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人穿過連綿不斷的群山時已經(jīng)是數(shù)日以后了。 官道上能夠看到往來的走商,不過大多都是遠(yuǎn)離常州城的方向,可見妖魔確實影響不小。 秦白在行路期間并沒有動用術(shù)法,畢竟還在茅山的范圍,而且也沒什么急事。 行人對從荒山野嶺走出的道士較為警惕,甚至下意識遠(yuǎn)離了他們。 為了不那么醒目,秦白將化為了功德法器的道袍融入皮膚,接著穿上一身普通的棉麻布。 空虛也想換下道袍,不過他的包裹里并沒有能換的衣服,只得等到了常州城再說了。 兩人關(guān)系變得亦師亦友,平日里秦白也會做出指點(diǎn)。 不過在他看來,空虛的道心遠(yuǎn)沒有那些苦修的道士堅定,所以根基打得奇差無比,而且也很少去磨練真氣。 平日里打坐更多的是為了恢復(fù)消耗的真氣,倒是輔助的丹藥沒少食用,說明原本的家室應(yīng)該較為殷實的。 秦白對此倒無意見,他又何嘗不是掛機(jī)修仙。 所以他也暗示過空虛,嘗試一下魔改版的練氣法門。 雖然劍走偏門,而且并有突破煉虛合道的后續(xù)部分,但至少有機(jī)會達(dá)到煉神返虛,唯一的缺點(diǎn)是得重新修行罷了。 空虛有些不想舍棄煉精化氣,一直處于猶豫中。 秦白整理了下獲取的信息。 他注意到近幾年妖魔出現(xiàn)的愈發(fā)頻繁,以至于入世的道士僧人數(shù)不勝數(shù)。 對于普通百姓來說,正兒八經(jīng)的修行者并不多見,坑蒙拐騙的江湖術(shù)士倒有不少。 所以茅山弟子的身份才顯得彌足珍貴。 而在空虛看來,秦白雖然性格古怪,但卻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人,做事也喜歡順其自然。 見秦白不反對與凡人廝混,他也不想浪費(fèi)腳力前去常州城,正巧有個六人的小型押鏢車隊官道上,空虛便打算混入其中。 因為道士和壯漢的組合略顯怪異,所以鏢師便帶著他們前去找了鏢頭。 鏢頭四十歲出頭,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龐刻滿了歲月的痕跡,手底下都管他叫做劉爺。 到達(dá)常州城還需十?dāng)?shù)日的路程,哪怕是沿著官道走也并不安全,時不時就能看到些妖魔出沒的痕跡。 所以作為茅山弟子的空虛想要跟著車隊,劉爺毫不吝嗇的掏出了十幾兩銀錢。 空虛卻沒有接過銀錢,事實上他的包裹里足足有上千兩不止。 至于秦白就更不會要了,積分商城分分鐘鐘能夠兌換金山,光是砸都能砸死人。 車隊里的鏢師見兩人同路,暗地里好奇的詢問過有何關(guān)系,秦白只是說相識不久。 鏢師也未懷疑,畢竟秦白的樣貌打扮看上去與茅山派并無太大聯(lián)系。 隊伍里專門空出輛馬車給空虛,并且伙食也比尋常鏢師要好的多,為得就是遇到危險時能夠得以出手相助。 秦白就只能在貨物里了,空虛見此惶恐不安,生怕其惱怒,他暗地里想把馬車讓給對方,結(jié)果被拒絕了。 事實上秦白感覺在板車上還是蠻舒服的,草料往身下一鋪,而且隨時都能觀察周圍。 如此行事作風(fēng)輕而易舉融入了鏢師,他們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路上連個山匪都沒見到,日子過得太平啊。” 說話的是鏢師中年紀(jì)最小的趙四郎,他看上去不過半大,臉上還帶著些青澀,身上穿著的皮甲也松松垮垮的。 周圍的鏢師打趣道:“四郎啊,你還想見見妖魔不成?” “說什么呢,盡是胡言亂語。” 老王不喜的用手掌拍了下趙四郎的腦袋,他對妖魔極為忌諱,況且常州城確實生出了禍端。 趙四郎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也不知從哪里聽來的說法,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 “妖魔最怕陽氣了,我們這么多練家子在,還有仙師,它來了也是有去無回。” 老王無奈的說道:“好好練你家傳的武功吧。” 秦白瞥了一眼,從剛?cè)胲囮犓妥⒁獾界S師身上并無勁氣,便旁敲側(cè)擊的詢問了下。 結(jié)果鏢師們并不知樁法,可見大唐的武者皆是凡人,難怪修行者的地位會如此之高。 劉爺騎著老馬靠了過來,他深深的看了眼秦白忍不住提醒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趙四郎不再說話,他訕笑著減慢速度,到了隊伍的末尾。 劉爺朝秦白抱拳說道:“秦大俠,讓您看笑話了。” “哈哈哈哈,這有啥,我剛出江湖也是個愣頭青。” 說話間,秦白隨手將一個葫蘆扔給了劉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