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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最后一口甜筒脆皮吃進(jìn)去，周漾滿足的瞇了瞇眼，像只得了便宜在賣乖的狐貍。

    胃得到了短暫滿足，周漾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

    沈辭頭微有些低，銀白發(fā)被日光染出光圈，表情淡的幾乎看不見，白襯衫卻將他骨子里的那份陰暗盡斂，不知有意無意，溢出些脆弱。

    “平常不是這樣。”

    他將視線落在遠(yuǎn)處，似是在解釋在墓園里的失控。

    周漾聞言輕笑一聲。

    “可我平常就是這樣。”

    在國外時(shí)，甚至比這更狠。

    沈辭側(cè)頭看向她。

    “更何況，我并不覺得你今天做的錯(cuò)。”

    還有一句，周漾卻沒說出口。

    就算是錯(cuò)，她也覺得他是對(duì)的。

    她這個(gè)人對(duì)待自己人就是這么的不講道理。

    “種因得果，既然他們敢做，那就得承擔(dān)后果。”

    沈辭突然笑了。

    笑容在那淡的看不清表情的臉上釋放，有那么一瞬間，他的眼底是深不見底的濃黑，瞳孔里只有周漾一人。

    “你對(duì)所有人都這樣？”

    他斂了下眼睫，將深沉一并壓下，如果仔細(xì)聽，還能隱隱聽出些別的什么。

    周漾漫不經(jīng)心勾著唇角，目光恣意，表情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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