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長公主殿下…… 秦國長公主秦明月,三十歲的紫府圓滿,不世出的修煉天才,傾世之姿,絕代風華。 此時,以一副普普通通的面目,站在楊珍面前。 沙漠中炙熱的空氣仿佛突然凝固。 一縷殺機一閃而逝, 秦玉桂,或者叫秦明月,居高臨下望著少年,聲音冷冽: “你還知道什么?” “種玉通明訣,無相匿魂訣,”楊珍哂然一笑:“一個隱藏修為,一個改變形貌。當年筑基后期的秦朱,能偽裝成練氣巔峰的顏紅珠。今日的長公主,為何就不能裝扮成一名普通的筑基巔峰?” “在下好奇的是, 這兩門功法,卻不知是哪一門,還有規避心魔反噬的效果?長公主殿下,可否為在下解惑?” 他現在被人踩在腳下,可謂是名副其實,如假包換的“在下”。 秦明月一雙美眸凝視對方,臉上古井無波,片刻后說道: “無相匿魂訣。我大秦昭武軍中,確實有一名叫秦玉桂的校尉,修為也是筑基巔峰。” “原來如此,”楊珍細細琢磨,臉色遽然一變:“心魔反噬,莫非都由此人來承受?” 秦明月冷著臉不回答。 “我早該想到的,”楊珍感慨:“秦朱不過是一名侍女,如果不是長公主親身在場, 怎么可能勞駕秦昭武這樣的真人老祖, 在兩國談判中主動探問她的事跡呢?” “既然你猜到本宮的身份, 那我也不再誆你, ”秦明月冷冷道:“看在你最后送秦朱一程的份上,交出土靈珠,本宮留你一具全尸。你有什么遺言心愿,也大可說出來,我會轉告給你們云霄宗上下。” 秦明月終于不再掩飾對楊珍的殺意。秦朱是她最器重的屬下,一向忠心耿耿,勇于任事。這少年殺了秦朱,此刻又恰好落在自己手里。于情于理,她都沒有放過對方的道理。 而且,楊珍的尸體,正好可拿來交換秦朱的遺體,也算是了卻一段因果。 楊珍心里一沉,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很清楚,對方絕對不是恐嚇,是真想置他于死地。 他該怎么辦? 穿越至今,這是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死亡的威脅。比起上次在崀山秘境,面對那三階妖猴還要絕望。 那時候至少還有衣衣相助。 現在呢? 想到這里,他不由在腦海中大聲呼喊: “衣衣,衣衣, 你快醒來, 十萬火急!” 這個時候,他才真正后悔,應該等到衣衣蘇醒之后,再行渡河。有小仙草在旁邊,總不至于像現在這般束手無策。 “衣衣,衣衣——” 沒有任何回音,小仙草正沉睡在夢鄉中。 …… “在下未了的心愿有很多,”楊珍嘆口氣:“長公主乃安富尊榮之人,想必也沒有興趣聽一個山野小子的遺言。說起來,在下倒是有幾個疑問,不知長公主可否解說一二,讓在下死個明白?” 秦明月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忽地從戒指中取出一根捆仙繩,將楊珍四肢牢牢綁縛。 經脈被封,四肢被縛,再加上實力上的絕對壓制,她相信,饒是對方再如何奸猾,再如何得出其不意,這個時候,也只能任自己擺布。 “講!”朱唇輕啟,冷冷吐出一個字。 以前經常拿捆仙繩捆人,想不到臨死之前,自己也嘗到了捆仙繩綁人的滋味,楊珍自失一笑,說道: “第一,那種玉通明訣,據在下所知,算得上一門邪功。秦朱便是因這功法,走火入魔,不治身亡。長公主金枝玉葉,卻甘冒奇險,親身前來盤匜山小世界,不知是為的何物?” “戒指。”秦明月直言不諱:“地宮中那幾百枚戒指,且不說里面的上品靈石,以及戒指本身,光是其中收集的符箓、陣盤、丹藥、功法,甚至是法器、典籍等等,很多到現在都已經失傳了。” “那是一筆無價之寶。” “長公主何以對地宮之物,知道得如此清楚?”楊珍訝異道。 或許在秦明月眼中,楊珍已經逃不出她的手心,所以她也沒有隱瞞,實話實說: “我秦國有一位先祖,就是從這地宮逃出來的。自從聽聞妖族將盤匜山公之于眾,本宮便停止了修煉,為的就是這一次小世界之行。” 那座地宮,當年曾經有人逃出! 楊珍瞬間想到那三枚遺失的金丹級別戒指,心中了然。當年這位逃走的前輩,很可能就是那三名金丹中的一個。 也不知地宮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逼得她們自相殘殺,最后又逃走了幾人。還有,這人既然要離開,為何滿地的戒指都不拿走? 歲月滄桑,一切都已埋藏在地下,不曉得秦國那位先祖,有沒有留下片言只語的記載,解答這些疑惑。 不對,還有一個知情者,那個小棒子! “本宮也有一問,”秦明月開口問道:“你們云霄宗,進出盤匜山已經有好幾次。為何直到現在,才去開啟地宮?” 這個問題,楊珍早已從紫雪那里得到答案。 在他的猜測中,紫雪很可能也是楊家的后人。家族一直堅守著這個秘密,直到出了她姐姐這樣的絕世天才,修煉到元嬰,擁有了絕對的實力,方才命令妹妹前來開啟地宮。 這是最合理的推測。 從這個道理講,那些戒指,絕大部分都應該屬于紫雪。 當然,前提是他逃過此劫再說。 “這有什么奇怪的,”楊珍不在意道:“我云霄宗也是在這幾百年,才知曉地宮的隱秘,否則何必留到現在?” “想來也是如此。”秦明月點頭贊同。 見氣氛不像剛才那么劍拔弩張,楊珍似乎看到一線活命的可能,繼續問道: “長公主尋到土靈珠的所在,想必是出自石屋中那個小棒子的指點。請問長公主,你們這邊,不知是哪位師兄做了人質?秦明真,還是顏世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