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人生另一次機會-《星球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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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中間的故事和其他所有的毒癮家庭一樣。
毒癮發作,工作丟掉,失去收入來源,需要更多的毒品來面對生活的空虛。找不到工作,女朋友離開,存款逐漸耗盡——開始不受控制地走向犯罪邊緣。
達夫唯一比其他人更幸運的一點是,他有葉夫根尼這樣的一個父親。
起其他的家長不同,葉夫根尼從一開始,就非常精準的知道毒癮的可怕。
這倒不是他曾經經歷過什么現實的例子,而是從他咨詢的一個醫生那里,聽過的一個形象比喻中,深切體會到的。
那個醫生在聽說葉夫根尼自己有過酗酒的歷史后,對他說:“毒品比起酒精,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快樂100倍甚至更多,卻還不會醉。”
葉夫根尼自己,就是一個深度的酒精成癮者。按照醫生的說法,他這種例子,已經可以算作酒精終身成癮者了。
成癮,簡簡單單的一個詞,在許多局外人的眼中,酒飲,煙癮——似乎都不是什么嚴重的東西,只是生活的某種調劑。在需要的時候,不妨稍微攝入一些,然后只要情況不允許——或者威脅到了健康,或者威脅到了經濟……總之,每一個未成癮的人在成癮之前,總是相信這些東西是受到自己控制的,他們可以選擇攝入,也隨時可以選擇停止。
但葉夫根尼卻知道,這種對待成癮的觀點,從一開始就錯了。
在漫長而空虛的生活里,人,從來不是一個穩定的個體,既然生物的特性決定人要追逐快感,而這種追逐又沒有任何的規則限制——這就好像數學中的無理數,那最后走向混亂,幾乎是唯一的結局。在實數中有理數相比起無理數永遠是少數,同樣,在人類范疇里,能夠在各種境遇下,依然對自身控制程度很高的人,也永遠是小部分。
人生太短,而生命的可能性又太多——必然有一部分的人的命運會被拋到谷底。
葉夫根尼曾經以為自己在酗酒狀態時,就已經是人生失敗的典型了,但是沒想到,比起自己的兒子,自己竟然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達夫染上毒癮之后,葉夫根尼幾乎是花光了全部的積蓄來為他嘗試各種治療方案——如果不是因為缺錢,他也根本不可能萬里迢迢,從美國來到中國的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根本也沒有這個膽子,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勢力,開始投入到核彈引爆*的重新設計工作上來。
從這一點上來說,葉夫根尼和達夫又都是幸運的,命運給了他們人生另一次機會——絕大部分地球人遇不到的機會。
具體的技術細節,葉夫根尼是不清楚的——這涉及到大腦科學——還是外星人的大腦科學。就搜救隊的保密原則來說,這些信息都是嚴格禁止像他們傳播的。但其中基本的原理,葉夫根尼大概了解過。
已經有相當充足的證據可以證明,對于空間站里,管理者所屬的文明來說,對他們這種碳基生物的大腦結構進行數據層面的操作,是完全可行的。
這種操作就像人操作電腦一樣,加入信息,修改信息,甚至刪除信息。在加入信息這一條里,就像葉夫根尼和達夫現在感受到的場景一般——可以給他們建立單獨的意識世界。
因為達夫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還不是搜救隊的成員,所以對于他的進入,搜救隊采取了最嚴格的保密操作。從進入空間站,進行相關的手術刀離開,全過程當中達夫都屬于“準催眠”狀態。
這里的催眠不是指地球傳統意義上的催眠,而是特指他的大腦信息失去自主權這種特殊情況——對于地球人來說,這種情況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可以類比成做夢——但夢的內容和長度,都不受自身的控制。
治療的關鍵過程,其實跟言修他們這些曾經生活在空間站里的飛人,遇到過的情況是很類似的。既然言修他們可以用這種技術完全刪除大腦里,關于空間站和科技的所有信息,那同樣,這項技術也可以用在達夫身上,用于刪除他大腦里,所有關于毒品的信息。這種信息并不單純指和毒品相關的經驗,還包括與之相關的快感體驗以及心理狀態。在這個基礎上,甚至還可以在他大腦中植入完全相反的虛假體驗——把吸毒本身和惡心、厭惡、不適這樣的感受聯系在一起,讓原本在快感層面,正反饋的行為,變為負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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