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輕輕推開了房門,一個被晨光包裹的身影從門口走進來,隨著門的關(guān)閉又變得朦朧。 孟小魚身上也有了點力氣,艱難而緩慢地側(cè)身朝外看。 “褐——”她費力地朝外喊,聲音卻小的如同蚊蠅震動翅膀,微不可聞。 門口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嘴里嘟噥了兩句,三兩步走到窗邊,猛然打開窗子,又轉(zhuǎn)頭看向她,猶豫著要不要走過去。 這人正是褐樟。 “褐樟。”孟小魚用盡力氣,終于叫出了聲。 “主子!”褐樟低沉而急迫地回應(yīng)著奔到她榻前。 “我——渾身無力,許——是——病了。”孟小魚氣若游絲,好久才說完一句話。 褐樟雙眉擰在了一起,走出門去吩咐了人去找大夫過來,然后折返房中立在床榻邊,糾結(jié)著要不要去扶孟小魚,猶豫了半晌,終是未動:“主子可還有何不舒服之處?” “剛剛出了身汗,這會兒倒似乎好了些,然頭還是有些脹痛。” “是小的失職,沒料到這幫賊子居然將窗戶紙捅破,點了迷香。” 孟小魚恍然大悟。難怪她感覺如此怪異,原來是中了迷香。 “你怎知我中了迷香?”她有氣無力地問道 “主子房間內(nèi)彌漫著迷香之氣。公子曾告訴過小的,迷香氣味甚濃,故心懷不軌之徒通常都是半夜趁人睡著之際才點香。” 其實孟小魚的鼻子早已聞不出任何氣味,哪怕歹人白天用香她也是聞不到的。但這事褐樟和歹人并不知曉。 大夫來了后,開了藥方。褐樟安排人給孟小魚煎了藥,又細心喂她喝了。 孟小魚又在榻上躺了約半個時辰,才終于有了力氣,便讓褐樟扶她起來。 她心中五味雜陳,定定看向褐樟:“你——褐樟,你不老實。” 褐樟聞言,嚇得慌了神,俯首回道:“主子,我們這書坊和書肆沒有婢女,主子又遇上這種事,小的實在出于無奈才自己伺候您的,主子若覺得小的冒犯了您,請您責罰。” 一個男的,哪怕是護衛(wèi),若非緊急關(guān)頭,也斷然是不允許隨意進入女子房內(nèi)的。這種從小就被潛移默化的規(guī)矩,早已長在了褐樟的骨髓里。 褐樟卻不知道,孟小魚的三觀一直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她聽了褐樟這番話,完全不以為然,淡然回道:“褐樟,自我認識你到如今,都是你護我,顧我。你今日所為,情非得已,我又怎會不知好歹?但你有事瞞著我,這是我無法接受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