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柯坐進車廂里的時候王多菊已經醒了瞪著眼睛瞅著他,目光幾乎要在俞柯的身上燒出一個洞。 俞柯被他盯得發毛,無奈地笑了笑,“若若只是與本尊解決了些私事,跟你沒什么關系。” “不對,您的臉色不對勁兒,一副魂不守舍的神色實在令屬下倍感擔心。”王多菊擰著眉毛,繼續道,“反正這車廂里又只有您與我兩人,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俞柯見他不依不饒,只得松口,對著王多菊問道,“你覺得本尊看起來像是快要死的人嗎?”“啊?”王多菊表情一呆,整張臉都僵住了,半響才將快掉下去的下巴收回來,瞄著俞柯的臉色,小心道,“尊主為什么會這么想?” “你就說像不像?”俞柯也卯足了勁逗他,神色都認真起來,聳然_副要問出個結果的模樣。 王多菊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忙回道,“不像不像,一點都不像!” “以尊主的修為估計我死了,您都出不了意外if俞柯摸了摸下巴,隨意地靠上車廂內、壁,兩眼一閉,道,“借你吉言。” “哎?”王多菊一臉懵,自己剛才不是問那小妮子到底對俞柯說了什么嗎?現在算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一下就被帶偏了? 他深吸一口氣,欲要再次開口,卻看到倚靠著車廂的人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淡紅色的唇瓣開闔,輕聲道,“噓,本尊要休息,別吵。” 王多菊只覺得心頭咯噔一跳,瞬間忘了自己要問的問題,趕忙別過臉捂著鼻子不敢再說話。尊主太美了怎么辦?夭壽啊夭壽! 俞柯的這_覺睡得并不踏實,因為他們只行了半天時間,便遇到了自己如今最不想遇到的人之一O 白琉璃一身嫩粉衣衫,頭上別著精致的簪釵,身后跟著程相、肖云和幾個擎蒼派的女弟子正好與俞柯等人狹路相逢。 仙界為了限制俞柯的行動,規定他們一行二十一人到了仙界不得御空,好讓他們的行蹤暴露在仙界高手的監視之下。 正因為這樣俞柯才恰巧遇到了要去長琴門的白琉璃。 “白師姐,那是行厲閣的人吧,那車廂里坐的會不會就是俞柯啊?”一個女弟子湊近了白琉璃,小聲嘀咕著,神色謹慎。 “師姐,我們繞行吧。”程相沒想到如今冤家路窄,竟然讓白琉璃碰到了俞柯。宋祁淵與俞柯真正的關系他比別人都要清楚許多,白琉璃最近又因為宋祁淵的關系,火氣頗大i現在不讓她招惹俞柯才是最正確的,不然天曉得這人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他邁開步子走到白琉璃的面前,沖那幾個女弟子使眼色,想讓她們拉走白琉璃。誰成想,他還沒站穩,抱腳一緊,自己便被身后的白琉璃扯到了旁邊。 白琉璃面上冷凝,疾走幾步,來到俞柯的車前,放大了聲音譏諷道,“俞柯,你真惡心。”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讓在場的眾人倒吸了口涼氣。幾個女弟子都嚇傻了,不敢言語。 “白姑娘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以為魔族真的不敢動你。”顧錦城首先開口,輕抬了抬手,清脆的金屬碰撞經鏘聲響起,只一瞬間,行厲閣高手的兵器便紛紛出鞘,殺氣彌漫。 “自己惡心,還怕別人說嗎?”白琉璃的眼睛緊盯著車簾,晈牙恨道,“也不知道你對宋師弟做過什么,令他如今性情大變,你這種人簡直是令人作嘔!” 白琉璃多多少少聽到一些傳聞,再加上自己的猜測,宋祁淵對她的冷漠令她幾乎將全部的恨意集中到了俞柯的身上。如今湊巧碰到了這人,滿腔怒火便克制不住地爆發了。 “這嘴巴臭的。” 車簾掀開,王多菊罵了一句,跳下車廂,恭敬地將俞柯請出來,轉而看向白琉璃的目光卻是寒光肆意,手中的扇子搖啊搖地仿佛下一秒便要出手。 俞柯出了車廂,目光掃過眾人,最后才停在滿臉怒容的白琉璃身上他輕佻地上下打量了幾遍衣著清爽漂亮的白琉璃,挑起嘴角笑開了,問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本尊惡心?” 作者有話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俞小受要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