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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瑞云涉嫌故意謀害,并且有證據(jù)和證人在手,必然會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當(dāng)警察問起同謀，姜瑞云卻絕口不提秦玉芝,哪怕是對方提出，她也只說與秦玉芝無關(guān)。

    “你有權(quán)利保持沉默,你現(xiàn)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無奈張煦拿出她那日去公共電話亭時的衣著打扮皆來源于秦玉芝,姜瑞云只得承認(rèn),“我是讓她幫我買了東西,但她不知道我用那些東西來干什么。”

    “她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就把東西買回來給你了？你們是如何交易物品的？”

    “打牌輸了，我讓她去幫我做一件事,就是買這些東西。你們要是不信，自己去問。”被送進(jìn)警局之后，平日婉約端莊的姜瑞云似乎換了個人。

    之后警察又單獨跟秦玉芝談話,兩人說的理由竟是一模一樣。

    并沒有實際證據(jù)證明秦玉芝是姜瑞云的幫兇,賄賂裝修工人馮天和以及公共電話亭都只有姜瑞云一個人出面，他們即便是想查,也找不到確鑿的證據(jù)。

    季陵城從警局走出去的時候，已不復(fù)曾經(jīng)那叱咤風(fēng)云的模樣。

    “季總，你還好吧？”

    “沒事。”他擺擺手,眉宇間盡是一片疲憊之色。

    季云修那邊有席歲陪著，他稍微安心一些,但還是放不下，“去歲歲公寓那邊吧。”

    ——

    黑暗的衣柜似乎與外面形成了一道屏障，這里安靜到能夠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季云修沒有給予任何回應(yīng),但至少不再暴躁的攻擊。

    他終于安定下來，席歲連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再驚擾到他。

    “阿修，別怕啊。”溫柔的手掌有節(jié)奏的拍在后背，力道輕而緩，驅(qū)散了黑暗環(huán)境中的不安。

    然而在看不見的地方，席歲是咬牙忍著痛，摸到了剛才被撞痛的胳膊，似乎有些發(fā)腫。

    房間內(nèi)的手機(jī)鈴聲突然震響，身邊的男人仿佛沒有聽見，席歲都也不敢亂動。

    現(xiàn)在沒什么事情比陪著這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男人重要了。

    只是時間久了，她的腿開始僵硬發(fā)麻。衣柜夠?qū)挘苎b下屈膝的兩人，但沒有多余的活動位置。

    外面的手機(jī)鈴聲再次響起，然后，變回安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身體的反應(yīng)最為直接，她肚子像是空了一樣，渴望食物和水，嘴唇也有些干裂。

    她舔了下干澀的唇角，“阿修，外面很安全，我們出去，離開這里好不好？”

    “……”

    四周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音回應(yīng)她。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出去，還是繼續(xù)待在這里。

    這段時間季云修一直未動，她嘗試推開柜門。

    外界的太陽移動方向，方才照射到這個角落的陽光已經(jīng)消失，光線比先前黯淡許多。

    她勉強(qiáng)伸出了一只腿，麻筋抽得她動一下都覺得疼。席歲緊咬牙關(guān)，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先前擱在坐凳上的手機(jī)不斷震響，席歲嘆了口氣，終于還是動身去拿。

    “季伯父。”

    “您已經(jīng)到了？”

    “抱歉我現(xiàn)在沒辦法下樓給您開門，密碼xxxx，阿修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復(fù)雜，詳細(xì)的等您親眼看見就知道了。”

    手機(jī)舉在耳邊，她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那衣柜的方向。

    季陵城按照她提供的密碼打開了大門，尋到二樓衣物間，著急的推開門。

    “歲歲，云修他……怎么樣了？”

    季陵城四處尋找，卻未看見兒子的身影，那顆懸掛在半空的心一下子又被提起更高，“他人呢？”

    席歲指了指衣柜的方向，“他在里面。”

    季陵城三步并作兩步邁過來，借那敞開的半扇門看見半道人影。

    見此場面，季陵城卻嚇得往后退了兩大步，嘴里哆嗦著，內(nèi)心是深深地自責(zé)。

    “伯父，您這是怎么了？”席歲被他這番動作表情嚇了大跳。

    “他，他什么時候躲進(jìn)去的？現(xiàn)在不肯出來了，是不是？”

    “我估計是姜瑞云那通電話之后他就變成了這樣，我回來找到他的時候，他就在這里面，一旦有人觸碰他，他便會攻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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