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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將軍暗度陳倉(十二)-《徒弟總在以下犯上[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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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十分的明亮。

    君瑾的背后就是墻壁,而他的面前堵著一個醉鬼。

    還是一個渾身粘著酒氣,滿口都是胡話的醉鬼。

    皺了皺眉,君瑾抬手搭在衛延的臂膀上,想要推開他,然而他用力了兩下,對方卻紋絲不動。

    稍微有些泄氣,而遲遲得不到答案的衛延又黏黏糊糊的蹭了上來,在君瑾的耳邊用無比親昵的語氣低聲喚道:“先生……”

    這一聲,聽得君瑾半邊身子幾乎都要酥了。

    君瑾冷下臉來:“放開我。”

    他心中還因先前的事情而存著對衛延的怒氣,若是平時的衛延,此時應該就已經忐忑的放開他道歉了,然而此時他面前的是一個喝醉的不講道理的家伙。

    衛延只將君瑾的話當做耳旁風去了:“先生,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他催促道,手指不安分的在君瑾的腰間緊了緊。

    君瑾被他弄得癢癢的,連忙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道:“我并不喜歡你,也不想和你發展出師徒以外的感情。”

    聽到君瑾如此明顯的拒絕,衛延頓時流露出委屈的表情來,仿佛被雨淋濕的大狗一樣耷拉下腦袋,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眼睛一亮,然后他取出腰間的掛著的小酒壺——那是在慶功宴結束前主將悄悄塞給他的,上好的烈酒,主將只舍得送了他小小一壺。

    衛延咬開蓋子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他一甩,那被主將每天珍之又珍的只敢喝上兩小口的酒便被丟到了地上,酒液順著敞開的瓶口涓涓淌了一地。

    頂著君瑾驚詫的目光,衛延憑借直覺湊了上去,強硬的將酒渡進他口中。

    君瑾的腦子嗡的一聲,他只感覺到仿佛有一股灼熱的烈焰順著喉管流淌下去,整個身子瞬間便燒起來,暖起來了。

    的確是好酒,還是極烈的好酒,當衛延松開君瑾的時候,君瑾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被酒精侵蝕的迷迷糊糊了。

    衛延看著自己的先生面頰上浮起兩團緋紅,襯得他發髻間的耳垂顯得愈發潔白如玉,頓時便心念一動,湊過去咬住那塊軟肉,含糊道:“先生說謊。”

    君瑾努力保持著自己意識的清醒:“我說的都是實話。”

    耳垂處傳來溫熱濕潤的感覺,他還可以感覺到衛延在輕輕用牙齒研磨著那塊軟肉,君瑾有些僵硬,想要將自己的耳垂給拯救出來又有些無從下手的意味。

    “先生肯定還是有一點喜歡我的,不然方才為何又會站出來為我說話呢?”衛延執拗道,他又好似是在說服自己一般。

    這小子還敢提這件事?

    君瑾有些想生氣,但怒氣又被醉意給沖散了。

    感覺到衛延終于松開了自己的耳垂,君瑾抬起頭,他打量了一下對方。

    因為逆著光,君瑾看不清衛延的面容,僅能模糊的看到那一層輪廓來。

    看上去有些高大,在某一個瞬間,竟隱約和上個世界的周隼重合起來,君瑾眨眨眼,那幻覺便又消失了去。

    但衛延和周隼是不一樣的,衛延是他的弟子,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徒弟。

    君瑾沉默了一會,想起衛延小時候,又想起那時自己一手將他帶大,教授他東西,他不自覺態度也軟了下來。

    他低聲道:“衛延,我一直只當你是我的弟子,并且也只希望你是我的弟子。”

    君瑾自覺已經說得無比認真了,然而面對此時的衛延卻是根本說不清楚。

    衛延道:“但是我并不只想當先生的弟子啊。”

    “先生,你那時候之所以要離開,是不是因為察覺了那件事。”他說著,抬起手來,帶著繭子的掌中撫在了君瑾的面頰邊。

    君并不說話。

    “察覺到……我心悅先生這件事。”衛延輕聲道。

    這是他第一次直白的面對君瑾吐露出自己的感情來。

    “先生,我心悅你,我想與你共度一生一世。”

    他一邊在這輪圓月之下輕吐出這包含情意的言語,一邊輕輕揭下了君瑾臉上的□□。

    君瑾眼睛微瞇,似有朦朧光芒在眼眸中閃動,令人分辨不清他現在到底是在醉著還是清醒著。

    他原本的面容顯露的出來,衛延用近乎癡迷的目光看著他,含笑道:“先生,你好美。”

    手指劃過了光潔飽滿的額頭,再到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在了那一點殷紅的唇珠上。

    衛延微微用力,那柔軟的唇瓣便凹陷下去,露出藏在里面的一截貝齒。

    然后他湊了過去,唇依次從君瑾的眉心、眼皮、再到唇瓣上吻下。

    這是一個交織著酒液香氣的吻。

    君瑾閉著眼,眼睫禁不住的顫動起來,好似蝴蝶的翅膀,他感覺到衛延身上包含著的強烈情緒。

    但是為什么會這樣呢?算起來,他與衛延相識也不過十年,他就想跟他過一輩子了?

    唇舌交纏之間,感受到氧氣逐漸的稀少,君瑾不可避免的軟下了身子,他輕聲的嗚咽起來,覺察到他的不適,衛延體貼的停了下來。

    君瑾靠在衛延的臂彎里喘息著,腦子有些混亂的想到:好歹是沒有因為接吻而窒息死了。

    抬眼,看到衛延躍躍欲試,仿佛想要再來一次的神情,君瑾的心中敲起了響鐘,正在這時,忽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傳來。

    衛延雖然醉著,但是戒備心還是有的,聽到那聲音便立刻摟住君瑾閃到了墻角的陰影里面。

    有兩個兵卒走到了這里,他們似乎在談論著什么,走到附近,其中一人道:“好香,是誰把酒給灑到這里了么?”

    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聞著那香氣他們竟閃到了一顆樹叢下開始脫掉衣服做起了那事。

    君瑾窩在衛延的懷中,神色略微迷蒙的聽著那兩兵卒發出來聲響。

    雖然他也知道,在軍營中條件艱苦,所有有不少將士會和同性發泄一番,但是這樣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路邊胡天胡地……他該說人類不愧是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生物么?

    君瑾搖搖頭,忽然間他便發覺到身后緊貼著的人變得有些急促起來的呼吸。

    危機感讓他清醒了一點,剛來得及吐出兩個字:“不準——”

    “唔!”君瑾悶哼一聲,衛延這小子竟然咬了他一口。

    不過咬得并不重……相當于就是調/情的手段而已。

    他忍無可忍,終于在衛延沉迷于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的時候,抬手到衛延的后頸處輕輕一捏。

    衛延的動作驟然一頓,然后身體便癱倒了下來。

    君瑾差點沒扶住他,但仔細想想這臭小子剛才如此無禮,君瑾哼了一聲,手一松衛延便“啪嘰”一聲面朝下倒在了地上。

    那邊兵卒聽到聲響,頓時原本被熱血上頭沖昏的腦袋也清醒了過來,他們并不敢探查是誰發出聲音來,只狼狽的穿上衣服跑走了。

    君瑾整了整自己掛在身上略顯凌亂的衣衫,忽然感覺到嘴角有輕微的刺痛,他皺眉舔了一下,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咸味,才發覺自己的嘴角被衛延給咬破了。

    這小子……屬狗的么?

    沉寂許久的系統悄悄冒了出來,它的聲音聽起來稍微有些幽怨:“宿主……”

    君瑾:“何事?”

    小白道:“……你為什么不在一開始就把衛延給打暈呢?”

    君瑾頓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道:“我忘了。”

    小白:…………

    君瑾心道自己可沒有說謊,衛延剛開始喂過來的那口酒酒勁極大,不過小白相不相信對他都沒有什么意義,于是也不去爭辯。

    涼風吹了過來,吹散了身上的幾許熱意,也吹去了君瑾殘余的那點酒意。

    他看了眼在地上的衛延,猶豫著要不要就將這小子仍在這里一晚。

    但想了想,若是萬一出了意外怎么辦。

    君瑾“嘖”了一聲,帶著些不爽的想要將衛延給搬起來。

    他抬了兩下,臉色頓時黑了——這貨這幾年是吃什么長得?怎么這般死沉死沉的?

    最終君瑾還是去找了兩個兵卒過來幫忙將衛延給抬回去,當然那時他已經重新將□□戴上了。

    **

    衛延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

    依稀記得,似乎先生接受了他,于是他們在一起做了極親密的事情。

    他在睡夢中咧嘴笑了起來,君瑾看得心煩,一扇子便拍到了他的臉上,將衛延從美夢中給拍醒了。

    剛醒來的衛延懵逼了一秒,正要露出戒備的表情,然后便看到“云軍師”面無表情的坐在自己附近。

    昨夜的記憶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涌入腦海,衛延僵硬了一會,裝樣道:

    “先生,你怎么在這里?我記得我之前還是在慶功宴上……”

    君瑾用扇柄敲在他的腦門上:“別裝了。”

    衛延縮著脖子,做出一副鵪鶉像,眼角余光卻在悄悄的看著君瑾。

    看到君瑾嘴角處破損的痕跡,他先是有點心虛,緊接著又開始美滋滋了起來。

    這小崽子……

    衛延的那些小動作君瑾看在心中,但他也不想再提,只望能快點把昨天發生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略過,于是他端起桌上的茶水飲了一口,然后清了清嗓子。

    衛延見君瑾這樣子,便知道他是有正事要說了,于是連忙收起了腦海里的那些旖旎遐想。

    君瑾見他擺出一副乖巧模樣,搖了搖頭,理了理腦中的思緒,開口道:

    “關于目前的蠻人入侵,你可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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