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魚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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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尾,陸嚴岐沒有站出來過。
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過。
除了應費迪安慰她,給過她溫暖。
要不然那壓抑如遁入黑暗的三年里,她都不知道怎么渡過。
所有的這些事,一樁樁,一件件,她全部都深刻的記著,不敢遺忘,也不能遺忘。
如今,他們的嘴臉再一次出現。
而當年,陸嚴岐的拒絕,再次讓她成為了眾矢之的,淪落為所有人的笑話。
虞慈只想趕快離開,周圍這些人于她全都是妖魔鬼怪,她想從這座嗜血的城里逃出去,可他們不讓她走,他們都等著看好戲。
怎么舍得輕易放過她。
這一刻,那種無助的感覺,一如當年,她被關在教室外面,看著里面的人全都看著她,笑著的樣子,全都沖了過來,像潮水一樣將她淹沒。
窒息的,絕望的,沒有人會出手救她。
后來是應費迪踹了一腳笑的最歡的那個男生的桌子,幫她把門打開了。
上課鈴聲響了,班主任怒氣沖沖地質問她,為什么上課遲到,為什么不提前做好課前準備?
那些罪魁禍首們嬉笑著開著她的玩笑,說:“老師,這樣的人,你還管她干嘛啊,學習都不要學的。”
她終于忍不住了,撲在課桌上“哇”的一聲哭出來,班主任卻在上面淡淡的,只說了一句:“為什么他們只欺負你一個,你自己反省一下。”
沒有人能在那樣一個環境下好好學習的。
那個時候,她只想離開這座住滿魔鬼的牢籠。
而現在,她終于逃脫出來,卻又被人重新推了回來,去面對當年的那一幕一幕。
沒有人知道當時她多么無助,可在那樣的境遇下,她都沒有恨過陸嚴岐,總覺得,那件事,她會遭遇這些,與他無關,他沒有那個義務幫助她。
直到,那件事發生以后。
她為什么那么恨他。
不僅僅只是那樣簡單的一句話。
陸嚴岐出現在包廂里,氣氛吵到了高潮,江珍妮笑著調侃他,“陸嚴岐,你看虞慈現在變得好漂亮哦,你有沒有后悔啊?”
然后這群光鮮亮麗的男人女人開懷大笑起來。
陸嚴岐想不到虞慈會在這。
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禮裙,很簡單,沒有一點多余修飾,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了身材曲線。
瘦,腰身細,身形修長,短發配上珍珠耳墜,優雅成熟,配上她與生俱來的安靜大方,像是跟著一道追光燈,靚麗迷人,移不開眼睛。
陸嚴岐正要走過去,虞慈忽地抓起桌上的酒杯,站直著身,問:“喝完就可以走?”
“喝完三杯,待會兒找個男同學送你回去吧,陸嚴岐你不會心疼吧?”那些人樂的不得了,起著哄,把倒滿的酒杯一只一只擺在旁邊。
在笑聲里,她一把勾住杯子,仰頭喝下了里面的白酒,正還要接著另一杯,一只手按住她,“夠了。”
虞慈抬起頭,不知什么時候,陸嚴岐已經走近身邊,彎著身,壓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遏制著怒意,“行了!”
身旁的笑聲都停止了。
室內一瞬安靜了,都知道陸嚴岐火了。
虞慈一把拍開他的手,陸嚴岐按著她的手,不給動,她紅著眼睛,咬牙壓低著聲,“你給我松開。”
“我送你回去。”他說。
虞慈突然冷笑,一雙被酒意染紅的眼睛抬起,瞅著他,一字一頓道,“陸嚴岐,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就算是今天喝死在這里,也不管你的事,給我松開!”
陸嚴岐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樣,輕聲的,重復道,“我送你回去。”
話音落下,包廂的門再次被人打開,外面的燈光被來人高大的身影擋去了。
所有人都轉過頭看向門口。
宣潮聲冷著一張臉,大步邁進來,根本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一把推開了陸嚴岐,在鴉雀無聲中,當著眾人的面,拉起了虞慈的手,低頭望著她,漆黑的眼里只有她小小的影子,他低聲而認真的說,“我來帶你走。”
“顏顏。”陸嚴試圖叫住她。
虞慈像是根本沒聽見,眼里看不到陸嚴岐,她放下杯子,乖順地點了點頭,“好。”
讓宣潮聲拉著她的手,離開了這里。
留下一群驚愕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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