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霜筠將在睿王府發生的事全部說出,當然,也包括她之所以跟著去的緣由。 “典當御賜之物是二嬸干的,這種事與二嬸放印子錢不同,放印子錢是違背律例,咱們大義滅親,二嬸伏誅,旁人說不得什么。但賣御賜之物違背的是禮,禮部和御史臺的那些人能把霍家參到誅滅九族的地步。”顧霜筠說出她的擔憂,“我今日已經將治療的法子給了睿王,只是一時半會兒見不了效,就沒有立場去找霍禹把東西要回來。” “年前在饕餮樓那一場,原以為睿王會找太醫診治,卻一直沒有動靜,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咱們。”霍禹恍然,“蕭虛懷那邊不用管,他和睿王有求于咱們,一時半會兒不會泄露出去,否則這籌碼就失效了。” “終歸夜長夢多,恐生事端。” “也簡單,后日我休沐,屆時將府里再仔細清查一遍,找出被二嬸典當的御賜品,找機會從蕭虛懷那里偷出來。如此,即便他手里有當票,他敢用此威脅,咱們就能抵死不認,反正他交友滿天下,若說是謊造了幾張當票,也說得過去。” “偷?”這個字從他嘴里說出,聽著違和。 “以前邊關年年打仗,朝廷里哪來那么多糧草銀錢養兵,咱們被逼沒法,除了在停戰之時令士兵輪流屯田,自己養活自己之外,戰后打掃戰場,或者盜取敵軍糧草,也是補給自身的常用法子。” 顧霜筠知道他身上有些大大小小的傷痕,除了幼時老夫人和霍二夫人留下的之外,便是戰場的印記。再聽他如此說,顧霜筠不由得心疼,張開雙臂抱住他。 霍禹撫了撫她的背,觸手的嫩滑,以及她如今這樣抱著自己的溫暖,令他不由得心猿意馬。 霍禹對蕭虛懷沒有好感,即便他處處表現的對自家夫人無意,但霍禹就是放心不下他,自然,不愿意顧霜筠與他有接觸。 所以,那個“偷”,他再認真不過,且一步一步,將之變成現實。 于是,在那晚,顧霜筠突然從睡熟中醒轉,伸手摸不到熟悉的人形熱源,她原以為他是去上茅廁之類的,但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人回來,她心中擔憂,披衣下床,走到屋外。 霍禹曾告訴她,府里如同軍營一般,一天十二個時辰隨時有人清醒著守夜,只要她擊掌三聲,便會有人出現。 果然,三聲擊掌后,朦朧夜色中,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屬下聽少夫人吩咐。” “霍禹去哪里了?”半夜出去,不是偷雞就是摸狗,而他最好的搭檔,必定是這些他口中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少將軍去取東西。” 取?那是偷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