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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年北方戰(zhàn)火不斷，但荊襄風(fēng)調(diào)雨順，不但賣了二十萬石糧食，還送來今年的賦稅，以及一批軍械。

    這讓李曄感動不已，暗嘆大唐兩百八十年的天下不是白坐的。

    唐廷封了這么多節(jié)度使，還沒一個蔡州出身的趙匡凝給力。

    世事之奇，不過如此。

    這批糧食解了李曄的燃眉之急。

    讓李曄可以不用等到秋收之后發(fā)動進(jìn)攻。

    長安西南，香積寺。

    近五萬大軍聚集，從荊襄運來的糧草，經(jīng)由商州源源不斷囤積在此。

    安史之亂時，香積寺之戰(zhàn)是大唐命運的轉(zhuǎn)折點。

    郭子儀、王思禮、李嗣業(yè)等名將就是在此地大破安史十萬叛軍，扭轉(zhuǎn)了大唐的命運。

    但經(jīng)過安史之亂和黃巢之亂，還有前些時日的李茂貞大肆破壞，香積寺大不如前，只剩下殘垣斷壁，所有僧人都不知去向。

    不過這并不能影響李曄激昂的心情。

    選在此地興兵，就是向天下宣示，大唐的命運將再次在此地扭轉(zhuǎn)！

    六月的關(guān)中，烈陽高懸，從黃土高原呼嘯而下的風(fēng)里，帶著一絲涼氣。

    旌旗、長矛、鐵甲構(gòu)成一片鐵林。

    “一百三十多年了，大唐已經(jīng)衰落了一百三十年！”在李曄心目中，大唐被安史之亂一刀兩斷，雖然有過元和、會昌、大中三次短暫中興，但都是茍延殘喘，無法扭轉(zhuǎn)大唐江河日下的命運。

    “而今天，大唐將在爾等手上再興！”

    李曄每說一句話，身邊的五百親衛(wèi)都跟著大聲重復(fù)。

    “大唐之興，亦是爾等之興！大唐之盛，亦是爾等之盛！諸軍，愿隨朕重振大唐否？”

    “愿！愿！愿！”叫的的最兇的是禁衛(wèi)軍和天策軍，接著是輔軍和青壯。

    聲音和情緒都能感染人。

    邠寧軍起初無動于衷，但不知道陣中誰先叫了一聲，如同洪水潰堤一般，“愿、愿、愿！”

    “攻破鳳翔！”李曄喊道。

    “攻破鳳翔！”諸軍回應(yīng)，聲動長天。

    大軍之中，王行瑜看著周圍如瘋魔了一般的士卒，心中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來。

    在他手下，邠寧軍可沒有這么斗志高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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