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于是,自覺受過兩回窩囊氣的金戰賡,不僅沒有住手,反而暴喝一聲,再次躍起,拳頭直直砸向對方的右腿! 他要廢掉這人一條大腿,以泄心中之憤! “住手!”皇甫覽勝看得分明,不由大怒! 可惜金戰賡是背對著他,那張千帆離他更遠,他這位置不方便救援,只得伸出一只巨掌,抓向對方后襟。 金戰賡身強體壯,力大無窮,在他狂暴的力量之下,皇甫宮主那巨掌雖然觸碰到后背,卻被他輕易掙脫,巨掌轟向地面。 “夠了!”這一次,卻是當面的萬清仁出手,雙手揮舞成一個圓球,裹住金戰賡,將他往旁邊一扯。 “轟!”在兩名紫府的攔阻下,金戰賡力道消耗大半,卻依舊打在張千帆腿上,當即腿骨盡碎! 不過好歹大腿是保住了,沒有變成齏粉。 張千帆又是一聲慘叫,痛昏過去! “金戰賡!”楊珍看得目眥欲裂,怒喝道:“人家已經輸了,你為何還痛下殺手!” 金戰賡這一掌未能用到全力,暗覺可惜。不過對方被他打得昏迷不醒,模樣也夠悲慘,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至于楊珍的質問,他卻是充耳不聞,一只拳頭直指天空,威風凜凜掃視臺下。 不少人再一次被他的殘暴驚住。 幾名巫山郡筑基初期,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參加這勞什子的選拔。 “金師侄!”皇甫覽勝忍無可忍,訓斥道:“你若再這般任性,休怪老夫攪了你的好事!” 這威脅比什么警告都管用,金戰賡心中雖然忿恨,面上卻是一肅,臉上狂妄之色慢慢收斂。 張千帆經過緊急救助之后,被抬了下來。他這一番遭受重創,雖然不至于傷到根本,但晉級筑基中期,至少得延后一年了。 一年時間,對他這個資質的修士來說,非常重要,也許就是這點耽誤,這輩子便再無沖擊紫府的可能。 楊珍雙拳緊握,怒氣填胸。 “你若是這個樣子上去,只怕會跟張師弟一個下場。”耳邊傳來女子輕柔的聲音。 楊珍心中一凜。他一心只想找對方算賬,卻忘了二人之間實力的巨大鴻溝。 “請師姐教我。”他虛心問道。 紫雪美眸中露出思索之色,好一會問道:“你那個閃電,不能隨便用吧?” 楊珍默然不語。 “你的長處在于肉身和步伐,偏偏金戰賡,這兩樣都比你強。” “至于術法比拼。他筑基圓滿,又是金靈根,雖然還沒見過他術法有何表現,但想來你也不是他的對手。” “如此算來,”她沉吟道:“師弟打贏他絕無可能,只能盡量與他周旋。報仇的事,以后再說。” “如何周旋?”楊珍問道。 “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你那個【日不移影】,才能發揮最大的效果。” 楊珍豁然開朗。 【日不移影】,只有精神高度集中,對危機的感應才會無比敏銳,方有可能于千鈞一發之際,先行而動,逃之夭夭。 他若是抱著復仇的心態,氣勢洶洶找對方拼命,只會亂了方寸,連一絲周旋的余地也沒有了。 “多謝師姐指教。”他誠懇道謝。 …… “下一位,楊珍!” 楊珍縱身而起,躍上高臺。 此時距張千帆受傷下場,已經過去一刻鐘,金戰賡又對戰了十余人,其中有三人直接棄權,包括與他們一道同來的諸葛妘。此女實力本來就一般,自然沒必要再上去自取其辱。 金戰賡望著對面的少年,眼神冷漠。 那日晚宴之后,他特地打聽過對方背景。 結果是,沒有背景。 既非大家族出身,身為內門弟子,居然連個名義上的金丹祖師也沒有。 不過是兩年前趁著竇老祖剛上臺,立了些許戰功,才分配到一個縣館館主的職位。 還是巫山縣這種獸潮頻發的邊鄙之地。 至于后來竇希常大鬧巫山郡,解救楊珍的故事,不知是講述之人故意隱瞞,還是那人自己也不知道,他并沒有打聽出來。 所以在他看來,楊珍不過是命好,碰巧在此地任職,才白賺這么一個機會。 若是平常也就罷了,今日你既然得罪于我,老子偏不讓你通過! “轟!”他猿臂一掄,勢如奔雷般沖到楊珍面前,單掌擊出! 楊珍悚然而驚,此時主持那“開始”二字的余音猶在,金戰賡便已欺近身前。 若不是他自上臺起,一根弦便緊緊繃著,這一刻恐怕已經著了對方的道。 識海中傳來針尖入體般的刺痛,他想也不想,身法便已展開,朝一旁掠去。 強勁的拳風掃過他腰側,仿佛一柄利刃擦身而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