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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后笑容又一點點斂起。

    夜風里，沈辭帶給人的感覺在那瞬間徹底變了。

    鋒銳而凜冽。

    全身裹挾著趕盡殺絕的戾意。

    此時的沈辭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卻更叫人害怕。

    “不好。”

    不遠處的秦正聰心中警鈴大作，他曾經在多年前見到過沈辭病態發狂的樣子，與現在異曲同工，叫他腰下都開始發軟。

    陸非白趕忙將顧小八的臉摁進懷里，又用雙手捂住他耳朵。

    話音剛落，沈辭已經面無表情的扭斷了面前沈家保鏢的手。

    咔吧一聲。

    清晰又清脆。

    “別動她。”

    沈辭沙啞嗓音隨著夜風遞送到每個人耳邊，說完又笑了下，看在旁人眼中病態極了。

    他卻因著知道在周漾那個角度看不到而肆無忌憚。

    “不然我會生氣的。”

    沈辭的聲音伴著他輕挽袖管的動作，顯得那么危險，卻又如此溫柔。

    就像是個天生矛盾體，叫人著迷又恐懼。

    不遠處，依舊坐在半人高花臺上的周漾輕蕩著懸空的兩條細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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