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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今天怎么晚來了半個鐘頭?」
「呵,我猜是因為睡眠不足吧,最要命的是鬧鐘恰好壞掉了。」艾德打了個呵欠,隨便編了個接口搪塞道,「還是老三樣。」
烤面包、焦一點(diǎn)的香腸煎蛋、黑咖啡。這是他最常吃的早餐,算不上營養(yǎng)均衡,但至少提供一整早上的熱量是夠了。
「最近的倒霉事真是一個接著一個,是吧?」老板娘攏了一下包頭巾,手腳麻利地準(zhǔn)備著后廚端上來的食物和飲料,順著他說道。
「誰說不是呢?」艾德說道,「說起來今早只有你一個人在忙嗎?之前那個紅頭發(fā)的小伙計呢?」
「你是說萊克嗎?他去服喪了。當(dāng)時那艘大飛船正好墜毀在他們家附近,不幸中的萬幸是,當(dāng)時他父親和他在外面干活,他母親一個人臥病在床。」
「天哪……」艾德稍微壓低了帽檐,故作感嘆道。
「他母親算是比較幸運(yùn)的一批了,至少沒遭太多罪。要知道躲過了飛艇還有那些毒蜜蜂,躲過了蜜蜂還有那座醫(yī)院——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大群烏鴉烏泱泱地飛過去,然后就封鎖了,再也沒聽說過有人活著出來。」
「很抱歉聽到這些,斯壯夫人。」他摘下帽子放在胸前說道。
「這沒什么,前幾天店里差不多一半的人都在談?wù)撚H戚朋友去世的消息。但這幾天大家也都適應(yīng)了,壞事每天都發(fā)生,可人總得活著。」
斯壯夫人把餐盤遞給他:「給,你的早餐和咖啡。」
「謝謝。」
艾德端著早餐走到了角落里的桌前。矮胖墩和尖嗓子正雙手捧著廉價的陶瓷咖啡杯,正緊張地看著眼前的黑發(fā)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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