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是!” “遵旨!” 一前一后兩聲應答響起,子竇、古錚凜然領命。 古錚抽出一桿一丈三尺的大斧。他本就是器道大家,這件他親自煉制的五階中品法器,名七煞破山斧。此物與人對陣時,不僅有強大的鎮壓作用,可鎮魂奪魄,還能極大地激發修士全身的力量,摧山憾陣,無堅不破。 古錚一出手便是自己最強的攻擊法器,看來是打算在妖尊面前好好表現一把。 子竇手里則是一柄五尺長,形似釘耙的兵器,同樣也是五階中品。 兩人一左一右,朝寒蕤包抄過去。 “且慢!”卻聽這女子一聲暴喝。 古錚立即停住腳步;那子竇往前沖了兩步,見同伴駐足,也猶豫著停了下來,一對鼠目兇光畢露地盯著前方。 寒蕤伸手指向妖尊,俏臉上滿是決然: “圣尊既然認為屬下有錯,自己動手便是,何必勞煩兩位大人?” 這女人瘋啦?古錚嚇得呆?。壕尤桓抑苯犹魬鹗プ穑y不成以為圣尊還會對她手下留情? “你算什么東西!”那邊子竇已經罵上了:“區區叛逆,圣尊出手一次,已是給你天大的面子!剩下的,老子自……老子和古大人,就足以制住你!” “呵呵。”寒蕤付之一笑,目光仍然挑釁地望向妖尊。 “放肆!”妖尊面沉似水,伸出一根手指,朝前方的虛空輕輕彈了幾下。 虛空還是那個虛空,但在場的每個人都感覺到,似乎有一卷風從那處激蕩,吹在自己身上。 這風輕柔、舒緩、明媚、和煦,如三月春風,潤物無聲。 寒蕤心頭油然而生一種念頭,一種無法抗拒,不可力敵,也永遠永遠不要和對方做對的念頭。 連同她手中的寶劍也在這風中滯了一滯,忽然間似有千鈞重量。 她大驚失色,這就是化神的實力嗎?如果說金丹和元嬰之間的距離是天塹,尚可逾越的話,那么元嬰和化神之間的距離,則是一片虛空宇宙,可望而不可及。 “不!”她心中吶喊:“這是假的!緊守心防,莫要被他假象所騙!” 她目光逐漸堅定,半刻鐘前產生的那個判斷,讓她如落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不管對還是不對,老娘已經沒有退路,只有賭了! 就在這時,妖尊再次喝道:“拿下!” “是!”應諾聲又一次響起。這一回古錚和子竇不再遲疑,一道蘊藏著破滅力量的刀芒,一團夾雜著混亂屬性的黃沙,分別朝她席卷而來。 寒蕤祭出一面盾牌,那刀芒打在上面,瞬間留下一條半尺長的豁口。 她顧不得心痛,長劍劃出一道圓弧,已將子竇的黃沙卷住,從身邊呼嘯著滾滾流逝。 子竇修為不過五階初期,這黃沙聲勢雖然浩大,卻比刀芒好對付多了。 倒是古錚,他若是全力以赴,情況可大大不妙。 “古大人!”寒蕤喊道:“你我二人同屬人族。圣尊對付完我之后,你以為就會放過你嗎?” 古錚冷笑一聲,朗聲道:“圣尊大人英明神武,誰是忠臣,誰是奸佞,大人洞若觀火,又豈是你三言兩語可以挑撥?” “寒大人,聽老夫一句勸,老實交出歲月流砂。老夫一定舍出這張老臉,替你在圣尊大人說幾句好話,饒你……” 回頭望了一眼,見妖尊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饒你不死!” 一邊說著,一邊又是一記刀刃,威力卻悄然下降幾分。 寒蕤那盾牌再次擋住,豁口處又寬了幾分,她一邊奮力對付兩人的圍殺,一邊繼續勸道: “古大人,本宮實話跟你說,歲月流砂絕不在我這里。自從昨日進來之后,本宮寸步不曾離開福壽鼎。假如二位將本宮擒住,搜遍全身上上下下,甚至是挫骨揚灰,最后也找不到靈砂。你說說,到那個時候,圣尊大人會對你網開一面嗎?” “休得狡辯!歲月靈砂不在你手中,還能在哪里?你若真是無辜,那就乖乖束手就擒,讓圣尊查個仔細!” 古錚破口怒罵,然而心中卻是隱隱不安。 事到如今,他仔細想來,已發覺這件事到處透著蹊蹺。 如果寒蕤真是出于和他的個人恩怨,在圣尊到來之后,也該老實交出靈砂,然后認個錯就是。圣尊還指望她煉制生命靈水,肯定不會去為難她。 她怎的就如此不智? 至于說什么寒蕤為了那些人類囚徒的性命,甘冒奇險,這個理由,不要說他不信,就是妖尊心里,恐怕也犯滴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