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得了碎銀的攤販小心環顧四周,低聲勸了一句。 “哦?” 楊獄的感知何其敏銳。 他扶起公羊京的瞬間,一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就變了好幾次,其中不乏嘆息之聲。 但他也沒說什么,攙起公羊京,轉身進了這小城最大的酒樓,店伙計本來滿臉笑意迎上來,瞧見公羊京,面色一變。 噗! 楊獄腳下發力,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你……” 那伙計嚇了一跳,仔細看了楊獄一眼,心中頓時‘咯噔’一聲:‘禍事來了……’ “怎么,到處是空座,還要趕人離開?” 楊獄掃了他一眼,拍下銀錢。 “不敢,不敢?!? 那店伙計額頭見汗,但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詢問要求,等到楊獄要了一桌酒菜,正要離去。 就又被喚住。 “噗通!” 店伙計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跪倒在地,接連三個響頭,滿面驚慌:“大爺,饒了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卻像是知曉楊獄想問什么。 “呵~” 楊獄擺擺手任他離去,眉頭卻是皺起。 也沒上樓,隨意尋了處座位坐下,一手捏其下頜,喂了他一粒傷藥,再度催發內氣,為其療傷。 公羊京的傷勢極重,筋骨斷裂十多處,周身經絡更好似被人以重手法擊斷,血氣、內息堆集成疾。 若非他也是換血有成的武者,早就斃命了。 饒是如此,也足足一盞茶后,才緩緩醒來,睜開眼,還未發聲,兩行熱淚已是流了下來。 “莫哭?!? 楊獄微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平復其心境,示意他多少吃些東西,慢慢說。 漸漸地,公羊京平復了心情,緩緩開口,聲音沙啞。 卻原來,押送精金甲胄之后,他父親知曉此事太大,第一時間就遣散了鏢局,帶著家人逃到了這處偏僻的小城。 卻不想,還是被追到了。 “七玄門?還是,金刀門?” 楊獄伸手為其渡氣,平復其激動的心情。 “是金刀門門主‘蔣明冬’!” 公羊京渾身發抖,恨到了極處: “我家做的就是押鏢的買賣,鏢物丟了,第一時間就散盡家財去償還。那蔣明冬明里接受,可等到我父親遣散鏢頭時,卻又埋伏暗中……” 說到此處,他痛到極點: “殺了我平安鏢局一百二十三位鏢頭,連妻兒老小也都不放過,我父親也被其所殺……” “據我所知,金刀門不是被押去了龍淵道?” 楊獄皺眉。 事關精金甲胄,金刀門自然是整個被錦衣衛端掉,先是下了大獄,沒幾天就被押去了龍淵道。 當時他還曾詢問過,這伙人基本都是斬立決。 “不,不知道。” 公羊京臉色慘白,精神狀態極為不穩定,某一刻,他猛然跪倒在地,不等楊獄阻攔,就重重磕在了地板上。 直磕的鮮血直流: “楊,楊大人!我知你嫉惡如仇,俠肝義膽,我求你為我平安鏢局滿門七百二十條性命報仇!” “總鏢頭何必?” 楊獄將其攙起,神色肅然:“不要說此事與我有關,即便沒甚干系,今日遇到,也不會不管?!? 聽得楊獄的允諾,公羊京又要磕頭,被止住后千恩萬謝。 第(2/3)頁