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帶著輕蔑意味的話語從朱唇中吐出,窗外的衛(wèi)延氣惱的握緊了拳頭,只恨不得能沖進去維護先生,而直面這嘲諷的君瑾并不惱怒,只淡淡道: “世人皆稱贊靜安公主才貌雙全,乃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但我現(xiàn)在一見,卻也覺得傳聞太過夸大不屬實了。” 公主眉頭一皺,怒道:“大膽!!” 手中長鞭蠢蠢欲動,只恨不得能將面前這膽大包天出口諷刺公主的人給好好抽上一頓才是,但見君瑾那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靜安公主好容易才按捺下怒火來。 君瑾看著她,卻忽然微微勾起了唇角。 他面上的表情看得公主稍微一愣,隨即很快回神過來,正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之際,君瑾開口道: “若是公主當真如傳聞中說的那般明智果決,那又為何要遷怒我這個無辜人呢?” 靜安公主一頓。 她不由微微心虛起來,她自情竇初開之時便喜歡上了何煒,然后更是向父皇好好央求一番才得來了這門親事,何煒對她表現(xiàn)的并不如往常那些男子一般癡迷或者諂媚,更是讓她滿意。 可是這滿意之余,靜安公主心中卻又一直有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女人總是十分敏銳的,她察覺出何煒對自己似乎總有些心不在焉,本以為婚事定下她便能放心了,可是在這一日靜安公主總覺心頭煩悶,便使人悄悄跟在了何煒后面。 于是好巧不巧的,她便從頭到尾聽了一遍何煒向君瑾吐露愛意。 什么“她不過是你的影子”“我真正喜歡的還是你”,這些話足以摧毀靜安公主平日引以為傲的理智了。 于是被怒火燒上心頭的靜安公主,終于忍不住破門而入,然后又遷怒起了君瑾來。 實際她的內(nèi)心也清楚,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何煒的人品問題,君瑾全然是不相干的一人,但那時她被氣過了頭,便管不了那么多了。 深吸一口氣,靜安公主閉了閉眼,竟是朝君瑾微微欠身道:“抱歉,方才是本宮太過激動以致口不擇言,還望先生不要太過介意。” 跟在她身后的侍女聽聞,不由詫異道:“殿下?!” 君瑾輕笑一聲,也給了她一個臺階下:“公主不必道歉,我想方才的情況,換做這世間的任一人來面對,恐怕都少有能冷靜下來的。” 靜安公主的面上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哀愁,但是在轉(zhuǎn)向何煒的時候已經(jīng)全然化作了狠利:“來人,將這混蛋給本宮丟出去!” 她身后的侍女得令后立刻上前來,她們竟都是練過家子的,何煒一個大男人被她們提在手中就像拎著只小雞一般,何煒自覺理虧和心虛,也是半點不敢反抗。 靜安公主冷著臉,指了下窗戶,侍女們便要將何煒給丟出窗外,蹲在外面許久的衛(wèi)延不得不暴露了出來。 君瑾看著他,頗有幾分意味深長道:“看來大公子今日十分有閑情逸致,竟學(xué)那些梁上君子一般候在別人窗外作偷窺之事?” 衛(wèi)延漲紅了臉,好半天才道:“我是不放心那家伙跟先生單獨在一起,不得已才……” 君瑾按了按眉心,略帶點疲憊道:“停,有什么等回去再說。” 衛(wèi)延乖乖的閉上了嘴,站在旁邊假裝自己只是一根房柱。 “撲通”一聲,何煒被侍女從窗口丟了出去,直愣愣摔在了大街上,引出一陣小騷動來。 何煒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耳邊是市井之人們的指指點點聲音,引得他面色漲紅,有些無地自容,回頭瞥了眼靜安公主,何煒按下心中無數(shù)句粗口,匆忙而狼狽的離去了。 少了何煒,雅間中重新恢復(fù)了一片平靜,靜安公主抿了抿唇,忽地好似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的面上沒什么表情,但是眼眶卻很快紅了起來,淚珠撲簌簌的落下,打濕了一片衣裳。 侍女沒得命令,也不敢擅自上去安撫公主,衛(wèi)延這是第一次見到女子在面前落淚,頗有幾分不知所措來,但見君瑾沒有動靜,便繼續(xù)裝他的門柱去。 君瑾沉默不語,只等靜安公主痛痛快快的哭過一場后,自袖中取出一張疊得十分整齊的手帕,遞到了靜安公主面前。 公主抬頭瞥了他一眼,沒有去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