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先知笑得一臉開心:“你太菜了,和梅菲斯特死磕了兩個周目,到現在還沒扒出金魚的真身。要我給你一點提示嗎?” 齊樂人只猶豫了一秒鐘,就果斷丟掉了面子:“要!” 先知神秘地笑著,說出了那個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名字:“余燼。太古世界最后誕生的領域主,持有擴張本源的永無鄉之主。” 齊樂人:!!! 先知:“要再給你一點提示嗎?他的身上有一個奇怪的紋身,如果你親眼見到他,你就會知道,那個紋身是一條游動在他皮膚上的金魚。” 齊樂人沒忍住臥槽了一聲,他這才想起維特提及過那個特殊的紋身,但當時他根本想不到那個紋身是條金魚! 再仔細一想,余燼這個名字本身就很奇怪了,很其他所有領域主的畫風都不一樣,倒過來這他媽不就是金魚嗎?齊樂人捂住了臉,為自己前兩個周目里漏過的細節懊惱。 “這個余燼,到底是什么來頭?”既然都已經開口了,齊樂人干脆刨根問底。 “余燼不過是金魚的傀儡罷了,他皮膚上的那條金魚才是重點,別忘了我說的話,它是活的。”先知提醒道。 齊樂人:“那條金魚也是從太古世界的深淵里誕生的嗎,就像其他領域主那樣?” 先知臉上神秘的笑容加深了:“不,祂是一個外鄉人。” 齊樂人的表情卻凝滯了:“你的意思是說,祂是個玩家?” “說玩家并不準確,但祂確實來自域外的世界。”先知說道。 “和我們一樣的現實世界?” “不,是一個更小的、依附于現實世界的小世界。在那里,祂的擴張本源到達了極限,不得不尋找新的地盤。太古世界的深淵中有一道縫隙,祂就是從那里入侵了太古世界,附身在了一個正在深淵歷練的人類身上,那個人后來就叫余燼。” “從一開始,真正的陰謀家就是余燼……不,是他身上那條金魚,而不是梅菲斯特?” 先知哈哈大笑:“你覺得梅菲斯特有那個本事嗎?” 齊樂人:“……” 他竟然被說服了。 梅菲斯特,不行! “好了,劇透到此為止。還是給你留點課題吧,省得三周目你又放松了警惕。特別劇透給你,也是因為三周目發生了一點小意外……就當是系統平衡難度吧。” “什么意外?”齊樂人警惕地問道。 “期末考試前的模擬測試,我是不會給你透題的。而且,我相信你已經成長為了能夠應付意外挑戰的人。”先知笑瞇瞇地說道。 “等一等,我還有個問題,關于姬晨星……”齊樂人迫切想要一個答案,他想知道姬晨星和他到底有什么關系。 先知好似早已看透了他的想法,他反問:“你覺得太古世界的魔龍,與寧舟是什么關系?” 齊樂人一愣:“沒有關系。寧舟就是寧舟,獨一無二的寧舟。” 他的靈魂在命中注定的悲劇中,被痛苦與現實一次次地敲打鍛造,從一個教廷的殉道者變成了反抗命運的魔王。他仍然在抵抗著神性的侵蝕,在瘋狂的邊緣沉默地履行著命運賦予他的責任——守護這片人間界,哪怕以一個魔王的方式。 這樣的寧舟與那條太古世界的魔龍有什么關系? 先知對他眨了眨眼:“你看,這不是很好回答嗎?” 齊樂人失笑,還真是……同樣的問題落到自己身上,他反而看不清了。 “謝謝你。”齊樂人真誠地對他說道,“我知道你不需要任何人的感謝,但是我還是想說,謝謝你為我、為寧舟,為所有人付出的犧牲。” 先知凝望著他,他不說話的時候,少年氣的臉上有一種超脫世俗的出塵感,就好比現在。他像畫像里的神,遠多于像一個人。而如今早已跨入永遠的時間長河之中的他,的的確確不再是人類了。 可他笑了,那份空靈離世的神圣感消失在了他眉眼彎彎的笑容里,他又從神變回了人。 “這不是犧牲,而是責任。如果唯一通往勝利的劇本里沒有我的位置,那我要做的,就是履行完我的責任,將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 “所以你選擇了我?” “不,是你自己選擇,成為那個足以肩負起責任的人。如果在圣城時你向欺詐魔王妥協,那今天你就是我們的敵人。如果三年前的黃昏戰役里,你沒有為了保護黃昏之鄉而拼盡全力,那今天你就不會站在這里。是你選擇成為了今天的自己,你后悔嗎?” 齊樂人搖了搖頭:“我當然不后悔。” 先知笑瞇瞇地說道:“我也是。身為一個洞悉未來的預言家,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后悔。” 齊樂人直覺他話里有話,可是在問出口之前,先知就已經站了起來:“時間不多了,專心聽我說。游戲的上半場快結束了,下半場只有一件事——你們要在魔界的最終儀式中戰勝另外兩位魔王,獲得加冕。唯有加冕,寧舟才能獲得挑戰世界意志的神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