。

    柳安安趴在窗沿,想,要不過幾日,天氣晴好了再說吧。

    好在沒兩天就轉(zhuǎn)了晴。宮女們將殿內(nèi)的被褥抱出來,在中庭搭了繩子攤開來曬,用被拍拍打著,秋日里的陽光暖暖地,能把人曬得舒服到睡著。

    柳安安提前讓郡青女官拍了個小宮女去勤政殿打聽過,今日殿內(nèi)沒有朝臣,柳安安這才提上食盒,去勤政殿找人。

    討好人也要有討好人的技巧。

    她花了一個多時辰燉了人參鹿茸湯雞,這秋日里補(bǔ)一補(bǔ),最好不過了。

    她還牢記上一次的教訓(xùn),這一次提前打聽了陛下的飲食,確認(rèn)沒有任何相沖撞的食材,才敢裝入食盒來。

    吃一塹長一智,再讓陛下胃疼,她真的會羞愧而死。

    連日來的雨水,讓年邁的宮墻新添了一絲清澈,空氣中少了灰塵味,多了一絲被雨水打落滿地桂花的清香。

    勤政殿內(nèi)。

    柳安安在小室擺好了小幾,拿出還熱得冒氣的人參鹿茸雞湯,提了裙去請褚余。

    男人手撐著額頭,單手翻著一本賬目似的冊子,臉色瞧著不怎么好。

    “陛下,若是累了不妨先來喝點湯,緩一緩再看。”

    秋日里的暖湯氣味大。她打開食盒起,那股子香氣已經(jīng)四溢。從小室蔓延到褚余的鼻下。

    他順勢放下冊子起身。

    “也好。”

    入了秋,眼前的小姑娘比起夏日里的消瘦,略長了點肉。

    臉頰多了一點嬰兒肥,白白嫩嫩的,瞧著很好掐。

    她還忙著主動給褚余盛了一盅湯,遞給他。

    “陛下嘗嘗,若是覺著好喝,我……我隔幾天再給陛下做。”

    她現(xiàn)在是怕了天天做飯,吃得褚余胃疼。

    補(bǔ)湯隔三差五一頓還行,若是天天補(bǔ),補(bǔ)得暴君又該傳喚御醫(yī)了。

    褚余嘗了嘗。

    小姑娘廚藝方面,當(dāng)真沒得說。

    明明用的食材并無差別,卻與御膳房大廚做出來的,口感上有著細(xì)膩的不同。

    一盅湯他很快喝完。

    秋日里暖暖的一盅湯下肚,任由誰也會舒服的多了一絲懶散。

    褚余側(cè)靠著矮椅撫手,半瞌著眼。

    柳安安讓宮女來收拾了小幾,然后挪了挪,挪得近了那么點兒。

    “說來陛下的口味,與我家中的阿兄還真像……”

    柳安安話剛起了個頭,褚余猛地睜開眼。

    他的眼底,毫無剛剛的平靜,多了一些讓人畏懼的鋒利。

    柳安安后面一句話,愣是沒說出口。

    “你家阿兄?”暴君的語調(diào),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同尋常。

    若是用柳安安的想法來說,大約就是前幾日,綿綿細(xì)雨之前,天氣的陰沉罷。

    難道,蘇廣府這個人家里,沒有阿兄嗎?柳安安拼命回憶,卻苦于沒有怎么用過這個身份,始終想不起來。

    “其實,其實也該是堂兄。”她立馬改了口,“一家子生活在一起,堂兄堂弟的,關(guān)系都甚為融洽。”

    “所以?”褚余的聲音放輕。

    柳安安舔了舔唇角,硬著頭皮:“所以,所以,陛下與陛下的堂兄弟……”

    “沒有親情。”

    男人挑眉,一句話堵死了柳安安后面所有想說的話。

    她想了半天。

    “其實,也不至于……一個都沒有吧?”

    按照義兄說的,鎮(zhèn)南王府與新帝之間……

    哦,對了。

    柳安安麻木地想到,當(dāng)初義兄會讓她來走這一招棋,就是因為新帝對鎮(zhèn)南王府沒有留情的意思。

    是她想岔了。

    “如果真說有,倒也有那么一個。”

    柳安安猛地抬頭。

    然后想到,這個人,說的絕不是她義兄。

    “是,宸王世子嗎?”

    柳安安憑借當(dāng)初有限的資料,翻閱出了她記憶里的一角。

    褚余的臉色又有些不好了。

    “你倒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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