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喜歡你-《可我偏要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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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禮給人的固有印象是清冷且淡漠的。
只有在他懷里的沈言曦才知道那方胸膛的溫熱,隔著層薄薄的衣料,他下下強有力的心跳震伏,震得沈言曦臉頰發紅,紅著紅著,就分不清心跳到底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怎么辦,她好喜歡。
喜歡他抱自己,喜歡他的體溫,喜歡他身上夾雜煙草味的淡香,甚至連他心跳和呼吸的聲音,她都好喜歡。
沈言曦心里那只小鹿正不停亂撞,后背忽而空,季禮松開了她。
“好了,”季禮笑,“回家。”
“不行,不好,”沈言曦倏地追抱住他的腰,“剛剛是你抱我,現在是我抱你。”
沈言曦擺明了耍賴,她聽到季禮胸腔有悶悶的笑音,卻沒推開她。
沈言曦彎了彎唇角,和他貼得更緊些。
他的腰勁瘦且窄,隱而未喻的肌肉線條裹挾著隱秘的性感,勾得沈言曦心猿意馬。
道低而微啞的男音從她頭上傳來:“時間到了。”
沈言曦占著便宜不放手:“你和我說時間簡直是天方夜譚。”
她永遠能理所當然把黑的說成白的,季禮也樂意慣著,直到阿姨出來叫人,沈言曦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
————
翡翠園季家樓飯廳。
花紋繁復的頂燈落下柔和明亮的光,仍舊盛開的玫瑰插花掩映在棕木色的家具邊緣,投映在酒柜正面的兩道身影綽而淺,好看得比玫瑰更讓人挪不開眼睛。
阿姨把剛煲好的鴿子湯端上桌,從廚房拿了兩個湯勺出來給兩人,便從通道回了保姆房。
季禮給沈言曦盛了大碗湯,給他自己盛了小半碗,沈言曦伸手,季禮默契地給沈言曦遞桌上的胡椒粉和羅勒葉末。
“你怎么知道我沒吃晚飯?”沈言曦問,“你不是剛下飛機嗎?”
季禮看她眼:“如果你總記得吃晚飯,腸胃會差成那樣?”
沈言曦理虧,乖乖低頭喝湯,充盈著參物和菌菇香氣的熱湯瞬間喚醒空了快天的腸胃,她舒服得直吁氣。
喜歡的人,見自己,熱湯。
有什么事情比喜歡的人回來見自己還不忘吩咐阿姨煲熱湯更美好嗎?
沈言曦悄悄看季禮眼,飛快收回視線,宛如被順好毛的饜足小奶貓偷笑著瞇了瞇眼睛。
真好。
季禮把她小表情盡收眼底,嘴上沒說什么,臉上有明顯的笑意。
默契的安靜間。
沈言曦關心:“你在國外還順利嗎?”
季禮:“順利。”
沈言曦:“你和蘇城熟嗎?”
季禮:“曾經的合作伙伴。”
沈言曦想到什么,湯勺停在碗邊,雙眼睛黑而清亮地望向他:“那你知道蘇城和蘇夫人的卦嗎?”
季禮從湯盅里夾了鴿子腿放到她碗里,眼神詢問。
沈言曦興奮道:“今天不是姚婉瑩作妖,蘇夫人在微博點她嗎,后來蘇夫人就讓人把姚婉瑩帶去內宅,蘇夫人和姚婉瑩站在起的時候,我感覺姚婉瑩神似蘇夫人,我就不明白了,”沈言曦問出糾結半天的問題,“蘇城還愛蘇夫人的話就不該外遇,不愛的話為什么小三要像蘇夫人。”
季禮笑:“你知道這事多少媒體現在想挖但星半點沒挖到嗎?”
沈言曦邊小口啃著鴿子腿邊含混地撒嬌:“可我想知道。”
沈言曦乖,季大總裁就拿她沒辦法,無奈又縱容地把豪門秘辛當餐故事點點講給自己的小姑娘聽。
“很多人覺得蘇城和星光能起來是背靠蘇夫人,其實不是,”季禮道,“蘇城當年身無分到A市,從建筑工地搬水泥到承包工程,再到開建筑公司,上世紀末他就已經做到了最大的開發商之,正兒經白手起家,然后在朋友酒局對蘇夫人見鐘情。”
“蘇城只有小學化,發家史不太干凈,據說家里也窮,重男輕女,宋家世代繁蔭,當然看不上蘇城,當時宋家雖然想和蘇城合作,但絕對沒到賣女兒的程度,尤其蘇夫人是宋家最出色最受寵的那位,宋老爺子敵不過蘇城次次糾纏,快和蘇城翻臉的時候,蘇夫人站出來說自己愛上了蘇城,這輩子非蘇城不嫁,如果老爺子不點頭她就輩子獨身。”
“蘇城把自己當時名下全部產業轉給了蘇夫人做聘禮,宋老爺子仙逝蘇夫人掌權之后,也用整個宋家給蘇城做托,夫妻恩愛,生了個女兒,和你差不多大。”
沈言曦捋了下時間:“女兒出生之后,蘇城就把重心從地產轉到了影視?”
“嗯,”季禮說,“那幾年國家剛收緊地產,放開影視,蘇城看風口看得很準,也是想洗下自己的履歷。”
季禮似乎不太想說后面的事。
可沈言曦偏要追問:“所以呢?然后呢?這難道不是完美的愛情故事嗎?”
季禮沉吟片刻,才道:“蘇城再有錢有地位也掩蓋不了他地痞流氓的本質,骨子里有劣根性和不安分。”
季禮說:“女兒五歲還是六歲的時候,蘇夫人撞破了蘇城出軌,路查下去,發現蘇城在她孕期已經出過軌。”
季禮輕描淡寫:“蘇夫人忍不了,要離婚,蘇城不肯,跪著求蘇夫人原諒說再也沒有下次,蘇夫人心里有數當然不信,兩個人撕破臉鬧得滿城風雨,女兒那時還小,哭著不讓父母離婚,途發生意外不治身亡,有人說是車禍,有人說是重病,其實是去攔父母吵架不小心摔下樓梯。”
沈言曦接過話:“女兒是媽媽的命,女兒沒了,蘇夫人心也死了,和蘇城常年分居,對蘇城做的那些事睜只眼閉只眼,也沒再提過離婚,因為女兒遺愿如此?”
季禮點頭。
沈言曦擰緊了眉:“這樣看的話,蘇城自己覺得自己愛蘇夫人,他愛的可能只是蘇夫人和他云泥之別的出身和骨子里的最優越。”
季禮輕哂:“你看別人的事情看得這么清楚,放自己身上怎么看不清楚。”
沈言曦不服:“我哪兒不清楚了?”
小姑娘嘴角還有油漬,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
季禮好笑,扯了張給她擦了嘴角:“以前。”
沈言曦心虛,聲音小了些:“可我現在清楚了啊。”
“好好好,你最清楚,”季禮好笑,輕抬下巴示意湯碗,“快喝。”
沈言曦聽話地繼續喝湯,思及什么,忍不住冷嗤聲:“這么沒底線,怪不得能在開機前天撬我女。”
季禮淡淡:“凡事講原則講底線心慈手軟他也走不到今天。”
沈言曦喜歡和季禮說話,問:“那你覺得我《尋安》能做出來嗎?”
季禮好脾氣道:“那你要想如果你是蘇城,你要怎么置沈言曦于死地,避開死地,你就能做出來。”
沈言曦癟癟嘴:“你這話說得好殘忍。”
季禮眼底浮笑,摸了摸她柔順的發頂。
再次沉默,碗湯窸窸窣窣快見底。
沈言曦半垂著眼睫,忽然問:“你知道蘇城的事,所以你不相信愛情嗎?”
季禮道:“如果蘇城不出軌,蘇夫人對蘇城仍舊是愛的,有好的愛情,也有不好的愛情,不能因為不盡如人意的愛情就不相信愛情,只是并不是每個人都把愛情看得那么重。”
比如沈言曦看得重。
比如季禮看得不重。
這好像是沈言曦第次和季禮推心置腹談這樣的問題,她本該難過于季禮的工作比愛情重要,可折念想,就是因為季禮對愛情沒興趣,所以當自己回頭看時,他還在自己身邊,帶著慣有的清醒和明白。
他話明明有拿她當小孩的說教意味,大抵他聲音平緩柔和,沈言曦非但不討厭,反而被他那股沉穩的魅力勾著,多出幾分悄然的喜歡。
沈言曦問:“那你從小到大,有過什么不確定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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