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暴君的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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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判夫人行禮時,一臉的懊悔和羞憤。與剛剛輕蔑又厭惡的模樣,截然兩人。
柳安安咬著筷子,下意識去看褚余。
男人端著酒杯,明明在看她,卻在與她四目相對的同時,正大光明移開了視線。
他移開了視線!
把她明顯請求一個決策的視線,給讓開了!
柳安安慌了。
這,他不管她,難道是要她自己做主嗎?
可是,這可是州判夫人,是他的臣子,地方官的女眷啊。
柳安安咬著下唇,到底不習慣一個年長她許多的夫人在她面前卑躬屈膝。再加上那個并不知道有沒有害過自己的州判姑娘,她猶豫了下。
“夫人請起?!?
州判夫人得了她的話,這才直起腰。
堂堂州判夫人,在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小妾跟前低頭賠禮致歉,把自己的臉皮子往地上踩。自己一時嘴快,卻讓自己現(xiàn)在臊得無地自容。
接下來,左右兩側(cè)的妾都不敢跟柳安安說話了,姜夫人親自來請柳安安,說是右側(cè)那個位置,她娘家侄女身體不適已經(jīng)回去休息,請柳安安去坐。柳安安可不想去給人家當猴子瞧,謝絕了。
這一頓筵席,除了褚余柳安安外,所有人都吃得十分艱難。
筵席過后,褚余要單獨留下,讓柳安安獨自先回去。
臨離開刺史府時,柳安安第一次見識了什么叫做眾星捧月。
以姜夫人為首的一干正頭娘子們簇擁著她,無一不是帶著小心的笑,順著她的話討好著她。
這一趟姜刺史府做客,接下來三五天,楊府的門房天天都來柳安安的院子。
“柳姑娘安,今日又有姑娘的禮,是經(jīng)歷府夫人送來的?!?
柳安安正在屋內(nèi)練字,嘆了口氣放下筆,將挽起的袖子整理好。
“送去東跨院吧。”
從她回來后,姜夫人率先送來了整整一個妝奩盒,說是她在通州府出嫁的,之前沒能見著她,有些遺憾,特意補上添妝。
添妝……柳安安心知肚明,她沒有出嫁的禮,也和姜夫人沒有那種關(guān)系,根本只是個由頭罷了。
柳安安連接都不敢接,立即帶著禮單去請教褚余。
“公子,今日姜刺史夫人送來了禮單,說是給我的……”柳安安含糊了句,“……瞧著都是很貴重的,怎么處理才好?”
褚余放下手中筆,吹了吹未干的墨跡,抬頭接過禮單,卻是問她:“送給你的什么?”
柳安安含糊不過去了,聲音細細地:“……添妝。”
禮單上掃一眼,都是些珍貴的金玉珠寶,不乏一些稀罕的玩意兒。
算是出了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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