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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

    在監(jiān)事會著手調(diào)查的時候，牛福就已經(jīng)接到了預警信息，稍一打聽，就了解到了監(jiān)事會調(diào)查的內(nèi)容。

    每年監(jiān)事會例行詢問集團的各層級職工，總會問出一些事情，然后著手調(diào)查。

    以往年的經(jīng)驗來看，大事沒有，小事肯定免不了。

    不過，這一次監(jiān)事會的調(diào)查，動靜挺大，甚至派了一個工作組，專門在華州鋁廠駐扎，了解李唐跟華州鋁廠合作的方方面面，不放過任何細節(jié)。

    這事很快通過賴向榮的口，傳達到了牛福這里。

    跟賴向榮深入交談之后，牛福基本上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想不通的是，是誰要料理掉李唐這個后起之秀？

    莫非真的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對于監(jiān)事會的調(diào)查，他是沒有任何權力去干涉的。

    甚至可以說，監(jiān)事會凌駕于公司的經(jīng)營管理層之上，超然物外。

    在沒辦法影響監(jiān)事會調(diào)查的情況下，他只能選擇另外派人去調(diào)查事情的前因后果，很快就把目光鎖定在了秦建設身上，繼而也把舉報人的線索聚攏在了周天琦的身上。

    通盤考慮之后，很快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眼皮底下的事情，根本經(jīng)不起推敲。

    牛福讓人把周天琦喊了上來，看著周天琦花白的頭發(fā)，心理是百味雜陳。

    “老周啊，你馬上要正式退休了，何必搞這一出呢？”

    沒等周天琦坐下，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責問。

    “搞哪一出？”周天琦悠然坐下，反問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牛福哼了一聲。

    “我不懂。”周天琦依舊在裝傻充愣。

    “我知道你不希望秦建設接替你的位置，擔任勘查公司的總經(jīng)理職位。但是，子公司經(jīng)理級別的人事任命，是集團總公司黨委的工作！你已經(jīng)完成了你的工作，你按照制度舉薦了你認為的合適人選。眼看退休歡送會的日期就在眼前，你非要弄出這么一出幺蛾子事情！”

    牛福大臉盤子上，滿是怒容，威嚴無比。

    “我做什么事情讓牛總這么生氣？”周天琦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tài)，因為他知道到了這個節(jié)點，集團總公司不可能奈何一位即將退休的老職員，事情傳出去并不光鮮。

    “你跟監(jiān)事會舉報秦建設和李唐，這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

    一看周天琦混不吝的樣子，牛福干脆把事情點破。

    “不是我。”

    周天琦矢口否認，然后還問道：“有人把秦建設和李唐舉報了，因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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