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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腳……”江甜靠著陸允信，陸允信身體發(fā)燙，江甜全身跟著熱烘烘，道，“我這樣會不會壓到你傷口啊……”

    陸允信驀地低頭，薄唇含住她的。

    江甜閉了眼。

    陸允信沒動。

    半晌。

    陸允信唇緩緩摩挲著她的唇，嗓音發(fā)啞著：“毛線叫你老婆征求過我的意見嗎，那么多粉絲叫你老婆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他尾音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回答他的，是江甜均勻綿長的呼吸。

    陸允信怔，好幾秒反應(yīng)過來，他聲音壓得更低，“征求意見也沒用，我不會同意……”

    又在她耳旁廝磨著說了好一會兒話，江甜嚶嚀一聲，陸允信渾身是汗地放開她，動作輕柔地把她腦袋挪到枕頭上，然后下床吃藥，鎖了房門，再去廁所。

    蓮蓬頭水聲很大，陸允信調(diào)小了些。

    水聲越小，呼吸越亂。

    他打著石膏的右手手肘抵著墻壁，一寸一寸吱來挪去，混沌淋漓的最后，他腳下一滑，險些跌進她夢里……

    水開，水關(guān)，再開，再關(guān)。

    陸允信從廁所出來時，整個人神清氣爽。

    再次把小姑娘摟在懷里，進入賢者模式的陸同學(xué)在黑暗中，用小姑娘的手機寫了人生中第一篇空間日志。

    就一句話，還上了鎖。

    今天的醫(yī)院沒有以前不順眼，抹茶很甜。

    剩下的不確定，則是徘徊在腦海里。

    比如，網(wǎng)上說接吻控制不住是普遍現(xiàn)象，可每次一接吻就控制不住……她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會不會覺得自己很，禽獸？

    再比如，她呼吸很規(guī)律，即便陸允信手指輕輕按她白膩的頰上，凹下去，彈回來，她都沒反應(yīng)。

    菱唇微啟，鼻尖微紅，眼窩下青色淡淡，下巴上還有尚未褪凈的嬰兒肥。

    網(wǎng)上流行“陽光下像個小孩，風(fēng)雨里像個大人”陸允信不知道，給她掖好被角，他屈指徐徐描繪她臉上的輪廓，自己吻過撫過的輪廓，感覺這是個不管自己受折磨沒心沒肺的磨人精，又感覺她柔柔軟軟小可愛。

    念著，念著，他忽然想有一個像她一樣的女兒……

    ………

    江甜很久都沒睡得這么好過。

    她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陸允信換掉了病號服，在收拾東西。

    “你要做什么？”江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出院。”

    “出院？”江甜趿拉著拖鞋下床，“為什么要出院？”

    陸允信拄著拐杖：“在醫(yī)院什么都不方便。”

    “醫(y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

    “可以啊，我按時吃藥，一周來換一次藥就可以。”

    江甜不理他，進廁所飛快換好衣服洗漱完，去問主治醫(yī)生。

    十分鐘后，江甜眉眼盈盈地回來：“還差什么，我?guī)湍阊b，我車在醫(yī)院停車場里。”

    陸允信就一個包擱床上，他“哦”一聲：“能給你男朋友最基本的信任嗎？你這樣讓我很沒面子你知道嗎？”

    包里基本是衣服，不重。

    江甜撈到自己小臂上掛著：“那我一個人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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