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真是的,這種時候?qū)e人做什么失禮的舉動啊,頭發(fā)真的差點被你拽下來啊,真是瘋婆娘一個……” 江成一邊揉著腦袋一邊走,嘴里還不住地嘟囔著。 在感覺到一側(cè)傳來的那猶如實質(zhì)一般的冰冷視線之后,江成止住了嘴里的嘟囔,不爽地挑了下眉頭,斜眼瞥了一眼月詠并撇了撇嘴角發(fā)出切的一聲。 月詠也冷哼了一聲,淡淡地開口:“那個男人(朧)…” 江成輕輕一笑,沖著路旁的游女笑著揮了揮手打過招呼,同時輕聲地問。 “怎么了?” “內(nèi)心的罪孽這種東西,真的可以因為那種清算而消失嗎?” 聞聲,江成啞然失笑,無奈搖頭,隨后目視前方,同時緩緩道:“啊,對于那個海帶頭來說可能是那樣吧,而且這才是他最好的結(jié)果。話說你啊…再怎么蠢這種事情也應(yīng)該清楚的吧?那種面癱臉根本就不適合留有那種東西的事情。” “那……”月詠看了過來,“你們呢?” 江成一邊跟路邊的小姐姐們揮著手,一邊不緊不慢地答道:“情況稍微有些不同,無論怎樣的罪孽,我都會背負(fù)到最后一刻,這就是我的……強大。” 看著彎起眼睛,沖著自己輕輕一笑的江成,月詠莫名地有些失了神。 不過江成就像是沒有注意到一般,自顧自地接著說:“我啊,曾經(jīng)花過一些時間想要知道真正的強大是怎樣的,甚至追問過自己自己的這份強大(身體)是不是真正的強大,又究竟有何意義存在。 ……最終,我得到了某些結(jié)論。 ——身體能力的強悍并不是真正的強大。若是不能承擔(dān)自己的行為所造成后果的家伙,亦不存在真正的強大,即便他能以一敵千亦是如此。 (攘夷)戰(zhàn)爭時期的我們就是那樣,不成熟的我們憑借著虛假的強悍,做著各種各樣的蠢事。結(jié)果就是有很多人在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承受不了自己的行為所造成的結(jié)果與罪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連活下去的意義都找不到。 相比起他們我是幸運的,并沒有花幾年甚至是十年才明白這種世間最為簡單的道理。也就導(dǎo)致了,我在很早以前就走到了他們前面…” 說著,江成再一次地笑了笑,輕聲地接著說:“是不是說的太過于復(fù)雜了?嘛,簡單來說,就是我的罪孽不需要被誰來清算,我自己已經(jīng)足夠了。 而且,也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沉重了,畢竟那個時候有一群白癡不遠(yuǎn)萬里跑到宇宙中把我準(zhǔn)備照單全收的東西(罪孽)硬生生地?fù)屪吡撕艽笠徊糠郑瑢Π桑? 總之,不用在意這種事情。也不用去想著該如何讓這個人(我)活的更加輕松一點,對于我來說,能夠以贖罪的名義守著這些東西(罪孽)在這個曾期望過的未來活下去,已經(jīng)是某種過于奢侈的幸福了。” 說了這么一番意味深長的話后,江成留下了停下腳步的月詠,一個人筆直向前,將月詠一點點地拋在了身后。 ……為什么每次所有人都那么容易被這個人看穿?自己曾經(jīng)期望過的「拯救這個人」明明不是這樣的…… 想著,月詠漸漸地握緊了拳頭。 “但是啊…”江成突然止住了腳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回過頭來再次彎起眼睛輕輕一笑。 “……人類本身也是一種容易遺忘的生物,就連犯下的罪孽也不例外。 我也是如此。 跟常人不同的是,對于我來說,遺忘那些東西(罪孽)才是更加痛苦更加難以饒恕自己的事情。 所以啊,就像習(xí)慣了喊我起床一樣,可否請你……今后也時刻提醒我別忘記那些東西?畢竟你都習(xí)慣了吧?當(dāng)然了,我也大概已經(jīng)習(xí)慣了,換別人來的話我也會不…” 后知后覺,臉連同耳根漸漸紅透的月詠,驚慌失措,語無倫次地打斷了江成的話:“汝…汝…汝…汝說誰習(xí)慣了啊!我我我我我才沒有習(xí)慣那種事情呢!只只是受不了汝這欠債人的懶散而已!” “啊,那就算了。” 看著一臉無所謂地擺了下手再次起步的江成,月詠愣了愣,緊接著心頭便泛起了一股無名火。 “還是早點去死吧!你這人渣!” 伴隨著嗖嗖的苦無破空聲以及噗噗的苦無扎入人體聲,江成翻著白眼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緩步走上前的月詠,捏著煙管,單手環(huán)胸站在江成身旁,別著依舊有些泛紅的臉,假裝淡定地開口。 “不過…既然你都那么請求了,沒…沒辦法,這種…這種提醒方式姑且還是可以滿足你的……” 拔掉后腦上苦無的江成,滿頭黑線,嘴角抽搐地看著月詠。 “不,這種方式對記憶沒有任何用處,倒不如說會起反作用吧?總被這么扎腦袋遲早都會壞掉的吧?” “需要扎除了腦袋以外的別的部位嗎?” “不,不用了。”江成起身,瞇著豆豆眼抬手回道,“剛剛我的請求還請你忘記吧,就當(dāng)我沒說過就好,不行的話就當(dāng)我親自撤回了請求也好,總之,再見!” 嗖嗖! 噗! “這里可以嗎?” 月詠指著江成的屁股問。 “可以你個頭啊!”將臀部的苦無拔出來的江成,怒沖沖地吼道,“都說了不用你了!” 嗖嗖! 噗! “那那里呢?” “跟是哪里沒有關(guān)系!都說了不需要了!要干架嗎?!你這瘋婆娘!” …… 吉原的狹窄偏僻居民區(qū),居住的都是一些早已經(jīng)不再接客,平時也就只是教導(dǎo)年輕游女一些經(jīng)驗的“退役”老婆婆們。 不過也已經(jīng)不剩多少了,很早很早以前,在江成還沒有來吉原的時候,這里就不剩多少婆婆了。 在鳳仙的統(tǒng)治下,不再接客、沒有了收入來源窮困潦倒分外憔悴的她們,即便是偶爾會被一些后輩救濟也很難獨自長久地活下去。 直到江成來到吉原之后,她們的生活才算得到了一些改善,每個月至少可以領(lǐng)到一些救濟金,保障一個人的生活是綽綽有余。 嗯……巡邏途中,江成與月詠兩人追著一個可疑的身影,東拐西拐拐進了一條死胡同。 看著空無一人的死胡同,又環(huán)視四周,江成凝起眉,捏著下巴疑惑道。 “好奇怪,那個身影明明是往這邊來的……” 月詠掏出了苦無,警戒起四周。 “別放松警惕,或許就藏在這里,那個身手……絕對不是吉原的人!” “啊,確實…”江成點了點頭,不過緊接著突然察覺到了什么,并嗅了嗅鼻子,“喂,月月,你有沒有聞到一種奇怪的氣味?甜甜的…很奇怪的像極了以前聞過的…” “嗯?”月詠也嗅了嗅鼻子,“確實,有種熟悉的氣味,這個…” 一瞬間而已,兩人同時反應(yīng)了過來并同時捂住了鼻子。 低著頭的兩人看著就在兩人腳下的那顆粉紅色愛心狀熏香,臉色同時一沉。 緩緩升起的黃粉色煙霧,勾起了兩人的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水…水!快點找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