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寇秋一怔,隨后下意識第一眼看向女人的肚子往下:“......” 不會吧?! 女裝大佬?!!! 系統也很震驚,【她說不定掏出來比你還大!】 安德莉亞一圈圈在潔白的手指上繞著自己的發尾,瞧見寇秋吃驚的眼神,慢慢笑了起來。 “呀,”她說,“真是個純潔的乖孩子。” 瑟爾怒極反笑:“安德莉亞,你不要得寸進尺!” 女人揚起下頜,像是聽到了什么荒唐的笑話,“你一個普通犯人,居然也敢跟我這么說話?” 瑟爾:“你!” “我怎么了?”女人說,“你算個什么東西?” “......” “......” 兩人對視一會兒,猛地扭過頭來,齊刷刷看著寇秋。 寇秋:“......” 雖然不知道是在說什么,但他心中總是莫名有點發毛是怎么回事! 而在此時,鈴聲忽然大作,于整個區域內震蕩著。 ——是該集體回去睡覺的時間了。 這一道鈴聲,簡直是寇秋的救命符。他松了一口氣,忙將自己背后的那條金大腿祭了出來:“我還要去哄將軍睡覺,就先走一步?” 聽到將軍這兩字,女人面上的表情一下子變了,下意識站直了身。雙腳打開約三十度,脊背筆直,肩膀向后打開,是標準筆直的軍姿。她皺著眉,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寇秋,問:“哪個將軍?” 瑟爾抱著雙臂,眉梢一挑,“七區里還有第二個將軍?” 安德莉亞沒有搭腔,只是上上下下又看了寇秋幾遍,低聲嘟囔了些什么。寇秋只聽清了一個“月中”,緊接著便被她拽住了衣角,不容拒絕道:“我送你上樓。” 她的臉上收斂起了方才的艷色,神情嚴肅而冷漠,不知在想些什么。寇秋硬著頭皮一路在她的護送下上樓,迎接了無數犯人驚艷的目光,而那些目光大多是落在他身上的,帶著毫不掩飾的垂涎意味。寇老干部毫不懷疑,倘若他身邊沒有安德莉亞,只怕這些人想也不想便會撲上來。 怎么活下去? 這分明是個虐渣攻世界,可直到如今,他連渣攻的面也沒有見到。在這難以生存的七區里,他要靠著什么活下去? 系統說:【靠背誦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 寇秋:【......】 那只對那個晚上需要他哄睡覺的大型寶寶有用吧! 【可是他就是那根最粗的金大腿啊,】系統振振有詞,【你抱緊了這條腿,不比什么都強?】 寇秋:【......】 有、有理(⊙v⊙)! 比起其他人,男人的態度最為正常,脾氣也并不暴躁,昨晚看見他的臉時,也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更別提自己在他那里是有用的,不用擔心被舍棄掉。 而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寇秋也說不清是為什么,但是待在男人身邊,總能讓他覺著安心。他有種近乎詭異的直覺,寧愿相信對方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安德莉亞送他上了樓,還沖他飛了個眼波,似笑非笑,“小老鼠,想通了就來找我,嗯?” “......”寇秋說,“再見。” 他進了門。 門外與門內,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將軍坐在椅子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柔軟的絹布,正擦拭著他的手-槍。黑漆漆的槍-管被擦拭的閃閃發亮,幾乎能倒映出人影。寇秋也沒有出聲,悄悄進了房間,便乖乖去浴室洗漱。 半晌后,他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臉。” 寇老干部一怔:“嗯?” “臉,”男人如刀鋒似的目光轉移過來,直直地望進他眼里,“怎么了?” “哦,”寇秋說,“偽裝掉了,恐怕瞞不了了。” 他站在洗手臺前,反反復復搓弄自己手上濺上的幾滴苦根草的痕跡,卻怎么也洗不掉。正在煩惱之際,身后男人的聲音驀地傳來:“起碼三天。” 系統:【???】 寇秋卻詭異地聽懂了,指著自己的手,“將軍的意思是,這需要三天才能洗掉?” 系統:【......???】 這也能懂,這兩人腦電波是長的異于常人么? 男人頷首,沒有再說話。光和影在他的臉上以鼻梁分界,明與暗曖昧地在交界處消融。他抿緊了唇,神情冷淡,手指撫過槍上繁復的徽章,看了寇秋一會兒,隨即沉默良久,翻身上床。 身為安眠藥的寇秋也自覺地洗白白爬上床,開始每天一次的哄睡覺任務。他說:“將軍今天想聽什么?” 寇秋本來并沒指望得到回答。可是過了幾分鐘后,他聽到身畔的人簡短道:“唱《離別之夜》吧。” 寇秋一怔。 他在原主的記憶之中找到了這首歌,這是曲唱給遠征的軍人的送別曲。曲調和緩而沉痛,滿含著對親人奔赴戰場的祝福和期望。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唱出這腦海中存在的曲調,手也下意識輕輕拍打著身旁人的脊背。即使是睡著的,男人的手也始終緊緊抓著槍-支,眉頭緊緊地絞在一處。 寇秋恍然想起,這個人,曾是無數次在邊境處一舉攻破敵軍、守衛國土的英雄。他的名字也曾被沉甸甸綴在每一個普通人的胸口,他曾是整個帝國當之無愧的守護神。 打仗幾乎成為一種本能,乃至于他沉睡時也無法松手。 系統幽幽說:【咱們想點實際的吧。】 寇秋:【比如?】 系統說:【比如,明天你出這門之后,怎么能在保住自己清白的同時活著?】 寇秋:【......】 他靜靜看向天花板,由衷道:【我愛我的國家。】 實在不行,就把今天當成最后一天過吧。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第二天寇秋再出門時,門口便蹲了兩個彪形大漢。瞧見他出來了,兩人齊聲吼道:“大人好!將軍派我們來保護您!” 寇秋自此多了兩個保鏢,生活幸福指數一下子直線上升。 有了這兩個人,獄里犯人哪怕對他再垂涎三尺,也不得不離得遠了點;寇秋也不用再擔憂食物的事,連菜色都豐富了,甚至連每天例行的勞作,這兩人也都搶著幫他做了。進入這監獄以來,寇秋頭一回嘗到了抱住金大腿的好處。 一個字,那就是爽! 瑟爾對此倒是并未表達過多情緒,寇秋總覺得他似乎很是不滿,瞧著這兩人的眼神都不太友善。可等他再看時,綠色眼睛的青年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小,怯怯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寇秋的眼神無意中順著他的動作滑動了下,隨即瞳孔猛地縮了縮。 那手背光潔如玉,一點瑕疵也沒有。 ——昨天一同割苦根草時留下的痕跡,不見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