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暴君搶來的公主失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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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繡冷哼了一聲:“自然沒有。皇后娘娘國色天香,我等羨慕不已,所以才多看了幾眼。”
虞夏手中握著茶盞,并沒有喝,她漂亮的唇瓣輕輕抿了抿,唇珠惑人,倒有幾分媚態(tài)。長長的眼睫毛撲閃了兩下,虞夏淡淡的開口了:“原來是這樣啊——”
她聲音輕軟,和景國女子口音不同,聽起來卻不難理解,齊繡被虞夏冷冷淡淡漠不在乎的神色刺激到了,她指尖刺入了手心,心頭也是疼得要滴血。
齊繡能夠看出來,虞夏壓根沒有把她當成什么競爭者。大概是覺得她不配做對手,或者,虞夏壓根就不將齊繡看在眼里。
有一個齊繡,沒有這個齊繡,對虞夏的地位似乎都沒什么影響。
齊繡心口酥酥麻麻的疼痛,猶如萬根銀針密密實實扎了上去。但她還是要擺出一個笑臉,眼尾睥睨虞夏的嬌顏——不管怎樣,虞夏都是外邦公主,是一枚棋子罷了。
只是一顆棋子。
地位最崇高的無非是元熙帝劉肆。
齊繡回想劉肆俊朗的面容,男人寬肩窄腰,身姿挺拔如松,優(yōu)雅矜貴卻又不缺乏習武之人的強悍之氣,讓她一眼就傾心。這樣高高在上,貴不可言的男人,必定心機深沉,又怎會讓虞夏這般柔弱無靠山的女子做他的皇后呢?
齊太后坐在屏風寶座上,她又憔悴了許多。住在深宮中的婦人老得本來就慢,她們常年累月的被人照顧,吃穿用度都是最好,保養(yǎng)得也都精致,齊太后卻看起來衰老了許多。
她每天睜開眼睛,看到鏡中的自己,都覺得今天的自己比昨天的自己多了幾根白發(fā),皺紋也深了許多。曾經齊太后有一雙漂亮的眼睛,雙眸湛湛,深邃有神,先帝最寵愛她,夸贊她是一尾華貴的鳳凰,眸子如鳳眸般高貴漂亮。年輕時的齊太后,比齊錦齊繡這對姐妹要漂亮許多。
她淡淡施了脂粉,薄薄的唇瓣上染了一層暗紫的胭脂,手中捏著一串佛珠,掃過虞夏:“皇后最近病好了,在宮中都做些什么?”
虞夏輕聲道:“不過抄抄經,寫寫字,偶爾出來散散步罷了。”
“皇帝事務繁忙,很少來后宮,即便來了,也是去鳳儀宮,你身子差,這么長時間肚子都沒有動靜,”太后鳳眸凌厲,似乎也在嫌棄虞夏無能,身子脆弱不好生養(yǎng),“你勸勸皇帝,讓他多去其他妃嬪那邊,雨露均沾才對。作為皇后,你就該大氣端莊,多為皇帝著想。”
虞夏點了點頭:“是。”
賢妃從未得過寵幸,語氣也含著幾分酸意:“皇后娘娘如今答應得好,只怕改天真到了陛下面前,這些話又舍不得說出口了,只想天天霸占著陛下。”
虞夏開口道:“賢妃信不過我,何不和我一起去鳳儀宮,改天陛下來了,我當著你的面勸他去你宮里?”
“這——”
賢妃只當虞夏柔弱好欺負,沒想到嘴巴也蠻厲害的,倒有幾分皇后的樣子。
賢妃笑了笑道:“剛剛隨口一說罷了,臣妾向來沒什么心機,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皇后娘娘不要和臣妾計較。”
虞夏也沒有再說更多,后宮女子的口舌一個比一個厲害,虞夏懶得和她們說更多,她只想在這里坐一會兒,然后回自己宮中。
這些年輕的女人都是劉肆的人,和這些人,虞夏是注定相處不了的。她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水。
唇瓣上是濃烈的胭脂,紅得像綻放的玫瑰,茶盞是青花瓷,一點紅痕印在薄如蟬翼的瓷面上,很容易讓人生出一點綺念來。偏偏虞夏自己不知道,低著頭自顧自的喝著茶水,其余三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也全當看不見。
太后很快就膩了這場景,她道:“沒有其他事情,艷妃,賢妃,德妃,你們三人就回去吧,哀家也想單獨問問皇后的身體狀況。”
齊繡本來就是誰都不相信,對誰都沒有真心,她見太后獨留了虞夏,連自己都不留,心里莫名有些膈應,更加不舒服,覺得太后是信不過自己。但表面上還是一派乖巧:“是。”
三人都出生了。
德妃平平無奇,齊繡懶得理會德妃,她對賢妃道:“皇后的氣色真好,肌膚白里透紅,你們看到沒有,她只涂抹了唇瓣和眼睛,臉上沒有擦粉。”
女人的眼睛最是尖銳,賢妃自然也看到了,她心里嫉妒,卻不想說出來讓別人覺得自己嫉妒。賢妃笑了笑:“天生麗質難自棄。”
“哪里是天生麗質呀,”齊繡心中一股子惡意,她湊近了賢妃,古怪的一笑,“被陛下滋潤的了。”
賢妃的臉色紅了紅,沒想到齊繡看著乖巧,說話卻比齊貴妃還要大膽。
齊繡嘆了口氣:“唉,她一人獨享了我們所有人的,氣色能不好么?”
說罷,齊繡被人抬走了。
德妃湊過去問她:“艷妃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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