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耳邊,傳來劉世與桓甫明顯帶著醉意的說話聲和笑聲。 不知又過了多久。 桓甫結結巴巴地說:“君安兄,我,我該回去了,明天我再來,再來找你喝酒。” 君安,是劉世的字。 不過只是初次見面,喝了一次酒而已,桓甫已經可以這般喊他了。 “桓兄,今夜你要不,別回去了。” 是劉世的聲音,“不如,就,就歇在我這里,怎么樣?” 桓甫遲疑了一下,“我家公子,會怪罪我的……” “你家公子若是怪罪,我幫你找,許姑娘求情。” 劉世說,“我看許姑娘的夫君,甚是寵愛她,必定會聽,聽許姑娘的話。” 桓甫果然沒再猶豫,笑道:“那我就聽君安兄的,不回去了……” 段宿從房頂跳下來,進了屋里。 桌上杯盤狼藉,段宿默默都收拾了。 想要離開時,卻鬼使神差地,走到劉世的房間門口,看了一眼。 下一刻,段宿黑著臉走到窗邊,直接拎著桓甫就將他拖了起來。 桓甫睡得沉沉,咕嚕了幾句醉話。 段宿很想將他扔到醫館門外,但,怕劉世明日醒來后怪他沒有待客之道,腳步微頓,將桓甫丟進了前院一間平日供病情危急的病人睡的房里。 段宿燒了熱水,端著去了劉世的房間。 屋里酒氣很重,劉世身上酒味更重。 往年劉世禁足王府時,不知醉過吐過多少次,都是他幫他收拾干凈的。 這一次,照例如此。 只是,這一次,他幫劉世脫了外袍,替他擦臉的時候,他突然醒了。 眼神略略有些遲鈍,呆滯,帶了醉意地看著他。 他說:“阿宿。” 段宿幫他擦臉的動作,陡然頓住。 “我想回京都。”他突然說,聲音難得的清楚。 段宿以為他清醒了,可是,對上他慢慢泛起水霧的眸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