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上山難,下山易。 羽清玄雙手負后,走在前面。 任憑風(fēng)雪洶涌,近不了身前三尺。 方圓五百里的屏風(fēng)山,好似被踩進地底,呈現(xiàn)出一個巨大無倫的腳印。 “宮主已經(jīng)破掉這山水格局的劫殺之氣了?” 陸沉不緊不慢跟在后頭。 換血九次的強悍體魄。 猶如一座燒得旺盛的烈烈火爐。 早已不懼寒暑。 “奇門格局,多半依托于山水氣脈,五金器物,一旦被打破,就再也成不了氣候。” 羽清玄就像踏青的游人,眉宇之間輕松淡然。 “但況長生這么興師動眾,布下殺陣,想必還有更大的手筆等著本座。” “只希望多年不見,他能有幾分長進,莫要讓人失望而歸。” 陸沉嘴角扯動,心里頭不禁為那位曾經(jīng)的驚神一脈大弟子默哀片刻。 跟羽清玄這種天降的煞星,同處于一個時代,且還是一座宗門。 真是倒了大霉了。 武道七重天的大宗師,放眼祖洲六域有多少? 估摸著也不會超過雙手之數(shù)。 如此人物,卻絲毫不被橫壓烏北的女子魔師放在眼里。 換做自己是況長生,恐怕也會心生憋悶之情。 “羽清玄如此霸道,絕不示弱于人,這既是她的無敵道心,也是心性破綻。 倘若況長生真的精通奇門之術(shù),把握陰陽變化,那么屏風(fēng)山就是請君入甕的棋盤。” 許是先天之體,親近大道的關(guān)系。 陸沉覺著風(fēng)雪之中,似有肅殺意味。 猶如一根根鋼針扎在肌體表面,透出輕微的刺痛之感。 他抬頭看天,鉛云密布,波濤如怒,好似天公震動。 莫名壓抑的森嚴氣息,無形籠罩于四野。 調(diào)轉(zhuǎn)目光,望向“下山”而行的那襲大紅袍。 羽清玄似乎渾然不覺,談笑自若,閑適如常。 “且看況長生有幾分本事了。” 陸沉心神收斂,腳下步伐從容。 無論這一場比斗之后,那位驚神一脈棄徒是勝是負,是生是死。 只要能耗去魔師一星半點的精力、元氣,對自己而言,都有利無害。 《道胎種魔大法》最兇險之處,便就在于一時不慎,種魔者反而會為鼎爐做了嫁衣裳。 無關(guān)乎修為高低,只看靈臺方寸間的天人相搏。 畢竟人心如海,七情六欲。 除非是圣人,否則誰能忘之?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